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芫点点头,又垂了头:“我昨天走了之后又回来了,就看到你和薛季行站在垂花门里说话,他送你东西,温柔而仔细看着你,你笑面如花,我就那么看着,忽然就觉得自己好傻,你和他都那么优秀,又一直住在一起,我为什么就没有想到你们会……”她的话没说完,幼清就打断了她的话,道,“你想多了,我和表哥之间什么都没有。”
“真的?”赵芫不相信的看着幼清,幼清点头道,“真的,我也不是大度的人,若我对他有情,又怎么会帮你,你别胡思乱想了。”
赵芫愣了一愣,又确认道:“你没有骗我?”
幼清再次认真的摇摇头,一字一句道:“没有,什么都没有,若真有什么我姑母又怎么会给他相看媳妇呢。”
赵芫长长的松了口气,她知道幼清不会骗她,喜欢一个人是没有办法像幼清这样坦然的,她喜欢薛季行所以她很清楚……可是不对啊,昨天她看到薛季行看幼清的眼神,分明就含着爱意。
对了!赵芫一愣,忽然明白过来……
难怪无论她怎么纠缠,薛季行都无动于衷,难怪每次她和幼清一起出现,薛季行的视线都会落在幼清身上,她以前没有在意,现在终于明白过来。
幼清不喜欢薛季行,可是薛季行对幼清有情。
所以才会对所有女子都视而不见。
赵芫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黑,幼清在一边沉默的看着,赵芫很敏感,昨天不过一眼就想到了这么多,现在这么一想,大约知道的不知道的都能猜得到了。
她会不会放弃,还是会嫉恨她?就和周文茵那样,容不得半点沙子,从此以后和她形同陌路了呢。
幼清叹了口气,有些失望,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她松开赵芫的手,在一边坐了下来,默默的端着茶喝着,等着赵芫或大哭或大笑,或和周文茵一样拿尖锐的言语来挽回自己丢掉的自尊。
可赵芫又不是周文茵,幼清垂着眼帘,等着被她讥笑一顿,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我就说嘛!”赵芫一拍桌子,忽然笑了起来,“早知道昨天我就该问清楚的,害的我一夜没睡。”说完,脱了鞋子就朝炕上拱,“我困死了,就在你这里睡了,半个时辰后你喊我起来,我还要回家陪我娘去法华寺。”说完就阖上了眼睛。
幼清转过头,骇怪的看着倒在炕上,发髻歪在一边,裙子皱巴巴的,模样很狼狈却又透着股慵懒明艳的赵芫……她这是什么意思,不要讥讽她几句吗?就这么完事了吗,还一脸释然的躺下去睡觉。
她是没有想到,还是想到了却故意不去想?
幼清想喊赵芫,可她打了个哈欠,就翻了身抱着大迎枕睡着了。
嘟着嘴,嘴角还残留着释怀的笑意,单纯又安静。
幼清叹了口气:“还是等她睡醒了再说吧。”
赵芫一觉睡到中午,她猛地翻身坐起来,一眼就看到坐在炕喂做着针线的幼清,惊慌的道:“哎呀,现在什么时间了,你怎么不喊我,我娘肯定非要把我撕了不可。”
幼清放了针线,哭笑不得的道:“你睡的那么沉,根本就喊不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