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么还坐着不动呢,别看人家年轻,在这一片可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刘洋脸上挂着得意。“走,飞哥,我去给你引荐引荐,我这可是都为了你好啊!”
“走吧!”聂飞就笑着起身,拉起了江果的手跟在刘洋屁股后头就往外走了,这些亲戚的目光都被赵桐给吸引了过去,能开那么好的车,这家伙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子弟啊!
“赵哥,欢迎欢迎啊!”刘洋脸上挂着笑容,急忙伸出双手就三并做两步就要上前礼貌礼貌,不过赵桐却是一愣,顿时脸上的表情就更精彩了。
“我去,聂飞,你怎么在这儿?”赵桐怪叫了一声,连刘洋都不搭理了,直奔聂飞而去,老远就伸出双手一副显得非常热情的样子。
赵桐心里还是有杆秤的,当初在党校的时候,这家伙还是个被乡政府开除的临时工,现在就已经从副乡长蹦跶到副局长位子上了,那到以后呢?蹦跶到副县长也没不可能啊,两人还是党校同学,赵桐就必须紧紧抓住聂飞这条线,这也是为什么罗伊找赵桐买石子儿这家伙爽快地要送,就是这个原因。
刘刚听见赵桐到来的消息也准备出来,他跟赵桐的爸有些关系,刘刚组织了一些人手在赵桐老子的采石场上承包开山的工作,也靠着他老子赚了点小钱,所以刘刚在面对刘惠的时候才鄙视得这么有底气。
不过刘刚刚一出来就傻眼了,不光刘刚,刘洋和这帮子亲戚也都傻眼了,这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嘛,刘洋都要敬着的有钱人这是上赶着去巴结聂飞啊。
“赵哥,你这是……跟我表哥认识?”刘洋上来有些奇怪地问道,心道不可能啊,哪怕聂飞认识赵桐,也不会让赵桐对他这么热情啊,细细品味,赵桐还有些巴结的味道在里面呢。
“聂飞是你表哥?”赵桐也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便回过味来。“刘洋我说你小子真傻,聂飞是你表哥这么好的关系不利用起来,还找我爸,你直接找聂飞,他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就能把你给弄进镇政府去,你这真是有现成的菩萨不拜你非得跑远路啊!”
赵桐的这句话就让众人犯懵了,心道这聂飞究竟在外面搞什么啊?怎么让刘洋进镇政府上班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啊?
“赵哥,你这让我有些糊涂了……”刘洋就有些奇怪的问道,聂飞不是在县城里打工吗?他怎么有那么大本事?
“对啊,小赵,你这得把话说明白啊!”刘刚也奇怪地问道。
赵桐四下扫了一眼,见到这两父子这么一副神情,心里就立刻明白了几分,按照常理,如果说哪家的亲戚有出息了,一般大家伙都知道,哪怕就是远亲也至少能知道点情况,聂飞这当干部都半年的事情了,刘洋父子居然连听都没听说过,看来这两家人的关系并不好!
“看来你还真不知道!”赵桐的脸上就挂着玩味的笑容。“我就来给你介绍一下,你表哥,聂飞,是港桥乡原副乡长,一个月前调动到洪涯县水务局任副局长!实打实的副科级干部,港桥乡花海的投资项目就是聂飞给引进的,这下你该知道了吧?”
“啊!”刘洋就禁不住啊了一声,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心道这怎么可能呢?不是说聂飞是只是一个被开除了的临时工吗?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副局长了呢?
这太不可思议了,自己为了进镇政府捞个公务员编制,他老子都送了不少礼出去呢,聂飞这家境一穷二白的,怎么可能成了副科级的干部?
周围的亲戚倒是不知道什么叫副科级,不过他们可都是把那个副乡长和副局长给听了进去,知道这是个官儿,大家伙就开始在找刘惠询问具体是什么情况了。
刘惠也一脸得意,昂首挺胸地坐在人群堆里,说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反正自己儿子在乡政府就这么一路当官当上去了。
刘洋真的不敢相信,不过却不由得他不信,赵桐肯定是不会拿这件事来忽悠自己的,没那个必要。
“我说聂飞,哦不是,聂局长,这是哪位?你不给介绍介绍?”赵桐就一脸促狭地看了看旁边的江果,心道聂飞这小子有福气啊,他能看得出来,罗伊跟聂飞之间肯定有那么点意思。
现在又蹦出来一个美女挽着他的胳膊,这就太有意思了,不过赵桐也不点破,这是人家的事儿,自己要是瞎起哄那就是没眼色了。
“你好,我是聂飞的女朋友!”江果甜甜一笑,伸手就在毛料大衣的包里掏了一下,摸出来一张卡片。
刘洋就有些奇怪,这女的不是说在一家小单位打工嘛?怎么还有名片呢?他就往前凑了凑,当看到名片上的字的时候,刘洋就不禁头晕眼花了。
上面可是清清楚楚地印着省报社民生栏目副主编,光是这个头衔,就足够让刘洋羡慕了,江果要是有采访任务到了双凤镇,那可是得县里的宣传部长陪同,镇长书记一起在大门口迎接的分量啊!自己这个刚进镇政府的办事员连上前端茶递水的资格都没有,还真是可笑刚才自己还说要给江果介绍工作呢。
“哟!还是省报的副主编啊!”赵桐就更加高兴了,赶紧把这名片给收好,这可是无冕之王,一支笔杆胜过一万来复枪啊!
聂飞也挺惊讶,这妮子半年前还只是一个跑采访的小记者呢,现在居然都混到板块副主编的位置上去了,看来不愧是当年的学霸,到哪里都能吃得开。
看着赵桐小心翼翼地把江果的名片收好,刘洋觉得自己今天无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笑话,刚才在聂飞面前恶心他的话,现在全部都报应到自己身上来了,开玩笑,人家堂堂的副局长,还需要你来安排工作?
哪怕人家调动到你双凤镇,那也是直接干副镇长的料,直接就是你的领导,刘洋就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