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来了,她没有借口更没有理由将她拒之门外。
赵芫求救的朝幼清看去,幼清明白她的意思,就起身道:“我去迎迎陈姐姐吧。”说着便准备出门,可不等她出去陈铃兰已经快步进来了,幼清一愣只得行礼,道,“陈姐姐!”
“方妹妹。”陈铃兰回了半礼,又和薛思琪互相见了礼,便走到床边去看赵芫,担心的道,“怎么好好的病了,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
赵芫有些不自在,回道:“就是染了风寒,吃几副药就好了。”请陈铃兰坐,“你一个人来的吗,素兰没有来吧,可别把病气过给她了。”
“我一个人来的。”陈铃兰坐下来,声音柔柔的,“要是她来了定是要吵的你不安生的。”说完又道,“我带了些补药在外头,一会儿你让人挑些给你炖上,顺势也仔细调养调养。”
“你有心了。”赵芫笑着道,“跑一趟还给我送东西,你家里事情也多,没耽误你的事吧。”
陈铃兰摇摇头,想了想又露出欲言又止的样子,她看看幼清和薛思琪,就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方妹妹和薛妹妹可不可以在外面等我一下,我有话想和阿芫单独说。”又解释道,“你们别误会,只是这事……”
幼清不等她说完就已经摆着手打断她的话:“我正惦记着阿芫的荷花呢,这会是不是结莲蓬了,正好姐姐陪着阿芫说话,那我们就贪玩去看看了。”说完牵着薛思琪的往外走,赵芫不放心,吩咐自己的贴身大丫头,“你陪着两位小姐过去。”
等房里没了人,陈铃兰就望着赵芫,沉声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突然生病。”
赵芫一怔,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便含糊其辞的道:“真的是染了风寒。”陈铃兰摇着头,追问道,“是不是为了薛季行?”
“铃兰。”赵芫急的坐起来,不安的看着陈铃兰,“你别误会,千万别多想,你知道我的性子,从小就是这副样子,不管什么事我都喜欢弄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等到不得不死心的时候,我也就放下了,只要放下我断不会再拿起来,也不会再去想,你……”
“我知道。”陈铃兰道,“那天……我看到你和薛季行说话了。”她当时心里是什么感觉?她也说不清楚,有嫉妒也有羡慕,更多的是羡慕赵芫,她敢作敢担,她认为天大的事一世难越的鸿沟,到赵芫这里就能轻而易举的办到,而她却没有勇气。
她站在楼梯上,很想学着赵芫那样下楼去,哪怕在街上转转也好,可是她不敢,那道楼梯就和深渊似的,令她却步不敢踏出一步。
“铃兰。”她对薛季行的心思,虽然从来没有瞒过几个闺友,可那时大家不过一起说说笑笑,现在这件事变的和陈铃兰息息相关,她就再也不能和以前一样坦然了,“我真的不知道,他要定亲的对象是你。”她说着解释道,“我以后再也不会做那样的傻事了。”
“真的不会了?”陈铃兰看着她,“你……死心了?”
赵芫以为陈铃兰不相信,立刻点着头保证似的道,“真的不会了,你相信我。这段亲事我努力过,为了能见薛霭我天天去赵家,缠着幼清陪着我,一直赖到晚上薛季行下衙回来,就为了见他一面,我甚至还送了他一个荷包……”说完,她又自嘲的笑笑,“不过,他似乎很不喜欢我这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