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4:199 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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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雍和周东卿脸色都很难看,本来十拿九稳的事,突然就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前日宋己的折子老夫还当是他试探。”杨文雍低声道:“不成想转眼功夫他们居然就成了。”

周东卿看了一眼垂眸走着神色难辨的赵勋,道:“这背后一定有人撺掇。将军,您看是不是后宫之人?”

朝堂里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有本事做到这个地步。

“先弄清圣上见的那位扬州富商是何许人。”赵勋沉声道:“此事,应和他有关。”

杨文雍和周东卿皆是一愣,一个富商怎么掺和到朝堂中来了,“此事只有魏公公知道,那人进了养心殿后在里头待了好半日,走时先是坐的轿子,后上的马车,没有人见到他的容貌。”

赵勋面无表情的道:“蛇过留痕,他既是人就一定有迹可循。”

“那东阁,怎么办?”杨文雍不甘心啊,丢了东阁他们就丢了半个话语权,太重要了。

赵勋漫不经心的道:“能坐稳才是长久,不急,先做完此番省察!”

眼下,重中之重还是三年的省察。

杨文雍和周东卿都没有再谈,三个人出了坤宁门,身后有內侍匆匆跑来,喊道:“赵将军,太皇太后请您去一趟坤宁宫。”

“赵将军去吧,我和杨大人回衙门。”周东卿道。

赵勋颔首转身去了坤宁宫,太皇太后正坐在罗汉床上,见他进来忙招了招手喊道:“远山到这里来坐,祖母有事和你说。”

“祖母!”赵勋在太皇太后身边坐下来,邱嬷嬷上了茶出去关了内殿门亲自守在外面。

太皇太后低声道:“听说圣上今儿动了怒,还斥责了杨阁老,定了袁伟昌入东阁?”

“嗯。”赵勋颔首道:“圣上亲自定的。”露出欣慰的样子。

太皇太后打量着他,心里转了几转,道:“圣上也是,也不是事先和你说一声,突然来这么一手,闹的大家都措手不及。你啊,要是不高兴就去问问他什么意思。是不是真看中那个袁伟昌了。”

赵勋语气平和的道:“圣上既定了袁伟昌,就必然有他的理由。我做下臣如何能事事都要过问。”

太皇太后暗暗松了口气,可又怕赵勋只是宽慰她,就笑着道:“行,那哀家就不管了啊,你们自己处理去吧。中午就在这里用膳吧,你可好久没有陪哀家了。”

“好!”赵勋颔首没有多言。

两人安静的用了午膳,赵勋起身告辞出了坤宁宫,太皇太后就和邱嬷嬷道:“去和皇后说一声,让她这两日将静安请到宫里坐坐!”

邱嬷嬷明白,太皇太后这是怕赵勋心中不悦,所以让方樱请顾若离来走动。

“是。”邱嬷嬷应是去了凤梧宫,方樱听着就明白了意思点头道:“正好,我这两日觉得有些不舒服,请她来看看。”

邱嬷嬷掩面而笑,道:“成,那奴婢就去了啊。”

“等等。”方樱喊停邱嬷嬷,低声问道:“圣上今儿突然来这么一出,祖母是不是也认为是春华宫作的妖?”

其实方樱觉得奇怪,因为沈橙玉一没娘家,二没靠山,她鼓动朝堂的事做什么呢,更何况,她一个后宫的女人就算有野心,也难和朝堂的人联系。

说到底,她只是个夫人,再得宠也不过不如此。

“太皇太后谁都没有怀疑。”邱嬷嬷笑着道:“只让您请县主来坐坐,别的什么都没有说。”

方樱哦了一声,就没有再说什么,邱嬷嬷回了坤宁宫,将方樱的话转述给太皇太后,她听着无奈一笑,道:“这孩子就是实心眼,这些话说出来有什么意思。”

邱嬷嬷掩面而笑,道:“圣上也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性子,春华宫那位不也是装的有什么说什么。”

“她是皇后,一个夫人能和她比?”太皇太后叹了口气正要说什么,忽然内殿的年哥儿又哭了起来,呜呜咽咽的,乳娘抱着出来道:“……想要出去,一直闹着呢。”

太皇太后就扫了一眼摆了摆手,道:“去吧。”她说完看着邱嬷嬷,“我记得先帝八个月时,是不是能坐了?”

