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舞弊案结束后,有十几位官员升迁,周礼也在其中你知道吧。"幼清抬头看着宋弈,道,"虽然这件事也结束了,我想可能也没有多少的证据能指证周礼到底做过什么事,但是我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我便..."她有些气愤,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可周礼和父亲毕竟是姻亲,这样落井下石的事情发生在所谓的亲人故旧身上,越发让人愤怒和不能容忍。
"想要证明他是严党并不难。"宋弈轻抚着她后背,安抚的道,"但他背后有一个粤安侯,若想动便要谨慎一些。"话落,低头看她,轻声道,"先不着急,且看他们来了以后如何打算。"
幼清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头:"我并不想怎么样,父亲回来了,别的人别的事对于我来说没有那么重要,你不必为了我特意去注意周礼。"顿了顿,她若有所思,"不过,若他真的是严党,现在回来肯定是慎之又慎,为自己谋出路,这件事我唯一担心的是姑父,怕他认人不清,最后反被周礼利用!"
"嗯,这件事我会和休德和季行提一提,让他们找机会提醒姑父。"宋弈话落,垂目望着她,道,"真的不饿吗,饭菜都温热着的。"
幼清不想这么晚了还惊动的大家为了她的一顿饭忙活,摇着头道:"我不吃了,若是一会儿饿了吃几块点心就成了,你睡吧,不用管我!"她说着往下缩了缩躺在了枕头上,宋弈爱怜的摸摸她的头,也跟着躺下来。
幼清侧躺着,就着暖黄的烛光望着宋弈的侧颜,她想起来以前在锦乡侯府的画面...她在这前面的十几年都是一个人睡,后来出嫁她的房间也就是徐鄂的房间,房间里都是两个人的东西,床上也是两个枕头,她起初很不习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对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来,实在是无法适应,后来徐鄂常常夜不归宿她从来不去找也不说他,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觉得又轻松又自在。
可现在的感觉却完全不同,她不觉的宋弈躺在自己身边是件难以忍受的事情,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他就应该躺在这儿,就应该占了她的半个房间半个床...那么自然,丝毫没有突兀之处。
这就是周妈妈说的情爱吧,喜欢一个人就会很自然的接受他的一切,对于宋弈她便是这样的感觉。
很奇妙,是她从没体验和思考过的。
幼清微微一笑,视线落在宋弈的眼睛上,他的睫毛很长,这样静静躺着阖着眼睛,就像是雀尾似的,她看着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去摸一摸,忽然宋弈睁开了眼睛,眸子明亮的望着她,幼清一愣也不尴尬更没有收回手,笑着道:"快睡,再不睡一会儿你又要起了。"
宋弈却转了个身,和她面对面,他确实有些困顿,可这微不足道的困顿实在比不上身边躺着的那个人对他的吸引和诱惑力,他原想昨晚她太累了,今天便不想再伤了她,可这个小丫头,却闲的不睡来撩拨他!
"嗯。"宋弈微微颔首还是忍了下去,拍了拍她的手臂,重新阖上了眼睛,幼清睡不着又不想扰了他休息,便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拨弄着头发想着事儿,又想到昨晚的情景,忍不住面红耳赤...明天应该将宋弈的衣裳都收拾过来才成,以后他住在这里,总不能还要回到他的房间去找衣裳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