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的!”宋弈毫不在意的道,“此事很重要,所以,不耽误时间。”
幼清皱眉,眼中露出疑惑之色,打量着宋弈。
他到底想做什么。
宋弈也打量着她,月余不见她似乎个子又长高了一点,眉宇间隐隐显露着自信,沉着,从容,淡然……好像经历了世间百态一般,竟有种常人不曾经历和想象的沧桑……
是因为路大勇事情对她的打击吗?小丫头很在乎身边人安危,路大勇为了她才出的事,她一定很自责很伤心,听说还大病了一场,难怪瘦了这么多。
“宋大人。”幼清歪着头看着宋弈,“冒昧问一句,你去延绥是为了什么事?”那么偏远的地方,能有什么事让宋弈亲自走一趟,既然去了他还不着急,费时间去给父亲修葺房子,她想不明白。
她这个样子倒像个孩子,眼中满是疑惑和好奇,宋弈忍不住笑了起来,很好心的给她解惑:“我去延绥,便就是要见方大人!”
“啊?”幼清一怔,脱口问道,“你去见我父亲,为什么?”话落,脑子飞快转了起来,难道是因为舞弊案的事情吗?他是要和父亲取证,还是查探当年的事情,父亲和他说了没有……
一瞬间幼清脑子里想了无数个可能!
“想什么呢!”宋弈失笑,已经料到幼清会胡思乱想做出许多推断,“我去只是见见方大人,舞弊案的事我无需向他求证。”
冷不丁的宋弈打断了幼清的思路,她第一次瞠目结舌的看着宋弈,不解的道:“你……和我父亲认识?”
宋弈含笑摇头:“从前只有耳闻。”
幼清又道,“你慕名而去?”
宋弈依旧摇头。
幼清皱眉想不到他还有什么理由特意奔波一个月去见父亲,继而不确定的道:“就真的只是见我的父亲?”
“是!”宋弈回道,“八月下雪,想必今年是个冷冬,方大人住的地方清冷,若不修葺一番怕是这个冬天难捱,索性我也无事,便走一趟。”一顿又道,“也解了你的后顾之忧。”
幼清闭上眼睛又再次睁开,打量着宋弈,觉得他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他真的只是去看父亲,她深吸了口气,又吐了出来,道:“谢谢!”又觉得自己的道谢不够郑重,深深的福了福,“谢谢宋大人!”不敢问多余的问题。
“不客气。”宋弈依旧负手立着,芝兰玉树一般的笑望着她,岔开了话题:“路大勇的事子寒兄可与你提过?”
幼清点头,又朝他福了福,向他道谢:“这件事谢谢你,之前我还误会你,若非你帮忙,路大勇和胡泉还不知如何……是我狭隘了。”
“不客气!”宋弈摆手,笑容温润无害,“你要谢我的可不知这些!”
幼清一愣,凝目看着他。
宋弈毫不避讳,任由她盯着自己看,薄唇轻启缓缓而道:“当初薛季行中毒之事,若非我确诊继而请了子寒兄回来,此刻他可能是个带病卧床的废人了……这事你还没向我道谢。”话落一顿,他又道,“我原计划四月外放,届时卢恩充会与我同往巩昌,十年内的事我都安排妥当,只等时机一到,一切尽在我筹谋之中,可你们突然闯入带走卢恩充……以我之能力,莫说一个路大勇,便是百个路大勇他也无法活着将人带走,可他不过意外受了点轻伤……我未计较你扰了我计划,你却恨上了我,你还未向我道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