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聊了差不多的时间,老妈就叫着我们上三楼去吃饭。
由于是过七月节,必须要吃丰盛一点,所以老妈不光早上去买了好菜,早一天也有所准备。
我们大家吃过了丰盛的午饭后,秦老道就叫着秦阔去张罗乡里乡亲们,再到阎王庙去论坛。
铛铛铛~
“快来勒,大叔大妈们快来勒,下午又轮到谁?去阴辟邪勒!”
伴着秦阔敲响铜鼓的声音,我们一家子除了老妈外,全都跟随进了阎王庙。
冷佩夏跟黄肖雅,还在我家照顾着梦习蜜。
而我妈?就是帮我们看着那只阴灵犬,怕它过节吃撑肚子了,突然死掉,毕竟吃的是鬼探亲提来的猪肉。
迎着进了阎王庙,大家安静后,秦老道又点名开谈了……
“上午是张狗兵讨论了经历,现在轮到了第二位。”秦老道瞅着名单说着话,看仔细后,大喊道……“第二位,凤小惠,开谈!”
随后,黄小儿旁边的他老妈,就开始说话了。
开话前,她说,“这是发生在我儿子身上的故事,同时也跟张华的天命有关系。”
她的话一落,大家就又看向我跟黄小儿。
随后,凤小惠就开口谈话道……
她说,好景不长,在1996年刚过完年,一月底的时候,黄小儿半夜学起乌鸦叫。
说学乌鸦叫,大家伙就纳闷了,按理来说,一月三十是我张华的生日满岁,但为什么会跟黄小儿关联起来?
想到上一年从元宵起,由于张小妖的妈妈过了世,我跟她互补了命格之后,就开始多了无缘无故的小病缠身。
而我的病,是在黄医师家治理的。
话说回来,以前我的勇敢,就是因为生病多了,才变得坚强。
由于黄小儿,突然嘴上发出了乌鸦叫声,说是受到我的小病影响的,就连他老爹黄医师,也无法治好。
于是,他们选择的方法,就是三更半夜把黄小儿抱来我家,给叔公看看。
在凤小惠的搂抱下,陪同黄医师一起赶到我家时,黄小儿的嘴里,还时不时发出恐怖的乌鸦声。
由于叔公亲自听到,在沉沉入睡的黄小儿嘴里,发出了乌鸦声。他老人家还将手背揾住他的嘴,也不见住口的效果。
这时,黄医生紧张的跟我叔公说:“老张哥,要不要想法子让我儿子醒来?”
念于黄医师是老来得子,岁数比我叔公小不了多少,他连忙问道。
但是,叔公听了黄小儿口中的发声后,震惊的后退了几步,严肃的把脸色拉的老难看,透露出从未遇到这种让人荒心的事。
稍后叔公就赶忙儿对黄医师回话道:“不不不,千万别惊醒孩子,若是惊醒的话,可能会有丧命的可能。”
黄小儿的老妈听了叔公说的话,吓得一头冷汗,更加小心翼翼的抱着黄小儿,又轻步走向叔公的跟前,问道:“这是什么病?”
叔公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跑到屋外仰头看了一下黑麻麻的天空,果然不出他老人家所料,看到了一大群黑影像蝙蝠一样的乌鸦飞来飞去后,又跑进屋内把门关上,提手往额头一拍,自言自语的道……“这是乌鸦声吓(hè),命邪。”
然后,叔公又冷淡淡的对她回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就是曾听一个老辈人说过的‘乌鸦声吓’。会死人的乌鸦声吓!”
在此同时,大半夜的,我爸赌鬼张,愁眉苦脸的从赌桌上回来。听到了旁屋的叔公在跟黄小儿爸妈说话,也望了一眼漆黑的天空,全是黑压压的乌鸦,便一不做响的推开门凑了过去。
听叔公反复的声明,这“啊啊叫”的声音,有多恐怖极其,赌鬼张收起愁眉不展的脸情,欣喜若狂的指着黄小儿,说道:“叔,这个月又没有农历三十,明天又是二月初一了,是不是因为我儿子、早几天去黄医师家看病,惹出来的麻烦?”
叔公听了一愣,如果赌鬼张不说这件事的话,他老人家还真忽略了农历日期。
通过赌鬼张的话,让他们想到,是因为我这个漏寿命的人,生了病,才转移到黄小儿身上去了,所以才引出乌鸦声吓!
接着,叔公他老人家赶忙儿的从他抽屉里拿出挂历本,翻了翻,眼见又是没有农历三十的日子。
“唉,真是老糊涂了,尽误事。”叔公又往额头上重重一拍,紧接着对赌鬼张,回答道:“只能试试用小张华这个办法了。”
叔公口上说的“办法”,就是让我去陪黄小儿睡一晚上的意思。像我不能满岁时,跟不能满月的张小妖一样,睡上一觉,也许黄小儿就好了。
因为那时候,黄医师家也有钱,赌鬼张为何要出此主意?还不都是为了钱?他不过要从黄医师那里,要回早几天我的看病的钱,这次他还想着,多要回来一些罢了。
钱又要到手的感觉,让赌鬼张兴奋的一上来,立马就回到了房间,把我们两母子在睡梦中任意惊扰。
赌鬼张从床上抱起着我时,我妈有意识的促醒,抓着我手臂往回拉!
