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弈哈哈笑了起来,这个小丫头,是因为不想让他多费心思,所以有的事情能不告诉他就不告诉他是吗……有多久了,有人会因为怕他费神而故意瞒着他这些所谓的小事,有多久了,他回到家中灯是亮的,炕是暖的,饭菜是热的,还有人陪他说话替他解忧!
他又怎么舍得让她受委屈!
“我知道了。”宋弈的笑容一直自眼眸深处溢出来,他笑望着幼清,道,“家里的事情,辛苦你了!”
幼清尴尬的道:“哪有什么辛苦的事,我正觉得闲的慌呢。”她说着看了看时间,就站了起来,“难得今天回来早,你早点去休息吧!”
宋弈微微颔首,和幼清一起并肩出了书房,幼清吩咐辛夷:“给老爷将热水送进去!”等几个丫头忙完了,她目送宋弈进房,她才自己回了房里。
第二日一早陪着宋弈用了早膳送他出门,幼清刚将东西收拾好准备回一趟薛府,路大勇回来了:“小姐!”他高兴的喊着原来的称谓,匆匆走了过来,幼清见他高兴,笑问道,“路大哥,什么事这么高兴。”
“您看这个!”他从怀里拿了个块素白的包着东西的手绢,“您看看这是什么。”随即打开手绢。
是那支被祝大奶奶硬拿走的蟹爪纹发钗,幼清看的一愣惊喜的道:“东西你找到了,怎么找到的?”祝士林打听了那么多天都没有收获!
“不是小人找到的,是我那位朋友找到的,他说他昨晚去牡丹阁,正好遇到了那天陪着买钗男人的姑娘,那姑娘告诉他,说那天的那个人又来了,正在雅间里吃酒,我朋友就进去了,提起那支发钗,原以为那人会有一番刁难或者不肯相让,没想到那人很痛快,二话不说就将钗子给我朋友了!”
幼清被路大勇的话弄的糊涂了:“你是说那天买钗的男子不但将钗子带在身上的,而且你朋友一提他就把钗子让出来了?”这事儿也太蹊跷了吧,那人那天为什么买个女子的发钗,买了又为什么一直带在身上,他既然带在身上就一定有他的原因,为什么又这么轻易的让给别人了呢。
太奇怪,也太巧合了,还正好被路大勇的朋友碰上了。
“您觉得奇怪是不是。”路大勇望着幼清,也露着疑惑道,“小人也觉得奇怪,我今天一早得了消息,还借着送银子的名头去了一趟牡丹阁,可惜那个人昨晚并未留宿在那边,而是吃了酒就走了,根本找不到人,互留的姓名和住址也是假的……”
连钱也没有收!
幼清越想越觉得奇怪,不由问道:“你朋友可说了那人长的什么样子。”
“瘦高个,长的很俊俏,年纪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为人很和气,看着不太像在外行走的商旅。”路大勇说着顿了顿,望着幼清。
幼清拧着眉头心头飞快的转了转,过来一刻她忽然笑了起来,将钗子交给路大勇,语气轻松的道:“拿去熔了吧!”
“那……那个男人还找不找?”路大勇接过钗子重新揣进怀里,幼清摇着头道,“不用,这事儿不用再查了!”
路大勇点点头,奇怪的看了眼幼清,转身出了院子!
祝腾出走,去牡丹阁被扣,拿钗子抵押,随后被人买走,祝腾被人丢尽通惠河……现在钗子又这么巧合的回来了……能做这些事的人,除了宋弈还能有谁……难怪他昨晚会问她有没有事情告诉他的,原来指的这件事。
他是不想让她为了钗子担心,所以就设计了那样的巧合,让路大勇把钗子找回来了吗。
是啊,她早就该想到宋弈,这飞檐走壁将祝腾丢到城外,这叫人吃了亏还无从诉苦的事儿,也只有宋弈能做的出来!
幼清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她决定去隔壁将这件事告诉薛思琴,便换了身素净的衣裳,采芩见她心情好起来,就笑着问道:“路大哥把钗子找到了吗,您这么高兴。”
“找到了。”幼清将事情和采芩说了一遍,谁知道采芩听着理所当然的就道,“这事肯定是老爷吩咐人做的!”
幼清失笑看着采芩,不明白她哪里来的这么理所应当,采芩却是笑眯眯的道:“能将你的事儿看的这么重要的,除了老爷还能有谁!”
幼清愣住。
“太太。”蔡妈妈隔着帘子喊了一声,幼清回了神看她,蔡妈妈回道,“祝家那边又闹起来了,您要不要过去看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