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言听了李婉初的讲述,确也是心潮翻滚,同时还有一点小小的失落。他心中暗想:“我还真以为,我已经帅破了天际,让这婉姐给看中了,才半夜跑来勾搭我。闹了半天,是想让我帮她报仇,给她当打手!这个可有点不好弄。这婉姐家的人,死的也是够冤的,那齐家也是真够可恨的。可是你就找我一个人,就能帮你报仇了?我就是再能打,人家可是团伙啊!”
此时李婉初已经站起身,等着他的答复,太史言看了一眼李婉初说道:“婉姐,听你一说,我也挺同情你们,也挺恨齐家那帮人。这么说吧!你就找我一个人,我能有多大能量?这要是有人欺负上门了,我打得过打,打不过,可以护着你们,让你们先跑。要是对付几个小流氓,臭地痞,肯定没多大问题。你这让我直接挑战官僚黑社会,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李婉初连忙说道:“太史兄弟……!”
“额……!婉姐啊,虽然你刚才猥亵过我,我也不计较了,你还是叫我小言吧!咱们那边凳子上坐着说。”
李婉初白了他一眼,两人一个披着被子,一个裹着斗篷,分别在一旁的两张,隔着方桌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李婉初接着说道:“小言,你能生擒凶兽王,已经有了与山府中最强的武者,朔金门老祖同等的实力。况且,你也并非一人。你和段师兄结拜,就已然是段家人了。实不相瞒,这也是我想依附与你的原因。段家虽然是朔金门的世家,但是段家人行事都是光明磊落,秉持公正,段师兄更是嫉恶如仇。而且我看得出,段家对你非常看重,只要你愿意帮我,我想段家也会支持你的,届时……!”
“婉姐,我刚来的时候,我大哥特意嘱咐过我,不让我在人前显露超能力,你应该知道为啥!不过,
听你的意思,我现在这两下子,在这山府里也能排的上号了。而且有了我大哥家撑腰,我也就不用怕他们上来群殴我。可我想问你:你打算怎么报仇,报到什么程度?通过小修修的事,我也看出来了,你们这儿的公检法,也就只能管管老百姓。门派这些大佬们,经常搞一些权大于法的事。也就是说,这儿的法律管不了他们,就得自己上私刑,才能报仇是吧?”太史言打断她的话,直接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其实,我最希望的是:能把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然后按府规对他们的明正典刑。只可惜,这齐家和曲家狼狈为奸。而且整个朔金门,权倾山府,看来是难偿所愿了。其实我也没想好,这个仇要报到何种地步?能报到何种地步?但却不能不报!可到现在,我们姐妹二人,被他们逼的东躲西藏,若不是你们夫妇收留,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还谈何报仇?我还有一位长辈,在谋划帮我惩治他们。只是他怕我冲动,坏了他的筹谋,什么都不跟我说!你只需答应我,等时机到了,出手帮我即可。至于结果如何,那只能看天意何欲。我相信你的为人,届时无论结果如何,我们姐妹这两条命,以后都为你所用,就是给你们为奴为婢,也绝无二话,我可以立誓!”李婉初郑重的说道。
“婉姐,咱们算是朋友。如果能帮你,我也不要什么报答,以后大家能好好过日子就行。但是,这事我得跟我媳妇商量。你也知道,我们从山外逃进来,就是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做对普普通通的夫妻。将来能在这里,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可咋也没想到,我跑去打个猎,帮小成救了你妹妹,后面还跟着这么多麻烦。这样,婉姐!你先回去睡觉,等明天我跟我媳妇,咱们三人一起再聊聊。我全听她的,她说让我帮你,那我就是把命
豁出去,也绝不反悔!你看行吗?”太史言起身示意让李婉初先回去睡觉
李婉初心中非常失望,她很清楚:以宁碧珊对太史言的深爱,绝对不会让自己的丈夫,参与到这种乱事之中。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她神情落寞的一笑,说了声“抱歉!”转身就要离开。
当她走到门口,又转身对太史言说道:“小言兄弟,你想做普通人?可你们怀备了做普通人的觉悟吗?在这里,普通生民被门派的人欺压,只能抱恨隐忍。可你分明是个强者,你强大到,就连我这样的女人,都要向你投怀送抱,以祈求你施以援手。难道你现在还没察觉到,你们根本做不了普通人吗?只要你愿意,无论钱财还是我这样的女人,都唾手可得!难道这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吗?我最后叨问一句:若是我身遭的祸事,落到珊妹的头上,你会如何处之?你会和那些普通生民一样,只能隐忍吗?”随后她自嘲一笑:“当然,我如何比得了珊妹,我太抬举自己了……!”说完就转身出了门,径自回到了正房。
太史言听了她的话,一时间呆坐在那里,心中泛起的乱潮。劫难前,他在现代社会中生活,哪儿碰到过这种深仇大恨的纠葛,更别说要置身其中了。现代法治社会,就算有权贵当道的事,也不是他这种小民工,能触碰的到的。
可灾变之后,他的人生起伏太过剧烈了。不只是生生死死好几次,而且还得到了绝美的妻子,到了山府还和几位名门子弟结交。今晚更是,差点遭到这绝世魅妖的性侵。这在以前,他连做梦都梦不到这种事。这种连番的冲击,让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变了,不再是普通人。他在想:“老天让我变异、变强,也许为了让我有一番作为?”他的一颗平常心,在此刻也开始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