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怎么着也得先收服了再说。
接着往下看,尽是一些平时的注意事项,跳过,好不容易在最后头看到了祭炼之法。
是祭炼之法,不是收服之法,这就不好整了。
就在这时,小家伙已经挣脱了两道束缚,小脚丫一纵,就飘到了小丽跟前,也不知她作了一个什么表情,小丽竟然大眼一翻白,就晕了过去。
“你快制住它!”助理手忙脚乱地把小丽拉到自己身后,惊恐的大叫着。
高欢无语,你好歹也是通灵境的修士好吧,怎么就怕成这样?
不过看她语无伦次,手舞足蹈的样子,似乎看不到这鬼婴?
“你看不见她?”高欢问。
“感觉得到,看不到。”助理实话实说,手脚抽风似的。
“哪小丽怎么就能看到?”高欢大奇,自己若是没开启玄冥法瞳也是看不到的。
“小丽是阴年阴月阴天阴时所生,天生就能看到阴灵。”助理手脚都快抽筋那种。
实际上此时小女孩已经站着不动,咬着手指头,口水滴答的看着被助理护着的小丽,那样子,好象看什么很好吃的东西,样子萌得不要不要的。
小家伙不会是想吃人吧?高欢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管三七二十一,高欢又连施了两道捆仙咒,终于又把小家伙困住了。
这捆是捆住了,可依旧是制不了多久,高欢试着用手去捉,就如同抓一个幻影一般,根本没有实体。
高欢脑仁生疼,这可怎么办才好?都是这该死的小丽,如果她没动那花苞就好了。
咦,花苞,对了,说不定那东西就是孕育小家伙的莲子壳呢!
高欢越看越象,不象也没办法,总得试一试才成。
当看到高欢拿着花苞走到面前后,地上的小女孩就露出不乐意的神色,这种表情让高欢心里一定,有门。
“别怕?先乖乖回去睡一觉。”高欢的笑容跟狼外婆的一模一样。
小空伙直摇头,它想要逃走,但是捆仙符却将它牢牢绑在原地,眼泪吧嗒吧嗒一下就下来了。
高欢心中一阵不忍,却还是手持花苞一步步走近。
这花苞托在手中,给人的感觉就象是一件法器,正反两面还有字。
正面写着“钟灵毓秀”,背面写着“福泽深厚”。
字迹看上时间非常久远,都有些模糊,个别地方还有被火烧雷击的痕迹。
但是这并不影响花苞本身的蕴含的道韵,反而多了一些岁月的厚重。
越走越近,婴儿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小小的贵宾室里,阴风就跟飓风似的,狂风呼啸。
捆仙咒上的灵光时明时灭,竟然是快要被挣脱的迹象。
“小家伙,你太调皮了!跟我回家。”高欢双手打开花苞,对着小家伙就包裹了过去。
花苞一张开,那“钟灵毓秀”,“福泽深厚”几个古字好似活了过来一般,如同蝴蝶一般围绕着小家伙翻飞,绕得人头晕眼花。
“格格格!”小孩子就是好哄,先前还一把鼻涕一把泪,这会看到好玩的东西,马上就笑了。
小家伙眉开眼笑,小手一张,捆仙咒自动脱落,然后那些蝴蝶就好似蚌壳一合,小家伙就不见了踪影。
等高欢拿起花苞,花苞温润如玉,还在轻轻起伏,仿佛人的呼吸又仿佛是心跳。
小家伙看起来是真的睡着了,就是不知道还能睡多久?
反正《天鬼祭炼秘本》强调天鬼鬼婴觉醒之后,五个时辰,也就是十个小时之内必须完成祭炼,否则……
否则会怎么样没说,不过想来不会是什么好事。
“东西被收到了花苞里?”助理问高欢。
高欢叹了一口气,看向神情复杂的助理:“婴儿已经被我收掉,你帮我准备一间灵气充足的密室,后续还有很多麻烦必须立即解决。”
助理误会了什么,神色大变,恳求地看着高欢:“小丽是无心的,她是我的闺蜜,她今天是专门从城北来找我的,恰好我刚出去,她就进来了,她以为是我的东西,所以就……求求你……”
高欢之前还真没想过要处理小丽,不过这样的过错他不希望下次还有,于是淡淡的说道:“我可以放过她一次,也可以放过她第二次,但绝对不会有第三次,希望你记住了。”
“是,一定不会再有,谢谢……”女助理感激涕零,千恩万谢地抱着小丽出去了。
高欢想了想,又发出一条短信,兑换了一枚空间戒指,那东西,再穷也不能省啊.
今天这事提醒了自己,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木有?
又过了几分钟,助理准备好密室,恭恭敬敬地将高欢请了过去。
其实高欢要密室是要将天鬼鬼婴立即祭炼,一来鬼婴已经觉醒。二来既然已经暴露,外面就不安全了。三来家里的环境还真的不如大通这里安全。
摆放好花苞,高欢口吐真言,按照《天鬼祭炼秘本》里面的灵诀,一一打到上面,很快,花苞开始越缩越小,最后变成一枚龙眼大小,晶莹剔透,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蜷缩着一个婴儿。
充足的灵力形成一个漏斗状的漩涡被花苞鲸吞着,感受到灵力的气息,小家伙动了动,翻了个身,又继续惬意地呼呼大睡。
随着法诀的不断打入,花苞悬在半空滴溜溜地旋转起来。
而随着高欢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到花苞上面,高欢和花苞之间似乎建立了某种莫名的联系。
“同命相连,同生共死,双生一体,休戚与共,契约既立,永吉无悔!”
念完这句话,高欢就觉得脑子一热,里面好像被硬生生塞进了什么东西。
额前血管高高隆起,筋络肌肉拧成一团,一种超出神经承受极限的撕裂痛苦,让高欢几乎就要晕厥过去,眼睛鼻子耳朵同时有小蛇般的血液流淌了出来。
不过这痛苦来得快也去得快,转瞬即逝,当高欢以手抚额,手指还没有接触到额头的时候,疼痛就已经消失,那喷涌而出的血液也在瞬间倒卷了回去,仿佛之前的种种痛苦只是一场幻觉。
他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上丹田里,一个小女孩在呼呼大睡,额头有一个竖着的第三只眼睛,微微张开一条缝隙,狡黠地冲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