“是。先帝,还有圣上都是八个月能坐。七爷好像七月不到就能坐的稳稳的了。奴婢顶记得荣王妃抱他来您这里,他和当时的圣上抢糖吃呢。”邱嬷嬷说着笑了起来,也看了眼年哥儿,这个孩子八个月却还是只知道趴着。

太皇太后就点了点头,道:“可能有的孩子长的晚点吧。”

晚上,顾若离洗漱靠在炕头上打了个盹儿,赵勋才回来,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望着他道:“什么时辰了。”

“快子时了。”他摸了摸她的头,抱着她起来坐在自己腿上,“韩妈妈说你等我没有用晚膳?”

她点了点头,靠在他肩膀上咕哝着问道:“你吃了吗,饭菜还温着的。”

“没有。让人将饭菜送来,我们一起用吧。”他将她耳边的碎发撩着夹在耳后低头看着她,她嗯了一声喊道:“雪盏,将饭菜提来。”

外头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雪盏将饭菜提来,夫妻二人对面坐在炕上,她道:“今天王爷去同安堂了,中午要我请他吃的水饺。吃完他才回去。”

“你不用理他。”他说着想到她大概的心情,就道:“明天我和汪道全说一声。”

她哦了一声,没有反对。

荣王就像个孩子似的她其实并不讨厌,只要稍微哄着一点,对他好一点,他就能嘚瑟的眉飞色舞,这么想长辈似乎不大妥当,但是确实如此。

“其实……他也不是对你一个人漠不关心,我倒是觉得他对任何人都差不多,包括他自己的身体。”她凝眉道:“中午吃饺子他也能喝酒,我说少喝点,他笑着说能活一天是一天,能活一年是一年,及时行乐才不枉此生。”

他淡漠的嗯了一声,没有接话。

她就顺势换了一个话题,问道:“我怎么听说圣上今儿在乾清宫发了圣怒,是为了内阁的事情吗?”

“嗯。”他将事情和她说了一遍,她听着面色微微一变,道:“圣上这是对你有戒心了?”

他笑了笑,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胡思乱想什么。”话落,指了指她的碗,“吃饭。”

她应了一声,但这个念头却越来越盛。

要不是因为有戒心,他怎么会突然和赵勋反着来,明知道他要空着东阁,却偏要将袁伟昌抬上来,她蹙着眉头道:“你要不要去问问苏公公?”

“不用问苏公公,明天就有答案。”他说着望着她笃定的笑了笑,“明天回来告诉你。”

她一愣,松了口气,道:“好!”

两人吃过饭洗漱便睡了,赵勋不过打了盹儿便就起床去朝堂了,顾若离怕连出门又被荣王堵在家门口,早早用好早膳就出门了。

早朝后赵凌请赵勋去了御书房,兄弟二人对面落座,赵凌道:“朕昨天提袁伟昌的事,你生气了?”

“圣上既然这么做,就必然有所考虑,臣谈何生气。”赵勋放了茶盅,回道。

赵凌笑了起来,起身坐在他身边,低声道:“其实没有别的原因,朕逼着徐翼走了,朝中多有人不服,他们又都是南直隶的,所以朕就想安抚一下,这才提了袁伟昌。”又道:“还有昨儿杨阁老太不给朕面子,处处顶着来,朕一时来气才会发了火。”

“袁伟昌此人虽有可取之处,但性子却过于温和,如今内阁几位都类于此,微臣空着此位意在选一位略有锋芒的老臣,此事还没来得及和圣上解释……不过也无妨了。”赵勋回道。

赵凌脑中一清,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些道理。”话落他来回的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看着赵勋,“要不,留他两年,再找个由头贬了?”

赵勋关心的不是这件事的本身,他回道:“此事由您做主,微臣听命。”

“就这么定了。”赵凌松了口气,道:“朕听说合水的去年税交的很好,可有此事?”

赵勋颔首,回道:“确有此事。静安允百姓自由种田,税粮也不拘泥于一种,所以效果不错。”赵凌听着一愣,问道:“苞谷,麦子也可?这种可不能和水稻比,交上来她如何处置?”

“她建了猪场、马、牛场。主要以买卖为主。”赵勋打量着赵凌,“圣上何以问此事。”

赵凌就道:“朕昨天看去年的户部税收账,额外的贴了几处封地的,朕就好奇看了一眼合水。”他道:“你说,要是朕也让偏北的州府官田效仿,你觉得可行。”

独一处有效果,别处再效仿投入精力太大风险也大,赵勋顿了顿,道:“微臣也要想一想,不如明日再答复圣上?”

