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再向上次那样搞到市纪委或者国资委已经不合适了,聂飞是何中美的心腹悍将,这名头可不是闹着玩的,但是舒景华却能在公司里小小地搞一下。
这家伙基本上能猜得到,聂飞想要把持平板玻璃分厂的销售,只有两条路,一来是靠着张小龙他们找熟识的,有能耐的销售人员,二来就是在外面招人,所以舒景华就打算在背后恶心一下聂飞。
“侯总,上次市纪委查聂飞,虽然说现在已经平冤昭雪了,但是谁敢保证他们私底下是不是真没有什么关系?”舒景华又继续说道,“这种事情,咱们不能不防啊!”
“我怀疑聂飞实际上就是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上是在给咱们精雕分厂拉业务,实际上就是暗地里给九头鸟里应外合!”舒景华继续说道。
“景华同志,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侯忠波淡淡地说了一句,“他给九头鸟里应外合,聂飞同志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个穷人家的子弟,倒也不说什么了,人家家里身价上亿,九头鸟要分多少提成给他,才能把聂飞同志打动?景华同志,你这是太敏感了啊!”
虽然说得客气,但是侯忠波心里对舒景华却是非常不爽,心道马匹的,你这是想干什么啊?这件事情刚刚才压下来,你又想旧事重提是不是?不过侯忠波也觉着奇怪,这次聂飞是被拍下了确凿的照片的,他去九头鸟干什么?
“再说了,他就算是跟九头鸟有什么勾结,何必还带着两个手下过去?这不是惹人怀疑吗?”侯忠波又继续说道,“景华同志啊,你不能这么怀疑自己的同志啊!”
“侯总,俗话说得好,画猫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呐!”舒景华又据理力争,“您想想,精雕分厂的生意越来越好,现在只有六十多万,再过一年两年呢?”
“聂飞的工作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以后一个月坐上一两百万甚至两三百万不是没可能,那样的话,他分的提成可就多了啊!就算他家再有钱,有这么一个来钱的渠道,谁知道他会不会动心?”舒景华继续说道。
“至于说带他的下属过去,这也很正常,现在精雕分厂简直就要被聂飞给经营成他自家产业了,我得到消息,他手底下那些人,现在谁的话都不听,就听聂飞的!”舒景华继续臭聂飞的名声。
“像上次张小龙还有零售终端小组的人为什么辞职?就是不听从张贺的指示嘛!”舒景华又挑拨道,“咱们暂且不论张处长的指示是否正确,但他们作为下属,至少说该遵循的吧?”
“一个个的除了聂飞的话,谁都不听,直接走人,而且走人之后,聂飞让他们先不要找工作,他们还真的就不忙着找工作,等着聂飞把他们给捞回来!”舒景华又说道。
“侯总,我这也是在为你着想啊!你想想,聂飞现在实力在逐渐地坐大,再加上他背后还有何市长撑腰,万一这功劳太大,他在公司这边发展的人脉也差不多了,现在他还能对你俯首称臣,等到以后羽翼丰-满的时候,那就不一定了啊!”舒景华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家伙是在为侯忠波着想呢。
“那按照景华同志你的意思,是想怎么来处理这个事情呢?”侯忠波脸上不动声色,眉头稍微一挑动,便问道。
“我看不如这样!”舒景华见侯忠波一副沉思的模样,以为自己的话讲他给打动了,顿时心情大好,赶紧凑过去说道。
“咱们让聂飞跟齐副总的位置对调一下,让齐副总和聂飞的工作对调!”舒景华想了想,齐凯在公司里管理一些办公室这边的日常杂物,剩下的就是管着白乳胶的生产,手中的分量不算重,跟精雕分厂和平板玻璃分厂这两项加起来,简直太轻了。
而且舒景华在通海公司工作了这么几年,也算是把这些个副总的心性给摸得很透彻,在这些副总当中,齐凯是最没有争雄好胜之心的,每天都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把自己一亩三分地的工作给管好了就行,平日里这些副总之间打得火热要商量着跟侯忠波搞对抗玩平衡,他也是随主流,能参加就参加,不能参加就找个借口溜走。
可以说这就是一个不出彩的人物,舒景华觉得,让这么一个人物去吧聂飞手上分管的工作给换回来,那是再好不过了,这家伙可不会认为齐凯有聂飞的那种本事,能够将精雕分厂和平板玻璃分厂给搞得红红火火。
侯忠波淡淡地看着舒景华,心中唏嘘不已,心道还好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思想发生了变化,没有再跟舒景华这厮继续狼狈为奸下去。
齐凯有几分能耐侯忠波心里是清楚的,说白了就是打拼不足,守成有余,通海公司现在需要的是去开拓创新的人,把齐凯弄去分管精雕分厂和平板玻璃分厂,顶多也就是维持现在的局面。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只能不让这两个分厂的情况恶化,但是想要突破现在的现状,更上一层楼,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侯忠波在心里就摇了摇头,舒景华这人已经完全疯了,他很明白这家伙一个劲地想要阻止聂飞掌管这两家分厂是什么意思,说白了,就是不想让聂飞手中的权利膨胀得太快,如果聂飞一旦把持了平板玻璃分厂的销售,而且业绩比舒景华掌管的这部分业绩还做得好的话。
那么舒景华还有什么脸面继续把持着这两个分厂的销售?以聂飞的行事风格,到时候恐怕就要跟公司建议把销售部里,平板玻璃分厂的业务部门给划归到聂飞的管辖之下了。
到时候谁能说出反对的话来?你舒景华做业务不行,人家能行,这样对公司好,你舒景华还敢握着你手底下的人不放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