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老来疯的张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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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的警醒了一下,想到了门还没关,就轻轻的挪开了张小妖抱我的双手,想法子去把门关上。

没想到她给我来了句,“你的腰抱得真舒服”,然后就松开了手。

本来我心里是爽翻的,这下子突然变得一顿荒凉,还以为她想和我办男女之事,我真的是想的有点多。

这下子我纠结的打心里自问,自己的智慧都死哪去了?真的可以扔进牛粪堆里,蹂躏几番,再进猪圈里睡一觉,让自己好好反省一下,远离笨猪的世界。

不过话说回来,门毕竟没关,她张小妖怎么可能草率到跟我内个?我真的是该洗礼一下,自己的脑袋瓜子了……

于是我就对她回答道,“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度过2016年的。”

话刚说完,我老妈就进来了我们的房间,她手上拿着两个叠好三角形的冥纸,走进来就把我手拉过去,把冥纸递给了我一个,再递给了张小妖一个。

很多人误把冥纸当做冥钱,其实大家想想便知,冥纸并非冥钱,道士们做法用的黄颜色的纸,就是冥纸。

一般办丧事的时候,在路上走丧时,亲人们都会为逝者洒上一些冥纸,直到棺木入土。

这叠好三角形的冥纸,我非常熟悉,里面写着有我们的生辰八字,但是,这也只是听我老妈说的!

为什么我要这样子说?因为以前读书的时候,我老妈总是会为我准备一张冥纸,放在我的书包里,或者行李箱里,作以辟邪。

好几次我好奇打开过三角形的冥纸,可里面连字迹都没有,别说写着什么生辰八字了。

但后来我问过我老妈,她说上面写的是一种手法,相当于空中比划出来的意思。还听她说过,这种偏术是我叔公在我出世的时候,教会她的。

我接过手的冥纸,肯定是写着我的生辰八字,而张小妖手上的冥纸,固然就是她的生辰八字了。

随后老妈走到张小妖的面前,伸手揾住她的脸颊,对她说道:“孩子,婆婆有你这个好儿媳妇真是福气,你既漂亮又懂事,真希望你们能平安,这次走远门,希望你手上的冥纸符能保佑你。”

张小妖点了点头,对我老妈回答道:“婆婆,有你这样的好婆婆,也是我的福气。”

“好好好,都福气。”老妈说着,就微笑着离开了我们的房间。

我知道我老妈为什么不叮嘱我,因为这个款式的词句,我都听腻了。

对我而言,手上的是冥纸符,心里的是责任,照顾好张小妖,才是我做好小丈夫的本职。

接着,我们就为早休息做打算!

这一天我们睡的很早,和往常一样,地铺是我的人圈(juàn),婚床是张小妖舒毯,咱们地板不犯床板,固守人格。

既然不允许上美女老婆的床,只好各自睡自己的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猛然的睁开眼睛,总感觉在耳朵边有“嗷嗷嗷”叫的声音。

我打算停一会再接着睡,可结果真的听到了那只老狐妖的叫声,从它的嚎叫里,可以听的出特别悲哀。

这时,因为困倦的眼皮子在打架,让我的好奇心、陪着困意懵懵的又睡了过去。

可在我最后一丝醒意的那瞬间,我听到了古铜币的发出了声响后,就真的趴睡过去。

等第二天醒来,我头疼的厉害,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狐狸半夜的叫声把我脑袋给震疼的。

由于起床的比较早,时间很充分,不必再为出远门做准备。

我好奇那只狐妖是公的还是母的,为什么附有女厉鬼的古铜币会响?

想着这些,就抱着头,走了出房间,去问赌鬼张。

看到赌鬼张时,我说,“老爸,昨天你逮到的那只老狐狸,是雄的还是雌的?”

“小兔崽子,你问这干嘛?你管它是公的还是母的,反正就是只老狐狸。”赌鬼张回答了我,接着训道:“别多问了,快收拾行李旅游去。”

从他的这句话,我就能听出,不方便讲出来的百分之八十是只母狐妖。既然是母狐狸,那它为什么会跟女厉鬼相互呼唤?

问不出明确的结果,也想不出其中的含义,我就沉着头往自己的房间走……

这会儿,老妈急冲冲的跑过来,撞到了我的身上,神色淡显焦虑,手指着大门外,口中吐出一句结巴话……“隔壁,隔壁张大娘……好像,好像不疯了!”

