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毕竟是幼清的私事,赵芫虽不是外人,可毕竟是嫂子,她不想让赵芫对幼清有什么别的看法,便笑着道:“她是担心你父亲被上峰为难,毕竟是郭老夫人开的这个口,不给她老人家面子,怕说不过去。”
赵芫哦了一声,原来如此的道:“郭老夫人我看也不是那不明事理的,把话说清楚就是了,更何况,成亲的毕竟还是宋大人和幼清!”
方氏揣着心事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这边,薛镇扬薛霭以及宋弈在外书房落座,小厮上了茶,薛镇扬问起行人司的事情来:“官升一级事情也多,做的可还顺手?”
“事情到没有不同。”宋弈微笑着回道,“只是闲暇时间少了一些,圣上召了几次,到耽搁了许多事。”
行人司走动,自然以皇命为先,薛镇扬理解的点点头,道:“听说你同意成亲后住在三井坊,还在那边种了树?”
“是,离休德的宅子近,往后我若不在家时,幼清也能串门有个做伴的,不至于太清冷。”他说的从善如流,薛镇扬看在眼里暗暗点头,他原是担心宋弈不肯住在三井坊,怕屈了他男子汉的自尊,如今瞧着他并没有介意,可见是个心胸豁达的人,“你想的不错,她姑母当初置办宅子时就是如此打算的,姐妹三人能相互有个照料!”
宋弈颔首附和。
“成亲的事。”薛镇扬顿了顿望着宋弈,也不拐弯抹角,“郭老夫人已经过来提过了,她的意思,将婚事放在七月,正好天气也凉爽下来,办喜事也合适,只是幼清姑母觉得她年纪小,怕是照顾不好自己也照顾不好你,有些犹豫。”
宋弈听着,显得很认真的样子,薛镇扬很满意,又道:“将婚期提前的事是你的意思?”
“我当初来京城时曾拜在郭大人门下,蒙老夫人抬爱,这些年对我关心备至。婚期的事是郭老夫人的意思,但她也问过我。”他微微笑着,目光诚挚而清亮,“因小侄家中没有长辈主持,伯母犹豫在情理之中,好在,我们住的地方离休德近,幼清和大姑奶奶感情亲厚,她是长姐更如同长辈,若届时我们有不懂之处,也可以请她指点一二,再者,我还要求伯母借调一两个得用老道的仆妇,家中有这样的人坐镇,也不至于让我们慌了手脚。”
原来他把什么都考虑到了,薛镇扬看了眼薛霭,薛霭拧了眉头没有说话。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薛镇扬微微颔首,宋弈这个人熟悉好很好相处,但他却也知道宋弈为人还是很清高的,有清流之范,他现在能将自己的姿态摆的这么低,又是请琴儿和休德夫妇指点,又求方氏借调老道的仆妇,对于男子来说,已是非常的有诚意了。
薛镇扬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若是幼清同意,这事儿就可以定下了,至于方明晖那边,他在信中已经提过婚事让幼清自己拿主意,到不必多虑。
宋弈低头喝茶,眉梢飞扬嘴角勾出愉悦的弧度。
“老爷!”方氏的声音在书房外响起来,薛霭起身去开门,方氏笑着走了进来,宋弈向她行礼,方氏摆着手道,“在家里不用这么客气,快坐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