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怎么了?”绿珠说完就发现幼清的面色不对,忙过去扶着她坐下,“是不是不舒服?”
幼清摇摇头没有说话。
心里却依旧在想舞弊案的事情,如果舞弊案真的是蓄谋诡计,那么想要瞒天过海陷害三朝老臣当朝首辅就一定是极尽谋算和设计的……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云谲波诡的朝堂,单凭一个人的力量是绝对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让宋首辅无从自辩从而被罢官。
正如以前被贴上标签的宋党,又比方先如今只手遮天的严党,无论哪一朝哪一代党派的力量绝对不容小觑。
那么!
武威侯刘嗣祥是不是严党呢?
父亲去世时身边是有小厮跟着的,为什么父亲是独自一人死在关外。父亲性子端直清傲,寻常人他根本不屑来往,若非极为投缘的更不可能一起饮酒,那么是谁和父亲一起出关喝酒的呢?!
她总觉得对方不但是父亲认识的人,还是个极为熟悉的人。
到底是谁,和刘氏有没有关系?!
忽然间,她想到了王妈妈!
王妈妈一直跟着刘氏,肯定知道许多事情,若是前几天她不肯说,是因为她存着刘氏会救她的幻想,如今身在囹圄大概也知道求生无望了吧?!
可是谁能去问王妈妈。
牢里人多污杂姑母不可能同意她去,路大勇身份太低就算是花了银子只怕王妈妈也不会知无不言,更何况她不想暴露路大勇的身份。
那么找谁去问呢。
幼清心思不定的站起来来回在房里走动。
绿珠不安的望着幼清也不敢出声打断她的思路,只得枯坐等着幼清自己停下来。
“绿珠!”幼清终于停了下来,高兴的望着她,“你刚刚说什么,二太太和二老爷争执起来了,是为什么事?”
绿珠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当即笑着道:“听说是二老爷在外面养了外室。”幼清笑着点头,道,“陆妈妈办事还是这么麻利,昨天说的事今儿就兑现了。”
绿珠掩唇嘻嘻的笑了起来。
“你去外院看看大表少爷在不在?!”薛潋不靠谱,薛镇扬她不敢说,这个家里幼清能想到帮助她的人就只有薛霭了,绿珠哦了一声,觉得小姐的反应太冷淡了点,不满的道,“小姐怎么也不问奴婢后来怎么样了。”
“这有什么可好奇的,二叔肯定是矢口否认,二婶当然就拿了证据摔在他脸上,二叔嗔目结舌反咬二婶一口,说她竟然派人跟踪自己,他要把二婶休了云云……”幼清说完又将手里揪成一团的纸铺开,小心的叠好塞进信封里。
“您怎么说的好像看见了似的。”绿珠一脸的好奇,“难道您刚刚也去了?”
幼清捏着绿珠的脸,笑道:“还不快去,少和我耍贫嘴。”绿珠笑嘻嘻的跑去了外院,过了不过两盏茶的功夫她就回来了,道,“三表少爷今天在家里请客,来了许多同窗好友,大表少爷也在那边说话呢。小姐找大表少爷做什么,要不然奴婢偷偷去请?”
薛潋岁考得了个优,想必他的同窗好友都来给他道贺吧,幼清原想再等等,可王妈妈和王代柄被关在牢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想到这里她点头道:“你就说姑母请他有事,让他到智袖院边上的花厅,如果他有事脱不开身也无妨,晚上过来也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