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去了前院,周长贵家的带着蔡妈妈和辛夷几个人走了过来,将烧毁的东西清算出来写成了单子:“太太,这里都是暖阁里的东西,还有您的药也没有了!”
“我知道了。”幼清颔首道,“既然毁了就从册子上划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说着微顿,又道,“至于药,回头我去请封神医再给我熬制一些就成了。”
周长贵家的点着头,道:“那奴婢将里头的东西都销了。”又问道,“这里烧了,我们是要搬去井儿胡同住吗。”
“正要和你说这事儿,你带着大家把一些紧要用的东西先收拾出来,我们今晚就搬去槐树胡同,老爷在那边有个宅子,以后我们就住在那边。”幼清说完,又道,“旁的东西先摆着,慢慢再拾掇就好了。”
周长贵家的听着眼睛一亮,笑问道:“老爷在槐树胡同置宅子了,那边的宅子不好买的。我们事先竟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又道,“那边有多大?”
“我也不知道,听说是四进的。”幼清笑着道,“往后你们就不用挤在一起了,各人都去挑个房间住的舒适一些。”
周长贵家的听着就高兴起来,几个丫头也欢呼起来,绿珠蹦着道:“太太,奴婢要挑间最大的房间,再买许多小玩意摆在里面!”
幼清笑着颔首,周长贵家的就轰着大家,道:“都赶紧收拾东西去。”
几个丫头一哄而散,兴高采烈的忙活起来,上午的惊惧一扫而空。
薛思琴看着掩面而笑,道:“你脾气太好了,将身边几个丫头养的跟小姐似的。”话落,又道,“不过也好,这样反倒热闹一些。”
“是啊,家里人少,她们若再规规矩矩的不由少了生气。”幼清话落,视线落在院中的石墩那边,薛镇扬和宋弈正对面坐着说着话,薛镇扬的脸色很郑重,仿佛在思量些什么。
应该是说明天去面圣的事情吧,毕竟舞弊案过去那么多年,宋阁老也去世了,想要再翻出来并不容易。
“太太。”蔡妈妈过来回道,“亲家姑太太来了。”
幼清和薛思琴对视一眼,忙朝影壁那边走过去,方氏已经带着薛思琪,薛思画以及薛潋和薛霭绕过了影壁,方氏远远的就喊道:“幼清呢,幼清!”声音里满是颤抖和紧张。
“姑母!”幼清加快了步子过去,方氏看到了她一把抓住她的手,也不说话上下打量着她,“有没有伤着哪里,让姑母瞧瞧。”
幼清任由方氏看着,笑着宽慰她道:“姑母,我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她说着,朝方氏身后的薛霭几人点点头打招呼。
方氏见她有说有笑真的没有事,才长长的透了口气,扶着陶妈妈的手才觉得腿有点软,她叹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薛思琪就笑着接了话道,“娘一听到消息就吓的差点晕过去,忙带着我们赶了过来,祖母和大嫂也要来的,只是她们一个身体不适,一个有孕在身,我们就硬留她们在家里了。”
“那个人呢。”方氏拉着幼清的手,压着声音问道,“死了没有。”是指严志纲。
幼清摇摇头,回道:“还没有死,不过现在不在院子里,您不用担心,他受了重伤逃不走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