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思画点头应是,去扶刘大夫人,刘大夫人咯咯笑着去了耳房里。
暖阁里,郭夫人低声和单夫人道:“似乎没有看到薛二太太过来?”
“还真是,连着薛二老爷也没有瞧见,他们到是省心,将女儿丢在长房,也不管不问的。”单夫人捧着茶摇了摇头,郭夫人就道,“武威侯府充当墙头草几十年,也亏他们风雨飘摇还能屹立不倒……”她说着朝方氏看去,“画姐儿的婚事定在了正月里?”
“是!”方氏叹道,“两家都觉得正月里好,便定了这个日子,索性一切的东西都预备好了,就等着翻了年就办酒席。”
郭夫人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刘大夫人和刘二夫人由薛思画领着回来,自然对颖姐是一顿夸,直等到那边来请去观礼,众人才移去了隔壁。
房间里烧了热烘烘的地炕,颖姐儿穿着小肚兜在床上蹬着腿,不一会儿院子外头鞭炮响了起来,大家便拿了荷包往澡盆里丢金银锞子,刘大夫人最是大方,估摸着丢了三四两的金锞子,都是八分一颗的梅花钿。
幼清看着眼熟回头去看采芩,采芩朝她挑了挑眉低声道:“当初您放去春云房里,后来让大姨太太查出来的可不就是这种……”是武威侯府特有的。
“难怪觉得眼熟。”幼清掩面而笑,“前段时间脾气燥,现在好些了,却总想过去的事情,难怪人家说有孕的妇人,情绪就跟六月的天似的,说变就变。”
采芩笑了起来。
澡盆里转眼落了一层的金银锞子,稳婆笑的没了眼,捧着被剥的光溜溜的颖姐,一边念着吉祥的词儿,一边飞快的给她沾了水擦了擦,又抱了起来……
颖姐儿哇哇的哭起来,声音又大又亮。
“我怎么没看到素兰呢?”陈夫人留意半天了,过来望着陈铃兰,陈铃兰低声道,“我也不知道。”话落,余光就看到陈素兰从门口弓着腰进来,陈铃兰道,“你跑哪里去了?”
“我以为还有一会儿,就去后面的厢房坐了一会儿,那边清净。”陈素兰笑着道,“这不是还没有开始吗,急什么。”
陈夫人就不高兴的道:“都结束了,你快去你婆母后面待着,别叫人看见了。”
“知道了。”陈素兰笑着不动声色的到方氏身后站着,方氏回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又接着和单夫人说话……
幼清和赵芫对视一眼,赵芫和她摇摇头道:“一会儿我和你说。”
幼清颔首,等过了一会儿大家各自散了,赵芫拉着幼清的手去了宴席室,她关了门和幼清道:“小的时候到觉得素兰天真可爱,现在倒变的有些……”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又道,“她昨天来告诉我,说她想来想去,等过了年让我给她院子的开小厨房,你说在家里吃饭的也就我和她还有娘并着茂哥,她这样……”说着摇了摇头。
幼清也觉得很惊讶,却不好添油加醋:“她估摸着还没有适应婚后的生活呢吧!”
“我就和你说说,你放心,我还没有为了这点事去为难她和她吵架的地步。”赵芫无所谓的道,“不过这件事我还没有和娘说,就怕她知道了心里伤心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