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薛潋尴尬的笑着,“娘,一点都不疼,真的!”
方氏哪里会信,看过他的脸又用手在他手臂腿上检查着:“二子说腿摔断了,在哪里,让娘看看?”她说着就撩起裤管来,薛潋恶狠狠的瞪了眼二子,才嘿嘿笑着指着自己的左脚踝,“这……这里,也没有断,就是从马背上掉下来的时候磕在石头上了,有点疼……哎呦,娘,您别碰!”
“让我说你什么好,好好的书不读非要学着骑马,你又不会拳脚功夫,骑那劳什子东西做什么。”她说着亟不可待的回头喝二子,“快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啊。”
二子脑袋一缩一溜烟的跑出去。
幼清这才从门口走了进来,朝薛明和薛潋微微蹲了蹲,薛明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薛潋哎呀一声指着幼清道:“你……你怎么也来了。”他赶紧把自己撸起来的裤管手忙脚乱的放下来,又捂住自己的脸,“娘,你怎么也不说一声,表妹还在这里呢。”太丢人了。
方氏根本没觉得有什么:“自家妹妹你羞个什么劲儿。”拿帕子小心的擦着薛潋脸上的污泥和血渍。
薛潋却依旧很尴尬。
“用盐水擦吧。”一条腿而已,便是光着膀子幼清也不见得会脸红,更何况对面的人是薛潋,她神色淡然的道,“以前我摔着了大夫就是用盐水擦的。”
方氏如听佛音,急忙吩咐春杏去打盐水来,又道:“摔成这样,看你父亲回来怎么罚你。”她又心疼又可气,终于想起问祝士林的事,“不是和祝大人一起的吗,他人呢,怎么没有送你回来。”语气里有些微的不满。
“我们回来的时候他们还没到,二哥已经吩咐小厮在城门等他了。”薛潋满脸的遗憾,“还好宋大人有事没有去成,要不然可就更丢脸了。”
这个时候还在乎面子,方氏敲了他的脑袋:“还想什么丢人不丢人,从马背上摔下来你能留着命就是幸事了。”
薛潋不敢辩驳,嘿嘿直笑。
待方氏用盐水将薛潋脸上伤口周边擦干净,大夫终于被请了过来,是封家医馆的杜郎中,因是个年已古稀的老者幼清就没有避出去,而是陪着方氏候在一边,杜郎中处理了脸上的伤口,便一手搭在薛潋的腿上,微微一用力不等薛潋叫唤出来,他捋着长须道:“腿没有断,老夫先把骨头接好,再敷上膏药养个十天就无碍了。”
还好腿没断,方氏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不住的道谢:“真是有劳您了。”
杜郎中没有多说什么,只见他一边和薛潋说话,一边左右手动了动,等薛潋走神之际他两手突然发力,幼清就听到薛潋撕心裂肺的喊痛,捂着腿打着滚儿,方氏又心疼又无奈过去给薛潋擦着汗,忍着泪道:“看你以后还不学乖点,再让我知道你去骑马,定要让你父亲打断你的腿。”
薛潋哪里还有心思和方氏说话,疼的脸色煞白。
杜郎中从自己的小厮手中接过烘热的膏药敷上腿上,便拿湿帕子擦了擦道:“三日后再来换药。”便起身要走,方氏喊薛明,“泰哥儿帮我送送杜郎中。”
幼清却是喊住杜郎中:“可有要忌口的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