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亲生经历,他也觉得不可思议。
哪有人被埋在地下一天一夜还能完好无损的醒过来,他当时吃的时候还真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功效,只以为他假死个一会儿,宋弈的属下会来救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睁开眼睛时,人是在棺材里。
“那杂家就等你好消息了。”钱宁不再纠缠,说起倪贵妃的事情来,“你没有去送送?”
宋弈就审视的看着他,钱宁一愣,随即呵呵笑道:“杂家说胡话了,前儿你们才被怀疑,现在可不能上赶着趟浑水。”
宋弈不置可否。
钱宁辞了宋弈,立刻回了东厂,吩咐属下道:“今晚你们去倪贵妃的墓前守着,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擅自行动,回来告诉我就成了。”他得握个宋弈的把柄在手里才安全,要不然,那宋弈精的跟狐狸似的,说不定哪天他就栽了。
一个晚上,一点收获都没有,钱宁觉得奇怪,自言自语道:“难道倪贵妃真的死了?”他又看着属下,问道,“棺材里确认过了?”
属下点了点头。
如果现在还不挖出来,那就真的没救了。
“难道是杂家想多了?”钱宁摸了摸鼻子,挥手让属下退下,想了想,道,“也对,留着倪贵妃早晚是个祸患。”他收了心思就不再想,笑眯眯的换了衣裳去了万寿宫,常公公守在外面,钱宁朝他挑了挑眉,进了门。
常公公心里直打鼓,没有底。
这种情绪常公公没持续几天,就被人告发他偷圣上的药拿出去卖,圣上知道后大怒,将常公公赶去了浣衣局,常公公百口莫辩灰溜溜的去了,在浣衣局待了不过三个月就病死了,这是后话。
常公公被挤走,钱宁心气终于顺了,不管见着谁都笑呵呵的。
幼清迎着宋弈进门,服侍他换了朝服,宋弈问道:“岳父的伤势好些了吗?”
“好多了,父亲说长新肉出来了,大约再养个半个月就没事了。”幼清和宋弈一起出了卧室,宋弈拍了拍她的手,道,“冬天伤难愈合,多养养以免成了旧伤。”
幼清点点头,宋弈看到堆着一炕的衣服鞋袜,冬天的衣衫,夏天的衣衫,接是方明晖的,他笑着道:“都收拾出来了?”
“嗯。”幼清点点头,垂了眼帘道,“还有些没有准备齐全!”
宋弈就揉了揉她的头,道:“路大勇和戴望舒如何了,这一趟出去也是共患难的,他们怎么想的,你问过没有?”
“还没有。”幼清低声道,“我看路大哥好像对戴望舒没什么表示,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
“还有十来日才过年呢。”宋弈含笑道,“随他们去吧,若是不成再说不成的话。”牵着幼清起来,“我们一起去看看岳父。”
幼清点点头由宋弈牵着去看望方明晖。
两人在院子门口碰到了正要出门的路大勇,幼清问道:“要用膳了,你这是要出去吗?”
“小人想连夜回一趟庄子,当时走的急许多东西都没有收拾,这一走又是一个多月,小人想回去看看,趁着年前也拾掇一下。明天下午就回来。”路大勇摸了摸脖子,惦记着他庄子里的庄稼和牲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