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虽不能对外说,但自家人知道也就知道了,更何况宋大人和你都是守礼的,你放心,你姐夫什么都没说。”薛思琴解释着,又道,“宋大人和你姐夫私交甚好,也常来家中走动,我见他一表人才又非常的守礼知礼便同意了,更何况,你去通州的事我也听说了一些,想着是不是那天你有什么东西落在那边了,这事可大可小的,不解决了我也不放心,索性在家里,我又在前院,不会有人知道的,你放心。”
幼清叹了口气,连生气都不知道气谁了,只好回道:“他给我个当年舞弊案的卷宗,是当时在土地庙他答应给我誊的,今儿就为了这事。”说完将卷宗拿出来给薛思琴看。
薛思琴匆忙浏览了一遍,见上头写的果真是卷宗,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虽说她对宋弈的为人和祝士林的为人都放心,可毕竟幼清是女子,传出去不好听,如今没出什么事她也就放心了,丢开这件事不提,她问道:“娘说你去通州是避暑,那边怎么样,都挺好的吧。”
“还行,不过也热的很。”幼清不想将这些事告诉薛思琴,就打岔问她婚后的生活,“姐夫对你好不好?”她打量了一眼宴席室,“布置的很精致也很温馨。”
薛思琴顿时红了脸,拍了幼清的手道:“有什么好不好的,不就是过日子嘛。”
看来婚后还是很甜蜜的,要不然薛思琴不会有这样羞涩的表情来,她微笑着问道:“那祝家的亲戚都走了吗?”
“前天就走了。”薛思琴笑道,“嫂嫂家里还有孩子,几个侄儿也要回去读书,久留不得,便匆匆回去了。”说完见时间不早了,就留幼清吃饭,“你姐夫刚刚走时说他不回来用饭,就我们两个人,你想吃什么?嫂嫂给我留了个汴京的厨子,做的鲤鱼焙面和桶子鸡非常好吃,你想不想尝尝?”
来都来了,幼清也很就没有和薛思琴聊天,便点头道:“好啊,我还听说你现在开始喝开封的杏仁茶,我也尝尝。”
幼清不生她的气,又能敬重祝士林,薛思琴当然高兴,忙喊常妈妈:“方表小姐要吃汴京菜,你和厨房说一声,今儿紧着洪妈妈拿手的做出来,若是做的好我重重有赏。”
常妈妈应是,心里却暗自诧异,没有想到太太很看重方家表小姐,她垂首出了门。
幼清和薛思琴中午一起用了午膳,薛思琴留她在这里歇午觉,幼清就让跟着的婆子回去和方氏说了一声,她自己则一直在三井坊待在到申时才告辞回去,薛思琴送她出门,指着隔壁的院子道:“那边两间就是你和二妹的,里头也收拾好了,等你下次过来我陪你去看看,和二妹各人挑一间。”
幼清笑着应是,道好,带着丫头婆子上了马车。
一上了马车,采芩见周长贵家的没有上来,便贴着幼清的耳边低声道:“刚才在房里的是宋大人?”
“嗯。”幼清点点头,指了指手里的卷宗,“他送这个来。”话落,就想到了宋弈说的话,她吩咐绿珠,“我的桂花油没有了,你去玉屏斋买瓶回来吧,再给二小姐带一瓶玫瑰露,昨天不是听沁兰说她们房里的用完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