赵凌若有所思,想了想道:“行,朕也想想。”

赵勋起身告辞,赵凌就道:“朕也去歇一歇,昨晚没有睡好。”话落,他目送赵勋出了门,又在御书房待了一会儿,就喊魏谦来,“去将他找来,朕有事问问他。”

魏谦笑的见牙不见眼,立刻应道:“成,微臣这就去请。”过了一会儿,就带了一个黑衣道袍的男子进来,那人戴着帷帽,瘦高的身材,径直入了御书房。

那人在御书房一直留到午膳之后才出现,由魏谦亲自送着出去,赵勋不动声色的出现在门口,看着那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远山,你怎么在这里。”赵凌从御书房出来,就看到赵勋站在抚廊下,他心头一跳朝那边看看,见没有人这才松了口气,道:“用午膳了吗。不过你来的正好,朕刚才想了想还是不要效仿合水了,她是封地,若是别处也显出不同来,到时候定然要造成混乱。”

“微臣也是如此想的。”赵勋回道:“所以这才来和圣上说此事。”

赵凌哈哈一笑,指了指坤宁宫,道:“朕要去看祖母,正好和你走一段。”

两人并肩走着,赵勋应着赵凌待他去了坤宁宫他便出了宫门,吴孝之在宫门外等着他,笑着道:“将军,卑职可算是回来了。”

“先生辛苦了。”他和吴孝之一起上了马车,“走到哪里折返的。”

汝南侯走后,吴孝之随其往南,走了一段才折返回来。

吴孝之回道:“到湖广后回来的。一路上并未见什么人,但通了数封信。”又道:“信多与京中和汝南侯府以及阙君王来往。”

赵勋微微颔首,吴孝之又道:“一路过去,微臣见了几处州府官,今年吏部省察没有大碍。”

“没有几日了,事情也在眼前,先生这几日好好休息吧。”赵勋说着,靠在车壁上神色淡淡的,吴孝之问道:“卑职听说东阁被圣上给了袁伟昌?”

赵勋点了点头。

“将军打算如何做?”吴孝之知道,东阁丢了就丢了当着圣上的面挽回不了,可不能就这么白白的让不明来路的人捡了去,所以赵勋必有反击。

赵勋颔首,将事情和吴孝之说了一遍。

“好。”吴孝之应道:“卑职这几日会将替补人员名单呈上来与将军过目。”

赵勋就没有再提。

顾若离和杨文治在同安堂的后院喝茶,今天天气不错,太阳也是暖融融的,雪盏添了茶离开,杨文治就道:“昨晚韩大人去我府中寻我,说了一事。”

“何事。”顾若离问道,杨文治就道:“前两日坤宁宫的小公子得了风寒他亲自问诊,风寒倒不重吃了一副药就好了。但他却觉得那位小公子,似乎有些不对。”

“韩先生如何诊断的。”顾若离心头一提,杨文治就道:“别的没有,只是觉得长的似乎慢了点。倒也不是不正常,只是略迟缓了一些。”

顾若离就想到那天在院子里看到年哥儿时的情景,因为不过才几个月大的孩子,各方面都看不出,她也没有做详细的检查,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后来想想,大概是当时他已经是六个月的孩子了,可翻身滚动还不利索。

如今韩恭这么一说,她越发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此事我找了机会和太皇太后提醒一句。”她蹙着眉头,觉得若真有这样的情况,不如早点将年哥儿还给沈夫人,以免将来圣上因此心里生了罅隙。

杨文治点了点头,道:“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看圣上是怎么想的了。”

说到底,太皇太后是祖母,莫说年哥儿的病和她没有关系,就算有,又能怎么样。

唯一要顾忌的,就是圣上不敢动太皇太后,却因此而迁怒沐恩侯府和方樱而已。

“娇娇啊。”两人说着话,荣王从前堂跑了过来,顾若离长长的叹了口气,起身行礼道:“王爷!”

杨文治也抱了拳。

“杨大夫忙去吧,我和娇娇说几句。”荣王说着在石墩上坐下来,杨文治笑着颔首和顾若离打了招呼就去了前堂,荣王就道:“天香楼新推了一个油滚鱼片,你想不想尝尝今儿我请客。”

顾若离扶额,失笑道:“我刚刚用过午膳了。”

“本王没有吃啊。”他笑呵呵道:“走,你尝几口就好了啊。”说着,招呼着顾若离就打算从侧门出去。

她不得不和雪盏打了个招呼,随着荣王去了天香楼。

两人点了几个菜上桌,她一点食欲都没有,就坐在对面看着他,问道:“王爷,你近日都住在王府,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大回去。”

