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飞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还在洪涯县当水务局局长的时候,张宝林曾经送来过一盆罗汉松的大型盆栽,里面装着十万块钱,后来这件事爆发出来了,好在聂飞提前知道了这件事,将那十万块钱交给了蒙琪琪保管,否则的话那次聂飞也会有一些麻烦。
微词张宝林后来还曾经暗示过,这件事跟某些人也脱不了关系,当时聂飞也在怀疑,这幕后的黑手很有可能就是舒景华!毕竟在洪涯县跟自己有仇的,而且还是这么深仇大恨的,也就只有那家伙了。
看了舒景华一眼,那家伙也看向了聂飞,两人的目光对视,聂飞的神色中就涌现了一股杀机,说实话,虽然没有证据,但凭直觉也知道是这家伙。
“总有一天,我有跟你算总账的时候!”聂飞心中恶狠狠地想到,只要舒景华隔三差五地还在整他,聂飞就坚信,只要他整了自己,总会留下把柄,只不过是现在他不知道舒景华通过什么办法控制别人而已,一旦知道了,到时候抽丝剥茧,就有把这家伙给挖出来的时候。
舒景华要做坏事,不可能单独一个人做,总有帮手,以后那些帮手,就会成为这家伙的催命符,或许连舒景华自己都没想到,他已经在自掘坟墓的道路上越陷越深。
舒景华有些讶异聂飞眼神中的杀机,不过很快他的神色就变得轻蔑起来,不管你狗-日-的如何愤怒,今天你能奈我何?总有一天,我有搞倒你的时候,等我哪天真正搭上省委张大老板那条线的时候,我还怕你聂飞不成?
庭审完毕,众人也都散了,有些认识的企业领导在门口聊了会天也就各自离去,聂飞也回到了公司,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包括去平板玻璃分厂了解工作情况就是一件大事。
至于说刘新民的事情,已经被市政府这边给选择性地忽视掉了,虽然这次庭审刘新民也来了,毕竟是同一个案子,一起审-理,但是对于他的量刑,那就轻太多了,毕竟他是去市纪委投案自首的,再加上主动拿出证据来,向市纪委表达出了自己的悔改之意,举报了贾副总。
再加上聂飞作证,刘新民是先找的他,说明了一切,然后再去市纪委投案的,时间上比贾副总还早一些,所以他抢占了先机,而且这个案子,刘新民投案自首是关键,要不然这个案子可能永远就会被隐瞒下去,所以对他做出了很轻的量刑,再加上聂飞这个当事人的求情以及他并没有任何公职在身,所以弄了个缓刑,说白了这牢基本上不用坐了。
国资委产权管理处,张贺正抱着电话,一脸的不爽,是他老子张自涛打来的。
“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张自涛的声音有些不高兴,“短短半个月,就把一个工厂给搞得乌烟瘴气!今后就好好地给我呆在国资委,没有那个金刚钻,就不要到处去揽瓷器活!丢人现眼!”
也不等张贺再说什么,张自涛直接挂了电话。
“爸……”张贺喊了一声,结果却只等来了电话里的忙音,搞得他相当郁闷,本来这家伙这次想来一次完美的绝杀,他老子不是总嫌弃他无能吗?这次他就打算兼职副总,副处级头衔全部一次性到位,也做给他老子看看,我张贺也不是吃素的。
没想到一番上蹿下跳下来,捞到手的兼职给丢掉了不说,所有人都觉得他把精雕分厂给搞得乌烟瘴气,就连他老子都这么说,这到哪儿说理去?难道你们就一辈子没做错过事情。
一转眼,又想到聂飞现在分管两个分厂的工作,成了通海公司除了侯忠波之外,手中分管权利最大的公司领导,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聂飞分管的权利甚至还超过了舒景华,只不过这两人的权利是相互制衡的,至少目前还是这样,除非聂飞能够自行组建销售班底。
一想到这些,张贺心里就恨得牙痒痒,马匹的,那小子究竟是有哪里好的,老天爷这么眷顾他?不甘心,张贺大大的不甘心,自从这家伙知道聂飞的真实身份之后,从来都是看不起他的,说来看不起也的确情有可原,当初舒景华在港桥乡都看不起聂飞,更何况一个一省大少,只是现在聂飞处处走在他前头,这让张贺心里根本就不平衡,同时心里也暗自发誓,终有一天,一定要把这家伙给搞下来!
聂飞也根本没时间去管张贺心中有什么想法,他刚官复原职,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精雕分厂这边的销售他得时刻盯一下,被张贺搞成这幅模样了,必须得全力以赴地抓回来。
“小龙,你这边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搞销售的朋友,我想再招十个人进来!”办公室里,聂飞对张小龙说道,“我打算要扩大精雕分厂的销售团队。”
“聂总,现在咱们算上陈辉那边的,已经十五个人了,还要招吗?”张小龙问道。
“招!”聂飞点点头,“不怕人多,只要是销售精英,你就算认识二十个人,也给我弄进来!以后他们不光干精雕分厂的工作!”
“我现在要逐步接手平板玻璃分厂,既然有精雕分厂的成功经验,咱们干嘛不能复制一下,重新组建一套销售班子,把这个业务也给一起做出来!”聂飞就笑着说道,“所以说,不怕人多,就怕不是人才,只要是人才三五十个人我都敢要!”
“行,既然聂总有这个雄心,那我就尽量帮忙,在外面把我那些做销售做得不错的哥们儿给搜罗进来!”张小龙笑着说道。
把事情吩咐了,张小龙告辞离去,聂飞躺进老板椅里思索起来,现在通海公司的情况,前面明面上的绊脚石基本上已经被搬开了,从他在这里大半年的观察来看,其他的副总基本上也不会与他为敌了,再加上侯忠波的支持,可以说聂飞在通海公司的生存环境是比较轻松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