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随应是,朝徐鄂磕了三个头看了幼清一眼,郑重的作了保证。
“走吧。”徐鄂回头看看幼清,蹙眉道,“他们的死活我管不着,现在三爷的能力就只能保你平安了,你快走,走!”
幼清不知道说什么,心里的感觉如打翻了五味瓶,她从来没有对徐鄂抱过任何一丝期盼和希望,即便是这几天他细心照拂她,可想起前一世她还是要极力压抑着心里翻腾的厌恶,但是,就在此刻,那种感觉忽然淡了……
就在这时,一阵奔跑的凌乱的脚步声朝这边而来,随即许多人出现,数张弓在他们对面拉开,一支支黝黑的箭头指着他们,幼清一怔,徐鄂立刻将她护在身后,望着醪凡就喝道:“醪凡,你好大的胆子,你想做什么。”
“三爷,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你想做什么。”醪凡目光似笑非笑,越过徐鄂落在幼清身上,“到这个时候,三爷还惦记着美人?你怎么不想想自己的性命,自家的人的性命,竟会为了个女人,什么都不顾!”
“这不关你的事。”徐鄂喝道,“老子想救谁就救谁,你还管不着!”
“哀家呢管不管的着你。”徐鄂话一落,忽然太后由谢嬷嬷扶着,缓缓的走了出来,徐鄂本能的往后缩了缩,太后就眯着眼睛冷冷的望着他,一字一句道,“哀家对你太失望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想着她,你知道不知道,就是因为她我们才会变成今天,一无所有,颠沛流离!”
徐鄂才不管这些,他回道:“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一个女子,即便做了什么力量也羸弱,您若是杀她,不觉得胜之不武?”
“胜之不武?”太后扶着谢嬷嬷失望的摇了摇头,随即和徐鄂道,“朝阳,这里没你什么事,你若还念着我这个姑母,念着家里人的性命,就给我过来!”
徐鄂回头看看幼清,幼清和他道:“徐三爷回去吧,我自有主张!”她不想连累徐鄂。
“不行!”徐鄂道,“您要杀就杀其他人好了,方幼清不准杀!”
他知道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现在大家心里都恐慌的很,连她都没有办法压制,若不让他们杀几个人泄愤,接下来死的很可能就是她们,她可不想被自己的人反噬,是以,太后大怒紧紧攥着拳头,这个时候,醪凡身后的侍卫以及五军营的军士就大喊道:“就是这些人害的我们无路可去,就是这些人断了我们的退路,今日我们便就是死,也要拉着她们垫背!”
有人带头,所有人都被鼓动起来,醪凡举着弓一步步逼近,冷笑着道:“徐三爷,你最好识时务点,这个时候,便是你,我也敢杀!”他带着三千人追随太后,最后只剩下这五六十人,他醪凡已经愧对兄弟,现在决不能再让他们寒心。
太后的命是命,徐鄂的命是命,他所有的兄弟的命也是命!
要死,大家一起死!
“你算个什么东西。”徐鄂喝道,“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们谁都管不着。”他回过头吩咐常随,“带她走!”
幼清紧紧蹙着眉,望着太后就道:“太后娘娘,追兵未到你们还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您现在若将我们都杀了,等一日追兵上来,你们又当如何自保?”她说着一顿,又道,“还有,现在你们的人并不多,既然福建去不了,为什么不立刻集思广益想办法寻求生路,反而在这里窝里斗,岂不是自绝生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