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聂飞答应了一声,又从客厅中返回来,古言在途经聂飞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这才走到那扇雕刻着欧洲式样的纹理大门面前,把门拉开。
聂飞也好奇地往外面看去,都已经快八点了,究竟是谁还来找古言,不过当看到那张老练沉稳的脸的时候,聂飞有些心慌,那张脸他见过两次,一次是在照片上,一次是在古言的公司里,正是古言的父亲古礼。
“你怎么来了?”古言的声音没什么感情色彩,好像古礼并不是她的父亲,而是一个陌生人一般,而且古言并没有让开路,直接把古礼给堵在了门外。
“我来看看你!”古礼轻声道,但是古礼的眼睛却看向了聂飞,“他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的事情!”古言的声调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回吧,我要休息!”
“我想跟你谈谈。”古礼继续说道,说罢,古礼就伸手打了个手势,聂飞还能听见外面一阵皮鞋和别墅门外的大理石地面碰撞的声音,估计是古礼的那些手下被支开了。
“有什么事到外面谈吧,这里你不能进去。”古言回身看了一眼聂飞,冲他笑了笑,有些凄凉。“聂飞你等着我。”
说完,古言就往前跨了一步,眼睛死死地盯着古礼,父女俩呈现了分庭抗礼的状态,古礼想进来说话,古言想出去谈话,谁也不让谁,不过古言的眼神却越发地凌冽,古礼最后直接转过了身子,古言伸手将门给关上。
虽然房间里只剩下聂飞一个人,但他此刻却有些进退两难,等到大门关上的那一刻才觉得心跳有些加快,聂飞有种被人抓奸的感觉,而且聂飞有种感觉,虽然古礼没有多说什么,但聂飞似乎能感受到一些古礼的怒火。
这也很正常,毕竟人家是古言的父亲,任凭谁大晚上的看见自己女儿跟另外一个男人孤男寡女地共处一室,心里不来气那是不可能的。
在客厅一旁装着大落地窗,聂飞就走到落地窗前想看看外面的情况,他担心古礼痛打古言,到时候自己还可以出去认认错什么的,不过当聂飞来到窗前,却看见父女俩很平静的样子。
两人都站在湖边,古言抱着膀子,情绪很平静,古礼的情绪也很平静,丝毫不像吵架的样子,聂飞就觉得这两父女怎么性格都这么古怪,跟聂飞的预想的情景是完全不一样的。
猛然的,古礼一个转身,就朝着别墅这边看来,和聂飞的目光来了个四目相对,虽然湖边离别墅有十来米远,但聂飞已然能感受到古礼是在看他。
湖边草丛中高档的地灯映射出来的光线打在古礼的脸上,显得此人更加的深沉和不可捉摸,除此之外,聂飞看不出其他的想法来。
看完了聂飞这一眼,古礼就直接走了,就值剩下古言一人站在湖边望着远处,良久才转身往别墅这边走来,聂飞也就从落地窗边过来,站在客厅,这一刻,他突然想走了,古言太神秘了,神秘得自己已经有些心惊胆战。
随着厚重的大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聂飞就看到古言一脸沉思地走了进来,抬头一看,聂飞就看着她呢,古言脸上就露出了一丝笑脸。
“别看了,赶紧吃饭吧,我都饿了呢!”古言笑道,走过来就挽住了聂飞的胳膊亲昵地道。
“我想我还是走吧。”聂飞踌躇了一阵还是说道,他不想让古言的父亲误会什么,那样对两人来说都不好。
“为什么要走?”古言一惊,抬头看看聂飞,眼神里流露出的居然是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我觉得你爸可能误会我了。”聂飞有些迟疑道,“这会给你带来很多不便。”
“我都不在乎不怕,你还怕什么?”古言听到聂飞这么说,心中似乎有了一些火气,要知道,现在不是母系社会,一个男人哪怕跟众多女人纠葛在一起,最后被人戳脊梁骨的是釹人儿不是男人,古言都不在乎,聂飞却在乎,古言心中就有了一丝怨气。
“我……”聂飞就不知道怎么开口了,说到底,古言帮了她很多忙,要不是古言,他绝对没能力把严德彪的价格给压制下来,没有古言,那天盛怒之下打了梁涛,恐怕现在聂飞已经身处在拘留所了,没有古言,聂飞在经营桃花坞上的底气就要低很多。
“再说了,外面连车都没有,你怎么走?”古言又像赌气似的看了看聂飞。“你可别指望我送你!”
“那我就走路吧。”聂飞想了想道,下意识的,他还是觉得今晚不应该留在这里,甚至以后都不该来这里,刚才看到古言的父亲,聂飞有种做贼的感觉,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
“那你走!你走!”见到聂飞如此执着,古言的火气更大了一些,将抱着聂飞胳膊的手蓦然撒开,指着那道大门。“你走啊!为什么不走?”
古言的声音有些撕心裂肺,看得聂飞心中莫名的有些紧张,甚至连挪动到门口的脚步都有些艰难,聂飞的脑袋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闪念,自己只顾着不让古礼误会,却没想过古言承受的东西。
也许被她父亲误会更深的是古言啊,如果换了其他家庭,这种事情人家的父亲应该早就扑上来揍自己了吧?更何况一看古礼就不是普通人,手底下那几个经常跟随的兄弟就可以将聂飞给揍个半死。
但古言的那带着些许怨恨的眼神又让聂飞不知道该怎么办,是继续留下来还是离去,聂飞有些难以决断,在经过一番思想挣扎之后,聂飞还是决定离开。
毕竟有很多事情,只要自己走了,就不会发生了,误会也不会有了,这是聂飞心中所想的,所以聂飞还是迈开了步子朝门口走去。
古言似乎不相信聂飞真的会离开,瞪大了眼睛看着聂飞离去的背影。
“聂飞!你只要敢踏出这个大门,我立刻收回投资!”古言朝着聂飞的背影吼道,显得很歇斯底里。
聂飞转身,看了看歇斯底里的古言,不过他的脸上却是显现的愤怒之色,虽然聂飞穷,聂飞的社会地位不如古言,可是聂飞却从没受过谁的威胁,也从没有屈服过谁,哪怕当初当一个小小的临时工被舒景华给使计开出,聂飞也从未妥协,而是抗争。
“钱在你手里,你想不想投资,请便!”聂飞的语气有些冰冷,看了古言一眼。“打搅了古总,感谢您一直以来的关照!”
说罢,聂飞大踏步地走出了房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