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镇扬眯着眼睛望着幼清突然问道:“这毒确实是出自锦衣卫,你又怎么解释。”
“锦衣卫龙蛇混杂,搂钱来钱的手段很多,我们能不能视角再松开一些,会不会有人借锦衣卫的毒谋害大表哥,而此人或许和朝堂并无瓜葛。至于提供毒药的人,或许也只是贪图利益,又或者单纯的想找个人试毒呢。”
薛镇扬不可不谓不震惊,他身在朝堂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会将事情往复杂的方面想,从背后的利益目的到人前的表现作态以及事后的得失,所以当听到幼清说毒药时他立刻就怀疑宋弈的用心,怀疑锦衣卫是不是针对夏阁老和他……
可是不得不说她的这段分析虽只是凭空猜测,但却不是毫无可能的,锦衣卫做事向来利字当头,上至赖恩下至小旗,校卫等哪一个不是一心只看利,此事确实不能排除是有人为了银子而干的勾当。
想到这里,薛镇扬心头一转望着幼清,就道:“你既如此猜测,是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还是只是的胡乱猜测?!”
有,当然有,幼清觉得即便这件事锦衣卫真的参与其中,那也肯定和二房脱不了干系,不管里面的水有多深,从刘氏下手绝不会错,可是这话她若说出来薛镇扬会相信吗?
他再怒二房,气薛镇世可是那也是他的同胞手足,他会相信他的亲弟弟会对自己的侄儿下毒手?
幼清再次犹豫起来,薛镇扬就望着她,目光中含着审视,还有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郑重,甚至于他此刻根本没有将幼清当做不过是个十三的岁的小丫头,认真的看着她,等她说话。
幼清思索了良久,决定不想一下子把薛镇扬逼的太紧,所以摇了摇头道:“姑父可不可以再等几日,侄女再和您说说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判断?”
“再等几日?”薛镇扬皱眉,面露狐疑,“你要去查证?你如何查?”他在外面行走,内院的管事,身边的常随,甚至于府衙的衙役都能用得上,可她在家里,身边也只有几个小丫头,能做成什么事?
“现在还不好说。”幼清郑重其事的请求,“但是侄女一定会给您答复的。”
薛镇扬不置可否,颔首道:“好。”又道,“但你不可胡乱行事,坏了门风,今晚之事我念你一心为你表哥安危不予追究,可你行径实不可取,幸而那宋九歌是正人君子,若是宵小之辈你当如何。”
幼清惭愧,红了脸道:“侄女知道错了。”
薛镇扬不再追究,想到幼清方才说的话他要好好思量一番也没有心思再久待,便打算回去,幼清喊住他,又道:“姑父,分家的事……”
“怎么了?”薛镇扬微讶,却没有像以前那样觉得自己的事被一个小辈过问有什么不妥,幼清拧着眉头问道,“我只是好奇,姑父前两日打定主意要分家,现在因为大表哥的事耽误下来,这件事是不是就搁置不再提了。”
薛镇扬愣住,他这两天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件事,可是薛霭一病他就不得不犹豫起来,薛霭是家中的长子,读书好人品好,薛家的下一代中唯有他最有潜力,他也一直以他为傲悉心培养,可是如今薛霭中毒,甚至将来还有留下残疾的可能,仕途只怕是没有指望了,那么薛家后辈唯一有希望的就是薛明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