“不回去啊。”荣王道:“一直住在一个地方多无趣,再说,家里太冷清了本王不高兴住。”

她嗯了一声,道:“那一直这样也不是事,您不如……”

“搬到你们家去住?”荣王眼睛一亮,她就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您别想这个了,我们家太小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荣王也无所谓,笑呵呵的道:“本王知道了,是远山不同意呗。无所谓啊……只要你认我这个爹爹就好了啊,往后每天中午我都来陪你吃饭,你说好不好。”

她哭笑不得,给他提了茶壶倒了茶,荣王一口喝了扇着风,“太辣了。你知道吧,我有一年住在龙虎山,实在嘴巴寡淡的厉害,就下山去找吃的,进了一个饭庄,那家伙做菜半盘子的辣子加几块肉,辣的本王肚子疼了三天。”

有的地方是这样,她颔首道:“是有这样的菜,若辣狠了您就不要吃,免得肠胃受不了。”

“我是不吃了啊,以后都不吃了。”荣王说着,又塞了一口鱼片,喝了半盅的水,哈哈笑着,显得很高兴的样子。

等好不容易他吃完了,两个人一起回同安堂,他就开始闹着肚子疼,让顾若离给他看病,跟哄孩子似的,顾若离找了颗牛黄丸给他吃了,安排他去后院的病房里休息。

荣王倒头就睡,呼声震天。

顾若离让张丙中给他盖好了被子,就关上门退了出去,荣王一觉睡到天黑,在同安堂里厮混了一会儿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县主,他要是每天都来怎么办。”欢颜托着下巴看着荣王的背影,顾若离也不知道,摇头道:“来就来吧,他高兴就好了。”

唯一要担心的,是赵勋不高兴。

第二日荣王果然还是来了,只是他扑了个空,顾若离受方樱之邀去了宫中,一直到下午才回来,出宫的路上他碰到了宋己和袁伟昌,大家没有见过,所以她只是看了一眼就上了马车。

袁伟昌和宋己边走边道:“这一回弄的赵远山措手不及,实在是漂亮至极,宋大人,您说他接下来会如何做。”

这是个闷亏啊,他还不能发作,只能生生憋着。

“暂时想不到。”宋己蹙眉道,“不过,估摸着礼部这一处是保不住了。”

赵勋不可能还将礼部留给他们填补。

袁伟昌不以为然,区区一个礼部不足挂念,他道:“……总有一天,我们能让圣上,让天下人知道,他赵远山的野心绝不会仅仅只是一个镇国将军,得让所有人看清他的真面目。”

他是不折不扣的权臣。

“嗯。”宋己拍了拍袁伟昌的肩膀,欣慰道:“此路艰难,慢慢走。”

二人相识一笑,颇有些同舟共济的感觉。

翻了二月,顾若离开始筹备杏林春会,赵勋则是盯着吏部省察,为期半个月……袁伟昌再也笑不出来,失魂落魄的半夜偷偷去找宋己,脸色极其的难看,“看眼下这个架势,他是打算将六部的人都清剿一遍?早前可是半点风声都没有传来啊。”

“怕是他早先也没有这样的打算。他这样的当然要留一些不同的声音,否则他如何能让圣上信他。”宋己又道:“我们得想想办法,将局势挽过来才对。”

赵勋早先是没有打算将他们清剿了,可是东阁的事溢出来,他们算是扎了眼了。

南直隶手中,原本除了礼部外,还在户部十三清吏司中占了三席,尤其是广东清吏司还是宋己的门生,而工部的宝源局也是镇江府他同科的好友,包括大理寺中也有……

南直隶一派在赵勋的压迫的缝隙中艰难的成长着,却不成想现在一个省察,几乎将他们后路都断了。

他们盯着东阁的一席之地,却不成想虽得了一个东阁一块肉,可身后却丢了更大的。

“得不偿失啊。”袁伟昌急的来头的转,“宋大人,您说怎么办。”

宋己摆手,道:“此事我们要好好商量,若想不到对策,怕是你我二人的内阁之位也保不了几日。”

这不是明白着的吗,赵勋让了东阁,却清剿了他们周围的同伴,他们就成了汪洋中的孤岛,四处无应援,要座岛有什么用。

最可恶的,他还让圣上欠了一个人情,前几日圣上还和袁伟昌提关于的东阁的事,就好像赵勋受了委屈似的。

他委屈个什么劲儿,这个位子是他祖传的吗!

袁伟昌焦躁的蹙着眉,宋己喝了口茶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袁伟昌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望他能有些野路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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