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实话,不管张小妖怎么样,我都很喜欢,很爱。毕竟大学四年来,她的一举一动都吞噬了我的爱情心。她越对我亲近,我的内心就感觉越爽。那种有美女在男人身边围着转的滋味,我已经开始享受着,尽管她的头发味道难闻,都也是我的菜了。
被她推进了粪窖,我立马自然的关上了门。但是,厕所的味道也不那么好闻。如果不是从小到大都闻惯的,依我看,刚才闻过张小妖的头发味道没吐,这下子铁定得吐出来,因为粪坑实在是太臭了。
念于粪窖的门是上下通空的,我搁出脑袋看张小妖还在交叉着手站着。
“纸,纸巾有没有。”我伸出一只手,向她问道。
“呵,这是什么?”张小妖从她的口袋里,拿出一包香纸巾,对我威胁的答道:“喊‘老婆我爱你’,什么都好说。”
这该死的粪窖,又让张小妖的性子强硬起来,她故意把纸巾摆在我手够不着的地方,你说气不气?
“张小妖,你是不是非得听我说‘我爱你’心里才痛快?”
毕竟让男人把‘我爱你’说出口,很多女人会认为很假,我又接着问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头发难闻了,怕我不要你了?才怎么想听我说心里话?”
我这么压着她口气说,张小妖“哼”的一声,把纸巾砸到我手里就转身走了。
“张小妖,大学四年死死暗恋你,你当我是开玩笑的吗?”我看着她的背影,大声喊到。
她却偷笑着往梦习蜜那边走去!
我转身蹲在粪窖里,把张小妖递给我的纸巾,拿出来揉捏成两小团往鼻子一塞。
“啊……香……不愧是女人用的纸巾。”
我自叹完,然后脱去衣服,直接将整桶水往身上倒。
在粪窖里洗澡的时间,真的只能用别扭的词语来形容,叫做‘不得不快’。
据我张华的脑子,预想统计,一个人在舒适条件极好的洗手间里,可以洗上一个小时以上的澡。在简陋的洗手间,最多洗上个半小时。在公共洗手间,也就十来分钟吧?在大马路上洗澡,那肯定得极速啊……
不过我告诉你,我这会在粪窖里洗的澡,快三分钟,是的,这就是从身上倒下去的反应速度。
我穿好衣服,提着空桶走出来,朱运龙已经把他的车子打着了火,等我上车。
“快上车,去镇上办事,我还要换衣服。”
朱运龙喊着我上车,我把空桶往地上一扔,就上了他的车。
他开车的技术不错,人也跟我一样高大。有些事情真是挺奇怪的,像梦习蜜跟张小妖从小玩到大,长的也很相似。而我跟朱运龙玩到大,也长的很接近。我是说体型!
没一会,我们就到了镇上。其实老道人的这个镇,就是我们以前经常来的十里街。由于我们镇一直没有街市,就把这个镇区,称呼为我们村的十里街市,所以,我们很熟悉这个地方。
我跟朱运龙小的时候,没少来这里玩,那时候可热闹了,但是现在人比较少,因为太旧,还有……就是我们张家村交界处,即将开市了,那是张小妖她老爸投资的,也就是我现在的岳父。
随着朱运龙的车子,我们进入了街市……
“大爷,我家奶奶去世了,需要找几个抬棺的大叔帮忙,请问知道这方面的人吗?”朱运龙在街市里停下车,对一个大爷恭敬的问道。
这种晦气的话,让那位大爷听得逆耳,搞得人家把手伸在空中,用手背比划着“一边去”的动作。
“他妈的,我就知道,农村老家伙就这球样,越避讳祝他死的越快。”见那个大爷走远了,朱运龙在别人背后发起了牢骚。
“孩子,想知道有没有这方面的人,去问问菜市场角落那家卖香纸油烛的店铺吧,兴许人家会告诉你想要的结果。”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婆,应该是听到了朱运龙刚才的问话,所以在车窗外对我们提醒道。
“谢谢你啊,阿婆。”朱运龙说着,就踩起汽车油门,往老婆婆所说的方向开去。
到了老婆婆所说的地方,却看到了一家关了门的香纸油烛店,但又非常新鲜,因为店铺口挂着一副迷头诗。
我看着好奇,立马从车上下来。而朱运龙不方便下车,因为他身上满满的是血迹,即便他在粪窖洗过澡,也没换衣服,所以他下车也是多余的,别人看了一定会躲避。
我走近店铺,看清楚了迷头诗……
“天字头上一把刀,天字身上多条腰,天字胯下有水稻。”(猜半个一字)
