点名的王兰珂被时宁眼里的戾气吓到手都微颤。
她刚才那么小声,时宁怎么能听到?
当场失口否认,“你有毛病啊!天天欺负我们,好意思吗?”
这事得打住了,再往下面说,只怕吃亏的是自己。
有危机感的王兰珂搂紧柳向晚的肩膀,委屈抽噎,“向晚,算了啊,她现在成绩好,学校看重她呢?我们忍忍吧。”
忍忍?
不不不,今儿不是谁忍谁的问题,而是“校园欺凌”的问题了。
时宁都把家庭原因放一边,现在的她很怀疑是不是小时宁常年遭受“校园欺凌”,才会自暴自弃到不想学习!
邻居们说过,以前的小时宁并不蛮横!
校园欺凌并不仅仅是行为举止上面的暴力,还有语言上面的暴力。
行为举止上面的暴力是可见的,能让他人看得见受害者的伤害,从而被遏制,被有效控制。
可语言上面的欺凌,却是不可见的的暴力。它会让许多受害者有苦难言,甚至还会被不明真相的人认为受害者矫情、小题大作、大惊小怪。
这是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有着能逼死人的致命伤害力,可偏偏最容易被忽视。
有时候直到悲剧发生,围观者还会以上帝视角,指责受害者心理承受能力不行,娇养了,不过说几句,自己想不开钻进死胡同。
明明最应该受到同情、关注的受害者,有时候连死都没有办法摆脱伤害。
无论是“行动上面的欺凌”还是“语言上面的欺凌”,时宁绝对“零”容忍!
哪怕看到其他同学在欺负别的同学,她也不会选择袖手旁观。
看着慌乱的王兰珂,时宁的视线冰冷、锐意,就像刚浇了水打磨到极为锋利的刀,轻轻地架到了王兰珂的脖子上面,时宁淡笑道:“忍?别,今儿都别忍。咱们一笔一笔把帐算清楚,没算清楚前,谁也别想走。”
王兰珂和柳向晚两人的身子双双一僵,另外两名女生则不服气的大声叫嚷,“你凭什么不让我们走?哼,这是教室,我们才不会走!”
不说还好,说了反而让王兰珂和柳向晚咬紧下唇。
她们现在……想走,不想留。
女生的直觉告诉她们,现在不走,等会很有可能会发生她们控制不住的大事。
“向晚……”王兰珂连声音都轻颤着,怎么办?怎么解决?
哭,只能继续哭,看能不能像以前那样让时宁自己烦到离开。
柳向晚假装没有听到,哭声比之前更大了。
王兰珂见此,搂着柳向晚也一道哭起来。
时宁的脸色已经冷到像霜寒笼罩,偏生嘴边还能挂着从容的笑,“你们哭,我来说。咱们之间的账能算清楚。”
哭着的两人闻言,差点连哭都不会了。
窗外,有两道身影一动不动密切关注里面的动静。
其中一道身影见时宁抬手轻地压压课桌,眼帘微动的他淡道:“不出面吗?等着打起来?市里的记者还在等着。”
“她自己在解决。”眸里冰冷的陆识安连嘴角都压出冰冷的弧度,他略略偏首,看了眼正拦着九班同学过来的齐博,淡地扬声,“齐博,找人请邓老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