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她去给薛老太太请安,薛老太太正在和陶妈妈翻着万年历,见周文茵进来忙笑着道:"你来的正好,我和陶妈妈正在商量你和季行的婚事,小定的日子就定在五月二十八,大定的日子就定八月十八,至于成亲的日子我也看好了,九月二十二乃是大吉,你觉得怎么样!"
这种事她怎么好意思评论,周文茵满脸头通红,笑着道:"外祖母做主就好了。"说完臊的不行,避去了楼上和薛思画说话。
薛思画正在写信,见周文茵上来就用干净的纸将信遮住,周文茵猜测她大约是给薛明写信,也不在意就陪着薛思画说了半天的话,等听到陶妈妈出去她才辞了薛思画下楼。
薛老太太正喝着茶,笑眯眯的道:"如今就等你母亲到了。"又拍了拍周文茵的手,感慨的道,"一转眼的功夫,你们都长大了。"
"外祖母。"周文茵偎着薛老太太不说话,薛老太太见她心事重重没有高兴的样子,就奇怪的道,"你这是是怎么了,心里有事就告诉外祖母,别闷在心里自己难受。"
"我没事。"周文茵摇着头,勉强笑着,"我真的没事,您别担心。"她还没想好这件事到底怎么办,不能和祖母说。
薛老太太不相信,可周文茵一副不肯说的样子,她也不能强求,等周文茵回去她就借故让陶妈妈将半安找过来,问道:"你们小姐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
半安想到昨晚周文茵说的话,想到若是有薛老太太做主,事情也会简单许多,她们小姐也不用伤心了,就毫无保留的告诉了薛老太太:"...奴婢觉得大少爷到是没有什么,但是方表小姐就不知道了,两个人说话时就觉得有些不同,但是又说不上来。"
薛老太太是过来人,一听半安说完,就想到薛霭解毒醒来后求封神医给方幼清诊治的事情。
季行确实是惦记方幼清。
她注意到了却并不觉得事情严重到这个地步,所以烦恼了几天后就不再想,只等着把婚事定下来,薛霭要避嫌也不会再和方幼清来往,到时候那些暧昧的东西也就渐渐随之消褪了。
可如今周文茵也知道了,往后这事会不会成为她和薛霭之间的疙瘩,小夫妻不怕起初没感情可以慢慢相处,可就怕之间存着抹不去的疙瘩,到时候过起日子就会像隔着层纱,对各自都是磋磨!
"可真是个勾人的妖精。"薛老太太暗怒,吩咐半安,"你先回去,往后你们小姐有什么事都来告诉我,有我在谁都欺负不了她。"
半安心头大定,感激的行了礼退出去。
薛老太太左思右想了一整天,觉得这事儿不能耽误,时间越拖说不定就出个什么事来,要是那方家小丫头使出个见不得人的手段,到时候以致远和方氏对小丫头的疼爱,肯定是要遮丑,将错就错!
那时候就算是她也改变不了。
"你去看看致远回来没有,让他来见我。"薛老太太交代陶妈妈,"先不要惊动方氏,我和致远商量好了再说。"
陶妈妈应是,就将薛镇扬请到了烟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