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镇扬微有些动容。
“分家,我答应分,您怎么分都行。”薛镇世眼泪鼻涕横流,“但是我求您不要将我逐出族里,您不看我的面子也看看两个孩子的面子,大哥,我求求您了!”
薛镇扬撇过头去微有些哽咽。
“分家?!”刘氏忽然站起来,摸了桌上点着的油灯举在手里,哈哈笑了起来,“想分家可以,那就大家公平的分,你算盘打的精,让我们净身出户,门都没有。”她从荷包拿了火折子出来,疯了似的笑道,“要不然我就一把烧了,到时候大家什么都没有!”
薛镇世一下子站起来抹了眼泪:“你这个疯婆娘,快把灯放下。”
刘氏厌恶至极的望了眼薛镇世,讥笑着道:“你要做好叔叔好弟弟,可他做了好哥哥好伯父了吗,他考虑过你了吗?私运出事他首先想到就是把自己撇干净,如今更是一分不留的要将我我们赶出去,你求他做什么,他会心软?你这个孬种。”
“你!”薛镇世又骇又惊,“你别做糊涂事有话好好说。”
薛镇扬一点表情都没有,只看了眼焦安,焦安得命三两步走过去,刘氏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焦安丟了出去,手里的灯夹着的火折子悉数被焦安收了去。
她哪里受过这样的罪,摔在地上半天喘不过起来,动了几次就只能感觉到下半截身子几乎都没了知觉。
薛镇世也吓的不轻,焦安和焦平是大哥当年在临安带回来的,似乎还是方家舅爷介绍的人,有些武艺,虽不算多高深但对付普通人却是轻而易举,刘氏这样的在焦安眼中只怕连只鸡都不如,直挺挺的丢了出去砸在地上,不说没了命半条命是丢了。
刘氏半天疼的大吼大哭,薛镇世脚步动了动想过去看看,可心头一转想到刘氏做的事就收了步子。
“薛镇扬,你贵为朝廷命官,在外面装作谦逊有礼两袖清风。在家里就是这样横行霸道吗,你口口声声说我下毒,你拿出证据来,什么赖恩,什么曾毅,你把人喊来我和他对峙!你分明就是没有证据,就是冤枉我,我告诉你,这件事我和你没完。”刘氏破口大骂,毫无平日里端庄贤淑的样子。
薛镇扬指了指薛镇世,仿佛在说这就是你娶回来的媳妇,又望着刘氏冷声道:“要证据?我告诉你,在这个家里我就是证据!你若不服就去衙门告我,去告御状,去找你那顶天立地的娘家,只要你有这个胆量,我绝不会拦着你。”
刘氏当然没有这个胆量,这事儿一旦闹出去,就是她被冤枉的,别人也不会站在她这边,更何况她确实做了,她这么嚷嚷不过是为自己壮底气罢了!
薛镇扬懒的和她废话,指着薛镇世道:“签了契约,立刻把她从这里带走,往后我再不想看见你们!”
薛镇世心虚愧疚磨磨蹭蹭的去拿了笔,也不管刘氏在后面声嘶力竭,他闭着眼睛一鼓作气的签字画押!
“薛冬荣!”刘氏吼着,“你这是要把我们娘儿三个逼死啊,往后你什么都没有了,拿什么养我们,泰哥儿没有成亲,画姐儿还没说亲事,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孬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