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坐在第二排的聂飞,秦雅路母女在第三排坐着低声聊天,很快,赵东渠就飞快地在秦雅路的身上和脸蛋上瞄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些许异样的神色,但是他的目光又回到了聂飞的身上,虽然这只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但赵东渠的神色已经转换了一个来回。
这辆商务车一般是秦继业有重要的客户的时候才开出来,空间大,装修豪华,第二排一般都是很重要的客户坐上去的,而这次秦继业却让聂飞坐在了第二排,可想而知他对聂飞是多么的看中,至于聂飞的车子,已经交给秦继业公司的一个员工开,在后面跟着。
“是给聂先生在东江酒店安排下来吗?”赵东渠便试探性地问道,又瞄了后视镜一眼观察了一下秦继业的脸色。
“未来女婿来了,哪有让他住酒店的道理!”秦继业哈哈笑道。“直接开回家,客房多着呢!”
“是!”赵东渠听到秦继业这么说便是神色一闪,内心却是很震动,自己老板这么说出来,那就表示已经认可聂飞了。
秦继业这边吃完了走人了,另外一边赵兴民和一群人也走了出来,互相握手告别,舒景华在赵兴民的安排下跟省里的一些领导一一握手告别,显得很是恭敬。
“姨父,我想一个人出去转转,你就先回酒店吧!”等人都走完的时候舒景华便道,得到赵兴民同意送走赵兴民后,他便掏出电话拉拨了个号码出去,抽了两根烟,就有一辆车驶了过来。
“舒支队,你这是要找我喝酒吗?”刘安的脑袋就从车里钻了出来笑着问道。“走,咱哥俩找个地方好好地喝一杯!”话音刚落,舒景华就钻进了刘安的车子扬长而去,不一会,两人就找了一家挺安静的酒吧喝了起来。
“刘少你就这么甘心女人被抢走,恐怕你不会甘心的吧?”舒景华拿着一支啤酒灌了一口。“你就这么屈于聂飞之后?”
“恐怕是你不甘心屈于聂飞之后吧舒支队?”刘安就笑了笑,酒瓶子放在他面前也没有喝。“我现在都不在体制中了,无所谓人前人后了,倒是你,眼看好不容易爬上了支队长的位置,弄了个正科,结果还是被聂飞给赶上来了。”
就连刘安都没想到,舒景华这家伙还挺能蹦跶的,海通市国土局下辖的国土资源监察支队竞聘干部进行考核,这家伙报名参加居然顺利通过,现在已经是监察支队张了。
“刘少,你说你现在公职没有了,就自己做生意,如果说还不把秦雅路给弄到手的话,万一以后刘市长退休了,你的日子可能就不太好过了啊!”舒景华眼神一瞟,就看了一眼刘安。
“我的事情不用舒支队操心,我做点小生意也就罢了,没什么关系。”刘安笑着道,看了看时间。“时间也不早了,如果舒支队那边有什么好消息的话,也可以跟我分享一下,我就先告辞了。”
“好,那我祝刘少一路顺风。”舒景华笑着道,目送刘安离去,他这才翘着二郎腿面带着笑意。
他跟刘安同在海通市,还是知道一些情况的,这家伙觉得在市政府混着没什么前途,索性就出来拿钱开了一家皮包公司,借着他父亲的人脉关系在市里捞点工程干干,居然还赚了不少,现在连车子都换了。
不过因为官员子女不得经商,所以这家公司是挂的别人的名字罢了,名义上刘安是在给别人打工。
不过看这样子,刘安肯定不甘心秦雅路被聂飞给抢走,秦继业承认了聂飞又怎么样?只要没结婚,那就有机会,哪怕是结了婚也可以搞到人家离婚嘛!只要自己能下手就行,将最后的半瓶酒喝下,舒景华才笑呵呵地去吧台结了账,从现在开始,他就要暗中观察聂飞的把柄了,他太清楚聂飞这个人了,如果专门跟他作对,那是讨不了什么好的,得专门潜伏在暗处找机会。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从港桥乡离开之后,舒景华就再也没找过聂飞麻烦的原因,直到碰到了张宝林他觉得机会来了才策划了一次,但是那次栽赃行动失败之后,舒景华又一直按兵不动了,就连今晚聂飞损他,他都保持着以前的那种一点就爆炸的秉性,就是要让聂飞觉得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变,这家伙一直在布局呢。
“东渠,你这几天就回家休息吧,工厂今年改在了初十开工,你好好休息几天,就不用跟在我这里忙了。”秦继业对赵东渠说道。
“对啊,小赵哥,这些天过年都没能回去陪陪家人呢!”秦雅路笑着挽着聂飞的胳膊道。“你好好回去休息吧,这几天聂飞在这里,有事他会办的。”
“董事长,秦小姐,我没关系的……”赵东渠便急忙道,不过秦继业却是笑着朝他招招手,“好了,你回去吧,代我向你父母问声新年快乐!聂飞,咱们进去吧,我这里可有好茶,一会让你品品。”
“好啊!”聂飞笑着道,跟赵东渠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跟在秦继业后面任凭秦雅路挽着胳膊进去了。
“呼!”赵东渠看着聂飞的背影,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最后咬咬牙,钻进车里走了,秦继业这里好几辆车,所以秦继业都是拨了一辆车给他专用的,车子开出去很远,赵东渠的眼神还时不时地还往后视镜开一下,直到车子拐个弯,秦继业的别墅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哧!”一声急刹车的声音,赵东渠一脚踩在刹车上,引擎盖里,发动机发出低沉的声音。
“聂飞!”赵东渠嘴里喃喃地念叨,将车窗摁下,他看着外面已经漆黑的天空,看了很久,赵东渠才将车内的灯打开,从上衣兜里将钱包给掏出来打开,钱包的第一页夹页里,有一张照片。
赫然就是秦雅路的一张特写镜头的照片,赵东渠神色怜惜地用手在照片上轻轻地婆娑着,缓缓地将照片放到了自己的嘴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