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为力,好一个无能为力。”圣上说完,又道,“很好,这一百三十万两足可见证何觅奏疏中所述事情的真实性,朕便等着崔冲的结果出来,到时候这些账一笔一笔清算!”
彭尚元吓的魂不附体,浑浑噩噩从万寿宫出来立刻找到了严安,将圣上的话告诉了他,严安颔首道:“我要与承谦商议,此事当如何应对!”承谦是严志纲的表字。
“走,走!”彭尚元和严安一起去了严府,严志纲早已在门口迎着两人,几个人也不多言急匆匆进了书房,等关了门严志纲不等两人说话,便道:“儿子已命人在路上劫杀崔大人!”
严安听着和彭尚元一惊,问道:“这……成不成,若是叫人察觉,岂不是又添了事端。”
“无妨。”严志纲信心满满,“如今运河上盐商作乱,漕帮匪患猖獗,崔大人一路南下定当险峻不已,若遇害也在常理之中。”他说完又道,“对方鼓动盐商罢工,以及让何觅上奏疏请查两淮盐运使司的目的我们已经知道,那我们就有方法针对破解。先将时间拖住,再将秦昆解围出来,速速回扬州将这几年所有的来往账簿包括所有盐引悉数清空,没有了这些佐证,就算将来圣上派人去查,也会一无所获徒劳无功。”
这是个最简单也最一劳永逸的办法,严安听着立刻道:“那就按你的意思办,速速派人去太仓将秦昆解围出来!”
严志纲颔首。
“可户部的账。”彭尚元焦虑的道,“那一百三十万,如何添补上,圣上素来认钱不认人,看到这么大的空额他必定不会善罢干休。”
严志纲早已经有了对策,他道:“此事老泰山再顶上几日,等秦昆将所有账目来往销毁,你再一本奏疏弹劾秦昆,说他中饱私囊贪了这笔钱,将这些责任悉数推到他的头上,这样,老泰山也就至多受圣上几句责骂,但却能顺利脱身。”
就是要把秦昆推出去,弃卒保车!彭尚元蹙眉道:“秦昆此人并非善类,得先稳住他,不能有半点风声迹象让他知道才成。”
“此事父亲和老泰山尽可放心。”严志纲胸有成竹的道,“出了此事,秦昆还需我们照应,他暂时不敢妄动,反则会受我们忌惮,所以,要稳住他很容易!”
彭尚元听着就放心的松了口气,心头转了转,道:“但我们现在摆在被动的位置上,这是毋庸置疑的,如何才能化被动为主动,不但能度过眼前的难关,还能反将一军。”
“我已查到并确信,此事乃由宋弈在幕后策划推动,何觅的奏疏也是他授意上奏,更是他亲自送去万寿宫,如今重中之重还是宋弈。”严志纲也想了好几日,可宋弈这个人没有任何的把柄,如今他又救了圣上的性命,圣上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想要扳倒他更是难上加难。
彭尚元也知道,叹了口气道:“那就再等等,先将眼前的事情解决了。”他说着站了起来,“我久坐不得,就先回衙门了!”说着要走,严志纲恭敬的送他出去,等彭尚元一走,严志纲重新回了书房关了门,望着严安沉声道,“父亲,儿子有一计,却需您的应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