这是母爱的第一动作,怕别人伤害自己的孩子!!!
听凤小惠说到了这里,我也开始有点儿时的意识了。再接下来,我和我老爸,一起陪凤小惠阿姨,谈下去……
那时,因为我有意识的想到,朦胧中揉眼睛的我,不晓得我爸要干嘛,只能任他跟我老妈,你推我耸……
“侄媳妇,让侄子把小张华抱出来,救人要紧。”
叔公已经在门背上准备好了,隔着房间墙,对我妈急促的吆喝一声。
我妈一听,事关人命,这才松开我的小身子,让赌鬼张接过手往门外抱去。
我被赌鬼张抱着走出门口,见门外的黄小儿她老妈焦虑的仰着天空,赌鬼张就朝我叔公问道:“叔,我们这是要去哪?”
叔公瞧了一眼,时不时发出乌鸦声的黄小儿,迟疑了一小会,然后嘴里没谱的回道:“走,先回黄医师家看看。”
突发的情况,让叔公他老人家啥也没准备,手上就单独的打着手电,前往黄小儿家。
因为他老人家知道,谁得怪病,就回到谁的床上去救治,这是最好的办法。
赌鬼张趁我有点在吵吵中苏醒,偷了个懒儿,把我放在地上拉着我的手走。
虽说是出生后的第三个年头,起码我已经也是口头上的三岁小孩,走路稳稳的,说话萌萌的了。
路到一半,我的瞌睡又来了,慢吞吞的随着赌鬼张一路上履蹒跚的走着,赌鬼张也警觉到了我无心走路,起手把我抱在他怀里。
从出生到三岁,不懂抱小孩的赌鬼张,第一次用正确的姿态抱我。可才没抱几分钟,他就又不耐烦的想换动作了,我被赌鬼张的双手折腾来折腾去。在他的双手翻来覆去后,终于,又找到了顺手的办法,那就是……像往常一样,一手扛着我的肚子,一手拎着我脖子后面的衣领。
他嘴里还边嚷道……你这小子长得太特么像老子了,这么沉,长大一定是个大个子。
赌鬼张嚷完了,听着走在前面的凤小惠手上抱着的黄小儿,总是发出了倒霉的乌鸦声,觉得恶心的又对叔公问道:“咦……小叔,黄医师的儿子还有救吗?”
“我也不知道啊!这么棘手的事,你叔我头一次碰到。”从来没碰过这种情况的叔公,回答赌鬼张的时候,也是忧心忡忡。
一路上,向来爱说话的赌鬼张就只说了两句话。以赌鬼张的风格,如果大声吵闹,深怕黄小儿有什么三长两短,弄不到黄医师的钱上赌桌的话,心情就会不爽。
我随着被赌鬼张拎着,扔到了黄小儿的床上,然后凤小惠阿姨,也把黄小儿小心翼翼的轻放到床上。
“小张华,等会抱紧小儿弟弟知道吗?”由于黄小儿比我小,叔公走到房间的床头,对我小声说道。
“嗯嗯嗯,我知道啦叔公,弟弟乌鸦嘴发出来的声音很难听,我可不可以捂住她的嘴呀?”我萌萌点了点头,看着黄小儿的嘴巴,捉迷藏似的嘘声提醒着叔公。
随后,叔公拿出了一粒古铜币,又拿出了一张纸符,用他空中画符的道法,在纸符上画上了我的生辰。
“嗞”的一声,贴到了我按住黄小儿嘴巴的手上。
以我生辰八字,捂住了他的乌鸦嘴,在叔公调节下,我侧抱着黄小儿!
当时,黄小儿家,也养了一只小狗。
就在我叔公施法术后,门外面发出了……“昂昂昂~”小狗三声临死前的惨叫声!
叔公迫不及待的加快了速度,看看黄小儿有没有出事,埋着头的同时,还对着凤小惠喊道……“快,孩子他妈,你出去看看小狗发生什么事了。”
黄小儿的老妈,听了叔公的话后,赶紧往门外跑去,又跑了回来,来回的速度极快,对我叔公说道:“老张叔,你多虑了,小狗狗好着呢!”
“这就奇怪了,刚才那声音,明明就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叔公把我跟黄小儿处理好之后,挠着他那半白头发,左顾右盼的回着话。
虽然叔公回了黄小儿他老妈的话,但脸上总是露出一种不详的神情。
赌鬼张看到叔公的脸上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也发愁的走出房间外,抽上一根烟。
我乖乖听着叔公的话,紧紧抱着黄小儿,一觉睡过去。
下一刻,黄小儿的嘴巴,被我用一只手捂住的情形下,乌鸦声逐渐变小变弱,喊声也时隔更久,直到她口中停止了乌鸦叫。
那会儿,已经又是三更半夜了,黑夜的天空中,那群乌鸦这才缓缓散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