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父亲呢,会不会也是不管她如何努力,不管她做什么,父亲都会死去吗?!
幼清颓废,甚至自暴自弃!
觉得自己的重生毫无意义,她忍了几日的委屈和心里的不甘,一瞬间爆发出来,伏在方氏的肩头哭了起来。
方氏又担心又紧张,拍着幼清的后背,轻哄着她:“别哭,别哭,我们不嫁,谁都不嫁,往后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主,好不好!”她语伦无次,生怕幼清这么哭着会出事,便喊着采芩,“快回去把你们小姐的药拿来。”
采芩应着是转身跑去取药,正好与薛思琪迎面撞上,采芩匆忙行了礼跑出去,薛思琪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又听到里头幼清的哭声,她拧着眉进门,就望见幼清正趴在方氏的肩膀上哭的撕心裂肺。
薛思琪满脸的惊愕,她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看见幼清哭!
她不是一直都是戴着面具从早到晚遇见谁都是笑盈盈的吗?还会哭?可真是稀奇了。
薛思琪在椅子上坐下来,打量着幼清。
方氏望了眼薛思琪,道:“给你妹妹倒杯水,你傻坐着干什么。”薛思琪就哦一声,游荡着到桌边给幼清倒了杯直愣愣的一推,“你的水!”
幼清没理她,薛思琪又回到椅子上,幸灾乐祸的望着幼清。
方氏叹气,后悔自己不该提婚事的,如今把幼清吓成这样,是她太大意了,她拍着幼清低声道:“你别怕,姑母说了婚事你不点头我不会答应的,我这就让人去回了徐五太太,什么徐三爷,便是龙子凤孙你不想嫁我们也不逼你。”
薛思琪听的愕然,望着方氏问道:“什么徐三爷?那个徐五太太来是给她保媒的?”
方氏没心思回薛思琪的话。
薛思琪顿时皱了眉头:“那什么徐三爷不就是和蔡彰一起欺负三哥,还在法华寺对周表姐……”她说着露出厌恶的表情来,“真是恶心,娘,您就该一口回绝了他,难不成你还真觉得徐三爷能嫁不成,更何况,我也不愿意和这样的人做连襟!”
方氏只觉得无奈,她只是忧虑幼清会不会同意,如今她一说幼清就哭了起来,薛思琪也不分青红皂白的闹起来,她不耐烦的道:“你能不能不要说话,没看见你妹妹正哭着呢。”
薛思琪哼了一声在椅子上坐下来,望着幼清道:“你不是很能耐的吗,今儿怎么就怂了,哭有什么用,难不成别人能听到你哭?更何况,娘也说了,她又不逼你,你哭的这么撕心裂肺给谁看呢。”
幼清依旧没有停,仿佛要将所有的眼泪一次流完似的。
方氏埋怨的看着薛思琪:“你就不能好好说话。”薛思琪怒道,“我怎么没有好好说话,我这不是在劝她吗。”又和幼清道,“你是不是觉得锦乡侯势力大,要是他们用强的去和太后娘娘求懿旨,你就没有反抗能力是不是?我告诉你,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你什么都不做,怎么就这么理所当然的认为那是结果呢,我看你出去一趟脑子是坏掉了。”话落反身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幼清却忽然停了哭!
是啊,事情才刚刚开始,她怎么就知道结局一定是这样的呢,当初她的决心恒心去哪里了,遇到一点挫折和困难就自哀自怜自暴自弃,这和以前的方幼清有什么区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