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正盛毕竟是跟聂飞一头的,见到聂飞现在被杨德凯如此地踩在脚底心里也不是滋味,他心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杨德凯这样也太过分了一些,虽然这两人是对头,但话又说回来,聂飞可都从来没有平白无故地去针对杨德凯,都是这家伙干的不是人事儿啊。
“咳咳……”杨德凯就清了清嗓子,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纸来。“现在宣读一下县领导最新的指示:鉴于聂飞同志的问题,经县委县政府研究决定:暂停聂飞同志的一切职务,留用管委会办事员,赵文红同志另作处理,即日执行。”
“轰”的一声,随着杨德凯把县里的决定给念完,底下就再也控制不住了,一下子就议论开来了,谁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心道聂副主任这次可是栽了啊,他还能爬得起来吗?
彭正盛和袁刚都颇为担忧地看了聂飞一眼,心中有些烦乱,不知道聂飞这次该如何来面对了。
“我看这样吧,关于聂飞同志的工作,现在各个科室基本上人员都比较充足。”杨德凯眨巴眨巴眼睛。“聂飞同志你看要不去食堂帮几天忙再说?”
“可以!”聂飞这时候总算是抬眼了,看了杨德凯一眼道,众人都心道杨大主任这是要把聂副主任往死里整了啊,弄去食堂帮忙,这让人家情何以堪啊?
“既然如此,那就散会吧。”杨德凯就很满意地笑着道,宣布散会,聂飞下了楼到自己办公室坐着收拾了一下,就开始思考起来,不过还没想多久,袁刚就颇有些为难地敲门进来了。
“聂主任,杨德凯让我……让我把你送下去。”袁刚就为难地道。“这个不是我的意思,我这……这只是……”
“我明白!”聂飞点点头,心道杨德凯这家伙简直就是在诛心,让聂飞的手下亲自送他下去挨人家的白眼,这不是最大的讽刺嘛?
“你去跟杨德凯说,张县长让我去县政府给他汇报工作,从明天开始,我要请假!”
“是,聂主任您请假出去散散心也好。”袁刚立刻就道。“管委会这边有什么情况我会随时通知你的。”
“嗯!”聂飞就点点头,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这个情况,袁刚还摆出一副跟随的样子来,的确很难得了,不像官场上的一些白眼狼,主子倒了,唯恐避之不及一般,收拾了一下,聂飞就直接去了县政府,他得跟张国忠商议一下。
“明天就出发去同安省?”张国忠对聂飞说走就走也挺讶异的,不过想想也明白,这种事情换做谁的忙,早点过去就有可能早点找到证据。
“是啊,我过来找您商量,就是看看像我这种情况,能不能出省?”聂飞就笑了笑道。“毕竟我现在还是戴罪之身呐!”
“什么带罪不带罪的!”张国忠就一瞪眼,“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你之前,你就没罪!像你这种情况,是可以出省的,毕竟你这个事情也没有达到强制人身自由或者限制自由的地步。”
张国忠这么说是有原因的,因为在国内的法律里,别说像聂飞这种是不是通奸尚不明确的,就算是明确了通奸罪的,也没有纳入刑法里,虽然现在很多人都呼吁要把通奸罪纳入刑法当中去。
在党员纪律处分条例里对于通奸罪主要就是三个处罚,如果说是造成不良影响的,给予警告或者严重警告,情节较重的,撤销党内职务或者留党察看,如果说特别严重的,开除党籍。
所以像聂飞这种情况,连通奸都还没有定性,给一个暂停职务也算是比较合适的,就更加谈不上限制其出行自由了。
“这次你过去,最好是跟邵东海一起行动,两个人一来有个照应,二来他是老公安了,对办案的程序比较了解,而且敏锐性也比你好。”张国忠就叮嘱了两句。“一会我跟邵东海说一下,明天你们两个一起出发,让邵东海找个借口。”
“估计马光严和梁博文也不会想到你们两个会一起去同安省。”张国忠又道。“希望你这次能在同安省那边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来证明你的清白,否则这件事还真的不好办。”
“嗯,谢谢张县长。”聂飞就道,虽然看起来他去同安省并没有什么作用,但实际上这也是聂飞最后的希望了,这家伙现在只能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过去走一遭,要不然能怎么办?毕竟事情是发生在那边的,他呆在洪涯县更是什么都做不了。
“今天下午你就在我这里吧。”张国忠就笑着道。“杨德凯也够小心眼的,居然派你去食堂帮忙。”
“又不是没干过,以前在港桥乡也被这么整了一次。”聂飞呵呵笑着道,既然张国忠让他就呆在这里,他也答应了,这家伙又不是贱皮子,干嘛有地方不待偏偏跑到食堂去受虐?
“对了,你以后也要注意一点,看看能不能从舒景华那里得到一些线索。”张国忠又提醒了一句,“如果这次的事情真的有他在参与,那么这个家伙我看现在不简单了,学会了躲在暗处阴人。”
“我跟他的事情迟早会解决的。”聂飞便点头道。“我有一种预感,不是在洪涯县,就是在海通市,反正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赵兴民现在已经是市委常委了,想要搬动舒景华还是有些困难。”张国忠就哈哈笑道,“毕竟没谁愿意去得罪一个市委常委,除了你聂飞,不过我也很好奇,你在县里就能把这么几个局长给弄下去,以后若是真到了市里,你能否搬倒赵兴民!”
“我可没想过要搬倒谁。”聂飞就哈哈笑道。“将来能不能去市里都不知道呢,我还没达到张县长你这个高度呢。”
“我这高度有什么难的?”张国忠倒是笑得很爽快。“你只是迟早的事情!”
聂飞就笑了笑,刚想再说两句,此时裤兜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聂飞拿起来一年,就皱了皱眉眉,他心道这个号码已经一年多没有打到他电话上了,今天怎么突然打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