“什么?”我惊讶的看着老妈的眼睛,愣愣的回问道:“怎……怎么可能,张婆婆不是一直有老来疯吗?”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老妈说着,用手把我推搡了一下,让我走出门外去看。

我们如此好奇邻居的张婆,是因为她老人家可以称的上是我的半个奶奶。

由于我自小没有爷爷奶奶的缘故,家族里除了叔公一个老辈儿疼我外,就是邻居的张婆了。

张婆得了老来疯多年,周围的人都说她是因为精神分裂过度,经不起现实的摧残,而导致神志不清犯上疯癫症。她没有姐妹也没有兄弟,她招上门的丈夫跟她生了几个女儿后就死了,现在招上门的所有女婿,都在霸占她家的房产。

这些打击,不是乡村人能够承受的了的!

所以说,张婆可能是因为没有儿子原因,才让她如今得了老来疯。

我被老妈一推耸,就尴尬的朝门口跑去。

看到张婆时,我全身抖擞,因为我看到她果然有几分正常的样子,出乎我的预料。

而她老人家看我走出门口,却露出一副既害怕,又透着贼眉鼠眼,贴着墙壁畏畏缩缩的样子。

张婆会变得这么恐惧,因为她这几年来,经常被她的女婿们拿着竹扫把条打、抽……被打的满身是伤还算小事,而她还“笑呵呵”的接受被打,才是犯疯癫的大问题。

虽然在我小的时候,张婆很疼我,但毕竟自家管不上别家的事,我们也没办法插手阻止。

看到了眼前的张婆,手上拿着几小束桃树枝,我镇定问道:“阿婆,你有事吗?”

我问话的时候,往她那走去……她先是缩着身子,然后小心翼翼的轻步迎面走了过来,把桃树枝递到我手上,再然后她比划着双手,对我说了一段支支吾吾的话……“额……额额,额额额……”

他说的是什么,我真的听不懂,我就听到很长的“额”字。

没错,她已经变成哑巴了!但我知道,她说的很认真,从她双手比划的意思来看,就是希望我平安的度过命劫的年头,所以才给我送来桃树枝。

很多人说,疯子们都是装出来的,老来疯也是假装的。为什么要这么说?因为疯子们给我们正常人的感觉,就是好像什么都知道的一样,对不对?

所以说,疯子们真的是人类的“鬼”……什么事好像都瞒不住他们,所以才出奇的吓人,对吧?

但是我想说张华知道,疯子为什么会给人带来装疯的感觉,你们肯定不信了吧?

听我叔公生前说过,“空穴来风,必通人来疯。”意思是指,谣言口舌传到了疯子的耳朵里,所以形成思维神经吸收,反应出来什么都瞒不过他们,所以感觉很吓人。

疯子为什么会这么吓人?是因为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那种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神经,处于清醒的状态!

事实上,他们是真的疯了……

张婆跟我“EE额额”了之后,就发出了一声“啊……”的尖叫声,然后“笑呵呵”的跑开了。

这样的情形,我很明白,张婆不久就要离开人世了,她在老来疯突然清醒了一次的情况下,就相当于死人之前的回光返照,一样一样的!

见张婆走远了,我叹下一口气,然后拿着她给的几束桃树枝,往屋里回。

“小兔崽子,这张大妈的桃树枝给老子扔出去。”回到了屋里的时候,我被赌鬼张大声吆喝,他让我别把桃树枝往家里带。

这会赌鬼张不让我把桃树枝带进屋,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怕张婆会给我们带来倒霉运!

在我们南方,特别是华南地带,桃树枝会给我们带来好运跟辟邪的说法,这些我们从小就知道。

但这次真的是很邪乎,本来好好的吉祥物,就因为桃树枝是张婆拿来的,反被赌鬼张理解为邪恶的。让我一时间也无言以对!

“别对孩子凶,才完婚没几天。”老妈插上了话说,走到了我的旁边,把桃树枝拿了过去,再对我道:“张华,你先去看看小妖起床没,等会运龙来了,好随时出发。这桃树枝,老妈就把它放在门口辟邪。”

老妈说完话,就把张婆给的桃树枝,插到了门口边旧对联的纸缝上。

“叭……”

这时,车的喇叭声响起,朱运龙在门外往屋里大喊,“张华,准备好出发没,这么磨叽……”

“来了,来了……”老妈应着话,跑出去跟朱运龙扯上了嘴皮子。

我老妈一向话少,人贤惠,但遇上了我哥们朱运龙,肯定得替我应付着,她在屋外头边跟朱运龙说话,边对屋里的我喊着……“张华,快点儿!人家运龙等着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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