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人,圣上有话要和您说。”蔡彰笑了笑,杨维思就皱了眉头,觉得今天很蹊跷,圣上虽也信赖蔡彰,可到底不如他在圣上面前得脸,如今怎么反而倒过来了,圣上有什么话竟然还让蔡彰转告。
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杨维思要绕过屏风,蔡彰将他拉住,笑道:“圣上身体不适,老大人就在这里听吧。”
杨维思皱眉!
外头,宋弈和单超对视一眼,单超指了指杨维思方才坐的空位,和宋弈低声道:“……都不知道!”
“稍后就知道了。”宋弈朝内殿看了一眼,问道,“您来的早,可见到张公公了?”
单超摇摇头,回道:“没有!”目露担忧。
宋弈静静坐着没有说话。
过了一刻,杨维思从内殿走了出来,宋弈就看到,他的脸色很古怪,明明苍白的没什么血色,有些惶恐却又隐隐透着期盼和欣喜!
宋弈扬眉。
“各位大人!”蔡彰拢手站了出来,笑眯眯的道,“圣上在昨天夜里就醒了过来,只是精神不佳,就不出来见各位大人了。”
底下并没有质疑声,大家都看着蔡彰等着他后面的话。
“圣上这几日龙体不适,一直在休养。”蔡彰目光扫过众人,在宋弈面上停了停,又飞快的转走,道,“趁着休养的这两日,圣上也深思了许多事,所以,今天请各位大人来,便就是要告诉大家圣上所做的决定。”
底下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随即又安静了下来。
蔡彰脸色一肃,视线在单超,郭衍,薛镇扬,赵江等人面上一一转过,三十几个人他都看了一遍,随后他道:“钱公公,请吧!”
随即,宋弈就看到钱宁自内殿出来,手里捧着一轴明黄的东西,细目一看竟然是卷圣旨。
“各位大人,接旨!”钱宁撑开圣上,视线在圣上一转,面色几不可闻的一变,随即又恢复如初,底下众人皆起身跪了下来,垂首听旨,钱宁便沉着声音开口念道,“自太祖启内阁制后,至今已有百十年,内阁之与朕的重要性,已不亚于左膀右臂,诸位内阁辅臣更是德高望重,忠心耿耿!”钱宁说着朝单超看去,道,“然,有人却处处例外,处处将朕的这手臂挥的无章无法,现如今并非是朕使着这只臂膀,而是这只臂膀欲指挥着朕……所以,朕欲整顿一番。”钱宁一顿看向单超,单超跪在下面,眉头已经紧紧锁了起来,不但是他,所有人都听出圣旨里的话外音。
“自今日起,单超,徐展云革除内阁学士衔,恩准其二人归乡,颐养天年!”钱宁说着一顿,又看着郭衍,“吏部尚书郭衍……”钱宁就这么年了一通,在场的二十近三十位南直隶官员悉数被点名,不是降职外放,就是革职归家。
就是宋弈,也未能幸免,刚刚被圣上调去工部,衙门还没来得及熟悉,就被直接革职了!
这是史无前例的,圣上竟然招呼都不打一声,没有任何理由的大规模罢免这么多官员的职位,没有商量没有暗示,直接下旨,强迫之意再清楚不过。
“这么会这样。”下面一片哗然,众人纷纷抬起头来看向钱宁,“圣上为何要将我们等革职,便是定罪也要有个罪名吧,如此办事,臣等不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