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何中美就笑呵呵地看向周焕山问道,心道这家伙为了帮马光严抓权可谓是不遗余力啊,看来这家伙所图之心不小,身为一个副市长,去对付一个县的经开区党工委书记,也实在是下了血本了。
“说完了。”周焕山眉头一挑,心道难不成何中美还不相信自己不成。“我做的这些调查都是经过确认的,完全可信,而且作为一个分管工业的领导来说,我也明白有司法底子的公司对自身的影响有多大,所以我认为,马光严同志让管委会参与调解的做法是没错的。”
“既然这样的话,一会我通知大家伙开个会吧!”何中美想了想就说道。“虽然经开区在洪涯县,但那也是市级开发区,要怎么处理,市里还是要统一研究一下给个意见的。”
“是,我明白!”周焕山就说道,随后他又把在洪涯县的一些情况给何中美汇报了一下,这些情况就是一些无所谓的东西了,每个月马光严汇报上的东西复述一遍即可。
“何市长,没事的话我就先去办事了。”汇报完毕之后周焕山就说道。
“去吧,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十一点半开会,完会后直接下班!”何中美就想了想道,周焕山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光严,这件事基本上定性了。”回到办公室后,周焕山就给马光严去了个电话。“一会十一点半开个会,确认一下就可以了。”
像这种代管的市级开发区,在管理上是有重叠的,名义上,经开区已经不算是洪涯县的经开区了,是是属于海通市的。
但你毕竟占用了海通市的地盘,又是本地干部搞起来的,所以又只能用本地干部,但是很多县份仍然想搞一个市级开发区出来,因为名声好听啊,而且本身很多地方的开发区书记或者主任都是由县领导兼任的。
县里想处理那也得要市里点头,县里也拿他没办法,与其这样挂个县开发区的名头,还不如弄个市级开发区强。
但是洪涯县就是反其道而行之了,本来洪涯县自己可以降低级别的干部,结果却愣是弄得必须要市里来处理,这就是马光严现在最郁闷的地方了,可见张国忠哪怕走了,留了一手也够让马光严喝一壶的了。
“那就好,那就好!”马光严就放心地说道,倒不是说周焕山说出来的他就放心,而是这个会议所花的时间让他放心了。
如果说真是何中美等市领导要讨论一番的话,就肯定会延长开会的时间,何中美也不必让十一点半开会,毕竟半个小时能谈论什么?
也不过就是让周焕山洋洋洒洒地介绍一下经开区的情况,然后提议给聂飞什么样的处分,就到了十二点下班的时间了。
而且周焕山觉得这件事没问题了,也是基于这样的判断,毕竟两个人都是领导,对于开会这种事情,时间的长短,他们就知道这个会议重不重要。
“洪涯县方面,你们该做的就做,现在不要有什么留手了。”周焕山想了想就道,之前他说让马光严要低调,那是因为何中美这边的意思还不明显,现在经过他的观察,觉得何中美这边意图已经很明显了,说白了就是相信了自己的话,那马光严搞起来也就可以大张旗鼓了。
这就是领导与领导的不同,斗争其实也是一门艺术,有的人斗起来波澜不惊,可是却能够收到很大的成效,诸如周焕山,聂飞也有这样的手段。
有的人是喊打喊杀,结果雷声大,雨点小,收获得少,甚至没有收获,诸如马光严和杨德凯就是这样。
“我明白了,我这就安排杨德凯去操作!”马光严立刻就高兴地说道。顿了顿,他又显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来。
“你还有什么事情?”周焕山哪怕在电话里都听出他欲言又止便问道。“你想问市里最终把聂飞怎么办?”
“是的!”马光严就很郑重地点点头。“周市长,聂飞不搞走,我担心经开区始终不能掌握在我们身上啊。”
“嗯,那我就建议调走好了!”周焕山想了想就道,他想想也是,周焕山多多少少对聂飞这个人有些了解的,其实从昨天到经开区的食堂吃顿饭就能看出这家伙在管委会的地位。
能够打破很多单位的常规,可以看出他颇有部队中令行禁止的作风,就算把杨德凯或者谁给扶上来,凭着聂飞的本事和脑子,也很有可能是经开区的幕后掌控者,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把聂飞调走,让他不能接触到经开区的工作。
“你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没有?”周焕山想了想就问道。“到时候我在会议上也好说一点。”
“聂飞最擅长的是农业工作,从港桥乡的花海以及经开区的养殖公司就能看得出来。”马光严想了想就道。“我们洪涯县是个农业人口县城,我建议把聂飞跟分管农业的副县长对调一下。”
“明升暗降!”周焕山眉头一挑就道,看来马光严早有预谋了啊!聂飞以后成为聂副县长,表面上是升官了,名头也好听。
但是分管全县的农业工作,哪有掌管着经开区一域分量重?洪涯县的农业产值,也不过就是港桥乡高一些罢了,其他的地方,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行了,我知道了,一会开会我说说!”周焕山便说道,两人又寒暄了两句便挂了电话,马光严躺进老板椅里思索了一下,便给杨德凯去了个电话。
“我这边立刻让相关单位到经开区去,你那边抓紧时间行动!”马光严就说道。“记住,这次要把气势都拿出来!不要怕有事,成败就在今天了!”
“放心吧马县长。”杨德凯胸脯一挺就道,既然没有进入周焕山法眼,那么他就要抓紧为马光严办事,要不然就没有他的立足之地。“等县里的单位一到,我这边就带他们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