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你在干嘛呢?”
作思考者状的高欢抬头,人群已经散开,小胡妹子正拉着他,眼神十分怪异的样子。
“哦,这个,会议太有深意了,我一直到现在还在深刻的学习当中,太玄奥了,人家水平就是高啊……”具体会议是怎么结束的,一直在想事情的高欢懵懵懂懂,顺嘴就把以前在公司那套搬了出来。
“有病吧你?”大胡妹子哼了一声。
这还能不能愉快的一起玩了?高欢缩了缩脖子看向小胡妹子,我哪得罪你者了?
小胡妹子无辜地眨了眨眼。
好吧,惹不起咱总躲得起吧,好在会也散了,应该就可以走了吧?
高欢眼珠子一转,就准备开溜,便在这时,小胡妹子又挽住了他的胳膊,“姐姐说了,待会酒席上你跟我俩坐在一起。”
还来?还有酒席,这不是摆明了要把自己当箭靶子挡在前面吗?
“什么吃饭?我不饿的,我……”
“听说近期有非法移民从北边偷渡到我们南边,上头已经下令严查,不知道高先生那边有没有收到风声?”
高欢笑容一僵,自己的身份证还是临时的,正式的还捏在这位姐姐手里呢!口风立改,“饭就不吃了,酒嘛是非喝不可的,今天谁敬两位美女酒,就包在我身上……”
高欢平时虽说不算智计百出之辈,但也挺有主见的,可不知怎么的,一到了这两姐妹面前就浑身不得劲,就如同遇到克星一般,满肚子的机灵化为乌有,智商有降到负数的趋势。
世上有两件事最遭人嫉恨,一是挡人求财之路,二是挡人求爱之路,都是不可调和的仇恨。
在侍者带领下我们进入九楼一个雅间,雅间其实包含了整层楼,真要说起来,能同时容乃百人进餐,不过此时一张大圆桌上已经坐了五老五少十个人。
这十人都是之前坐在主/席台上的人,何玉龙作为主人自然是坐在主位,而年龄最大,陪坐在主座下首的是南岳宗长老王道长,此人是外事长老,修为虽不高,却是处事干练八面玲珑。
坐在客座首位的是一位华衣青年,举止淡然,似乎对什么都不在乎,双似乎什么都了然于心一般。这人高欢听小胡妹子介绍过,是十小龙里金龙洛春风的族兄,洛春雨。
洛春雨此次过来,是作为洛春风的代表出席这次会议。
而紧挨洛春雨坐着的是十小龙里的“小雪龙”,萧冷雪,一身白色武士服,面色冷肃,生人勿进的样子,目光灼灼的盯着高欢。
高欢目光移动,等落到第四个人身上时,瞳孔一缩,他知道为什么大胡妹子要自己跟她们一起坐了。
对方也是正道十小龙里的一员,“小海龙”魏少海!
此时这魏少海也正冷笑着看向高欢。
这个锅真的好重啊!
这位魏少海就是大胡妹子最有力也是呼声最高的追求者。
魏少海穿着精致的手工黑色休闲套装,显得面如冠玉,卓尔不群。
其余四位老者都是城中其他四大修真世家的代表,都是笑眯眯很和气的样子。
屋里最不引人注目的还有一人,此人体格壮硕,肌肉如同精钢,看高欢的眼神十分漠然,不象是看活人的眼神。
“魏七?他怎么会在这里?”
魏七是魏少海手下得力干将,在年轻一辈中大是有名,之前也是有份与会的。
小胡妹子特意向高欢介绍过这人的名字。
高欢轻嘘了一口气,现在的情形已经比自己预想的要好得太多,在想象中,那是无数追求大胡妹子的适龄男子一哄而上,生生就把自己乱拳痛殴而死的。
“这位就是高欢吗?”洛春雨扫了高欢一下,然后又转向何玉龙,似乎高欢能被他正眼看一下已经是祖坟冒青烟。
“对,当日小弟闯入城隍庙时以为自己是头一份,谁知亲眼见到,高老弟竟然已经与那老妖的分身鏖战不止,虽然修为不算太高,一手剑法却是出神入化,很是了得。”何玉龙亲自倒酒,不过不是给高欢,而是递给洛春雨。
何玉龙又朝高欢招手:“小高,来来来,别客气,坐上来!”
高欢慢慢走了过去,所谓的别客气在高欢看来一点诚意没有,他们实际只是想请胡家姐妹过来而已,若不是胡家姐妹硬拉着自己,这里哪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自己的座位必然是排在最下层最外面一桌的。
这种正式场合酒席的座位是很讲究的,基本上座次跟本人的实力和声望都是有定数的。
以高欢此时身份地位,不客气的说,能安排在这里,确时是有麻雀飞上枝头冒充凤凰的嫌疑。
倒是专业从事外事工作的王道长为人老道圆滑,微笑着示意侍女为高欢他们拉开座位,自己端起一个酒杯:“这位小友看起来很年青嘛,既然能得到玉龙的青眼,必是英雄出少年,前途不可限量的,来,老道我敬你一杯。”
王道长胡子一大把,又说的是吉祥的好话,高欢是绝对不能拒绝的,好在高欢本人曾是公司的业务代表,勉强算得上酒精考验,酒量倒也不差,并不怯场。
“哪里哪里,是小子敬前辈才是,先干为敬……”
高欢刚拿起酒杯,杯子还没有碰到嘴唇,变故又生。
坐在桌子另一半的魏少海好不怀好意地说道:“可我怎么听人说此人是从北方来?跟炼尸教有些不清不楚?是不是少年英雄还是先查清楚才好?”
高欢自称家乡是北边高卢郡人氏,居住在龙不落雪山之下,三代单传,剑法是家传,这些都是写进了户口档案里的,有心人一查便知。
魏少海说完后,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萧冷雪还是冷冰冰的看不出什么,但那个洛春雨却睁开了双眼,眼里似有神光射出,上上下下的看了高欢一遍,皱眉道:
“只身独闯城隍鬼庙,最后还能全身而退,定然豪气干云,福缘深厚,为鬼神钟爱。可你面相苦短,气血虽然充盈,但寿元却是亏空太多,如同墓边徘徊之人,很是蹊跷!”
“命宫遮蔽,天机紊乱,奇怪!”他掐指算了一遍,脸色一变,似是不敢相信,又再算了一遍,顿时脸色就阴的能滴出水来:“周身阴气浓厚如水,且脉络确实是与炼尸教功法很接近。你究竟是什么人!”
听他这么一说,高欢也挺无语的,他倒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命格,可就连那位能改天换地的猎命师都算不出自己的命格,又岂是你一个通源境修士能算得出来的。
再者自己修行的本就是炼尸功,身上阴气重也是应该的。
若是坐实了,一个奸细被打死都是轻的。
这是打死都不可能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