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贵妃一怔,转头望着陈留氏,道:“你胡说,什么你们夫人,我根本不认识你。”
“圣上。”陈刘氏眼睛一转,磕着头道,“这张脸民妇只能有八分肯定,但是这个声音民妇绝对不会忘记的,还有这个口音,一听就是外邦的女子,绝对不可能听错。”她说的斩钉截铁。
“你胡说。”倪贵妃指着陈刘氏,“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她可以死,随时都可以死,但绝对不能连累方明晖和幼清。
所以,她抵死不会认的。
圣上满面的怒意,这边赵承煜冷笑一声,道:“她你不认识没关系,但有一个人你一定认识。”说着就拍了拍手。
倪贵妃不敢朝门口去看!
幼清转过头去,就看到有人从外面进来,几乎那妇人的衣料在视线一出现,她就认出来了,眯起了眼睛!
“民妇方汪氏参见圣上……”汪氏走进来,在陈刘氏身边跪下,幼清尖叫一声,有意调高了声音,道,“祖母,怎么是您!”
汪氏一愣,随即面色自如的朝幼清看来,凝眉道:“清儿。”说着擦了擦眼泪,抬了眼眸看到正望着她的倪贵妃,就跟见了鬼似的道,“是你!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
倪贵妃认出汪氏是谁,她慌乱抓起落在地上的面纱,重新戴上。
“方汪氏,你认识她?你可知道她是谁?”赵承煜看着汪氏,冷笑着,汪氏就回道,“民妇当然认识,当年就是因为她子修才被逐出方氏族嗣,也就是因为她,我们方家差点面临灭顶之祸。”她说着,好像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一样,抬头看着圣上,立刻磕头道,“圣上饶命,民妇和我家老爷当年真的不知道她的身份,还求圣上饶恕民妇和我家老爷!”
圣上没有说话,赵承煜就道:“你好好作证,将当年的事情说清楚,圣上念在你有功的份上,说不定会让你将功过相抵。”
“说,民妇一定知无不言。”汪氏扫了眼倪贵妃,接着道,“当年倪……倪贵妃在临安和子修相遇,我们老爷见她是外邦的女子,来路不明,就坚决不同意,后来一次机缘巧合中,民妇得到了她头上的一支簪子,经过几番打听和查证,才知道这支簪子是出自宫中……”汪氏半真半假的说着,一力将方家的人撇干净。
这件事,只有方明晖和倪贵妃胆大包天的媾合而已。
“混账!”汪氏的话一说完,圣上便气的直抖,指着倪贵妃道,“来人,将这个贱人给朕拖出去。”又望着幼清,道,“将方家父女推午门外斩首。”真是太可恶了,胆大包天的东西!
立刻有几个内侍冲了过来,倪贵妃求着道:“圣上,臣妾真的冤枉哪。您可以想一想,臣妾一介女流,如何从冷宫中逃走,如若臣妾当年真的逃出去过,为何臣妾还要回来呢?又为何臣妾回来后,又不再出去了呢。圣上,臣妾冤枉那!”又看着汪氏,“我……我不认识她。”
圣上正在气头上,根本不听倪贵妃的话。
宋弈便抱拳道:“圣上,倪贵妃所言有理,既是这样,还请圣上明察!”
“宋九歌。”圣上最气的除了倪贵妃,就是宋弈了,他那么信任的臣子,竟然骗他,“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是不是?好,好的很!”话落,他拍着桌子道,“将方明晖给我带进来,严加拷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