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懂医术,五脏六腑的重要性幼清还是知道,更何况,自从上次见着封子寒吐,她就感觉不大好,有意的禁着他饮酒,没有想到……
幼清心里沉沉的在宋弈身边坐了下来。
宋弈揉了揉她的头,声音透着无奈:“他早就知道了!”
幼清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她红了眼眶问道:“难怪他没日没夜的写他的那本手记。”话落垂着头看着自己脚尖,声音哽咽的道,“还有多少时间?!”
“生老病死人生难免。”宋弈将幼清揽在怀中,柔声道,“看他的身体状况,也就在年前吧,这种病只有调养,无药可医。”
纵然已经想过这种可能了,幼清的心还是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满身泛着寒气,她抓着宋弈的手道:“怎么会无药可医,他不是一向擅长疑难杂症的吗。”话落,她其实也知道,这世上的病症千奇百怪,封子寒再厉害也只是大夫,不是神仙!
“以前也见过一列。”宋弈看着垂着湘妃竹帘子上的纹路,“死时肝腹积液,苦不堪言,子寒兄试过很多方法,也只是延长了寿命,终难逃一死!”
幼清终于受不了,靠在宋弈的肩头哭了起来。
她虽知道封子寒年岁不小了,可从没有将他当做老人家看待,总觉得他还年轻,离生老病死还远着呢,如今乍听到这个事,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宋弈没有说话。
“封简他们要不要说一声?”幼清抹着眼泪,宋弈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道,“看他的意思吧。”封子寒没有和大家说,恐怕是想等手中的书写完。
幼清哭了一阵,眼睛红肿起来,她靠在宋弈怀里,夫妻两人静静的坐着,都没有说话。
晚上洗漱过后,幼清陪着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儿,便和宋弈歇下了,第二日一早宋弈起来幼清便醒了,她一夜睡的极浅醒了无数次,这会儿她也翻身起来,宋弈柔声道:“你再睡会儿,时间还早。”
“我也睡不着,先去看看孩子们,再去封神医那边。”她穿衣裳下床,采芩和辛夷捧着水鱼贯而入,夫妻两人洗漱吃了早饭,又一起去看孩子,宋弈去朝中,幼清和乳娘一起给两个孩子换了干净的衣裳,等太阳起来的时候,抱着在院子里晒了会儿太阳,宋锦绣眯着眼睛望着幼清,幼清冲着她微微笑着,宋锦绣也望着她咧着小嘴笑了起来。
“小姐对您笑了呢。”采芩高兴的凑过来,“笑起来真好看,和老爷一模一样。”
宋锦绣长的确实很像宋弈,无论脸型还是眉眼,这会儿看着她甜甜笑着,非常的讨人喜欢,幼清啜了戳她的小脸,道:“是认识娘了吗,快快长,等你长大了娘每天都陪你逛园子。”
宋锦绣依旧是笑。
幼清看着她心情终于好了一些,这边歪在乳娘怀中的宋策却哼哼了起来,幼清听着探头过去,就看到宋策抻着劲儿小脸红彤彤的,哇的一下哭了起来,幼清忙将宋锦绣给乳娘抱着宋策:“怎么了,是不是饿了,还是拉了?”她说着,熟练的探到薄薄的襁褓里去摸了摸小屁股,没觉得湿漉漉的,就奇怪的道,“你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