我看了一眼后,顺着上面的字念了一遍,这时,菜市场里很多人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同时也引来众口纷纷……
有的人说……“年轻人,猜对了答案,老板就会帮你解决阴难。”
还有人说……“何止解决阴难,还会让他们家的独苗誓死追随。”
又有人说……“你们都瞎说,人家是卖死人葬物的,你们可别把人扯上去。”
这种人多口杂的问题,我还是会听进去的,因为上学时期,老师对我们说过,“一但有一丝声音,经过你们的耳朵,你们都会受到影响。以此类推,除了眼睛、鼻子、嘴巴外,还有大脑跟心肝,都会随之世界的万物而波动。”
想起老师教育的话,我又没白给学费,所以还是学到了点知识。
也就是说,围过来的大叔大妈们,口中说的话,还是有部分是真实的。
以我卖黄瓜的天资,一眼就看穿了答案,我可以一时对不起我们张氏性,因为有个好赌的老爸影响了我。但我不能对不起我这有才华的名字,华字,所以这种迷头对我来说,太小儿科了。
我心想着有答案了,于是就上前去敲门公布答案。
“咚咚咚,有人在吗?”我敲了三下门,对里面说话。
“没人在,这个迷头答案早都公布过了,你把你的问题带回去,恕不能帮助。”身后有个青年拿着一根竹竿,从车窗外敲着朱运龙的头,回答了我。
转身看过去,朱运龙跟他很熟的样子,我走上前,问道:“这香纸油烛的店铺,是你家开的吗?”
“是又怎样,我老爸跟爷爷都出远门去了,所以不接待陌生人。”他回答我之后,跟朱运龙嘻哈起来。
“阔哥,你也太不够意思啦,连我哥们求助都不帮忙。”朱运龙对他说道。
阔哥?我自我疑问着,然后又看着他那根熟悉的竹竿。终于知道他是谁了,小时候和我们打过架的“秦阔”,他比我们大个几岁。
听说他家世代驱鬼,到了他这一代吊儿郎当,他手中的竹竿可不简单,里面藏着一根桃木棍,听说是他爷爷驱鬼的时候,把桃木棍折断了,所以套上竹筒,给他玩的同时让他长记性不能忘本,家族世代与鬼抗衡。
秦阔他家也是世代卖冥间之物,香纸油烛等……
由于小时候跟秦阔打过架,我们才成为哥们,后来我没怎么跟他玩,倒是朱运龙跟他走的比较近,所以我也从朱运龙口中听说了他很多事情。
秦阔跟我一样,也是月末三十出生,我是一月三十,他是二月三十。他家里为什么给他取名字叫“秦阔”?还不也是因为他也跟秦广王势不两立。
说到势不两立,我就想笑了,秦广王月头二月初一诞生,而秦阔是月底三十诞生。说势不两立,可偏偏出生的日子却立在二月的两头。
秦阔天生也有阴阳眼,因为我们都是‘朔望月周期、阴阳合历’出生的人,想没有看见鬼的眼睛,都不可能。
再说到他的名字,“阔”就是想大过秦广王的意思,还有活虐鬼魂的寓意。还听说他的名字,就是他们族谱里祖宗用的名字:秦阔。
“好吧,说吧,有什么问题先回答迷头再问。”看来秦阔也认出了我,不然他不会看着我问话。
“半个一字也不难,天字头上一把刀,天字身上多条腰,天字胯下有水稻。”我念着迷头诗,对秦阔回答道:“这就是你们秦家的姓氏,‘秦’字。”
“啪…啪……啪。”
秦阔听了立马拍起掌声,对我说道:“张华,厉害呀,果然今非昔比,不愧是大学生。”
听秦阔这么说话,我就知道肯定是老哥们朱运龙,之前把我的不少事情,告诉给他听。
不过话说回来,我在人家的心中地位有这么高吗?我也只能笑笑。
再看着秦阔时,他对我说:“说吧,有什么问题,尽管提出来,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知不知道这镇上,有抬棺赚钱的大叔。”我对秦阔问道。
“省省吧,这个问题,或许我老爸跟爷爷在家还能回答你,我是帮不到你了。”秦阔回答我说。
“那有没有适合抬棺的人呢?”我又问道。
“呵呵,有,有一家子可以帮你们抬棺。”秦阔笑着对我说,然后指着菜市场垃圾堆的七个疯子,接着道:“他们能帮你。”
一家子?明明是七个男的,还一家子。我心里想了想,也对,人家是疯子嘛。
“他们会帮忙吗?”我继续问道。
“会,只要你有糯米糕,他们爬,也爬到你跟前来。”
秦阔告诉了我,用糯米糕可以收买疯子,我的心就放心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