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草莓皱着一张小脸幽怨的看着自己,林宇只是笑道:“怎么?不想去吗?”
草莓摇了摇头:“也不是,不过小林学长你打算给我介绍什么工作?”
“我记得你学的专业是管理对吧?”
“嗯啊.....难道你要让我进风雷?那还是算了,我对电脑又没兴趣。”草莓撇了撇嘴。
林宇摸了摸鼻子:“当然不是,现在,我想正式的邀请张妙同学加入的我的个人团队,主要工作是协助我,嗯....你就当是当我助理好了,说秘书也没错。”
草莓怀疑的看了他一眼:“小林学长,你觉得邀请一个大二的学生当你的秘书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当我的个人秘书的待遇很不错的。”
草莓看着林宇,一副“你是不是当我傻”的表情:“你在书店的时候也说过跟你工作待遇很好,结果现在我人都给你了.....”
还有什么秘书.....
草莓一下子想到最近看的小说什么总裁的贴身小娇妻之类的东西,总之脑海里面的画面有些不可描述。
搞得林宇莫名其妙,好好的说工作你怎么一副要被我吃掉的表情?
“你不会让我在办公室陪你搞什么坏坏的事情吧?”草莓怀疑道。
林宇一阵头疼:“我像是那么饥渴的人吗?”
草莓认真的点了点头:“小林学长你可以告诉我哪次你说帮我补课最后没有欺负我的吗?”
林宇:......
见林宇吃瘪的样子,草莓乐了,轻轻亲了他一下:“小林学长,一开始草莓知道青芒要变的时候我的确很不开心,但是小林学长其实不用这么在意我的,草莓能够和你在一起,有书店没书店,其实没关系的。”
感觉自己被冒犯到了的林宇一个公主抱把草莓抱了起来,坏笑道:“捉弄学长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难得没有害羞的草莓媚眼如丝道:“那...学长打算怎么惩罚草莓呢?”
厨房里面的白悠悠脸色一红,无奈的摇了摇头,林宇是头狼,吃饱了就总要想些坏坏的事情。
......
时间一晃到了周末。
林平安打电话说想带他去一个地方,问他空不空。
林宇自然不会拒绝。
凌寒过来接他,然后才去庄园接了林平安。
父子两坐在后面,却一时间有些沉默,林宇心里有些预感,更是心情复杂,不知道如何开口。
就这么顺着车队,到了一座山上,这山没名字,估计也是林平安的私人地盘。
最后到了一段小路,别说轿车,估计摩托车都过不去,只能步行。
林宇跟着林平安颇有一种穿山越岭的感觉,最后父子俩穿过一片梯田,来到了一个小山坡的小面。
坟冢。
墓碑上只有寥寥几个字:“爱妻俞寻之墓。”
林宇看着这个有些荒芜的坟冢,一时间竟然有些茫然。
这里面躺着的,是自己的母亲?
林平安蹲下来,仔仔细细的帮亡妻的坟冢清理杂草,一根根,他的动作很慢,似乎每一株杂草都纠缠这那个美丽女人的灵魂。
当爹的没有说话,一言不发,默默的动作,林宇也蹲下来,父子两一左一右,慢慢的,仔细的将坟冢旁边的杂草都清理干净。
这个坟看起来并不豪华,并不是很符合林平安这种人的身份,父子两清理完坟头上的杂草,林平安才沙哑道:“你母亲走的时候说喜欢看树林,也就有了这么一个地方。”
林宇点了点头,看着这个墓碑,一声不吭。
林平安盘腿坐在坟前,点燃香烛,又从背上的背包中拿了一瓶酒出来,倒了两小杯,一杯放在墓碑面前,一杯放在自己的身前。
“寻儿,咱们的孩子找到了。”林平安沉默了许久,才用最平淡的语气说了这样一番话出来。
“当年我没本事,害你有了这么一个心结,不过今天,我把他找回来了。”林平安一字一句道。
他的语气并不悲伤,反而就像是拉家常一样,自言自语的将找到林宇的全部经过说了出来。
“小蛮是个不错的孩子,和当初的你一样。”林平安柔和道,“如果你看到这一幕,大概会很开心吧,以前你就说过,儿女双全才幸福。”
“没让小蛮来,那丫头不愿意来,说看到伤心,所以也就没劝她,但是,我把儿子带来了。”
儿子,母亲,父亲.....
一家三口就这么在一个坟面前相聚。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林宇看着那个一脸平淡的林平安,却知道,往往只有最深刻的情感,表现出来才越平淡。
林宇坐在了坟前,看着墓碑,久久不语。
他可以很轻易的叫白悠悠的母亲妈妈,以后应该叫草莓的母亲妈妈也没什么障碍,但是现在看着这个墓碑,却发现自己不管怎么开口都很难。
当年这个躺在坟里的女人是什么态度呢?是反对还是.....
林宇没有想,他不知道身边这个男人经历的哪些风雨,或者当初遗弃自己,就是为了保护自己?
这样想,或者会比较好受,林平安不说,林宇也不想问。
林平安轻声道:“你母亲是世界上最温柔最善良的女人,我这些年拼命,就是想证明一开始她的选择没错,可现在,这些东西她都享受不到了。”
西南王大人伸手想拂去儿子肩膀上的灰,最后却收回手,轻声道:“孩子,别怪你妈,如果你还有怨气,怪我这个当爹的就好,你妈妈很爱你。”
林宇点了点头,再次看向墓碑,烛火飘零,说不出的孤寂。
母亲在那一边,应该挺好的吧?
林宇换了个姿势,跪在了坟前,恭敬的磕了三个头,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坟前,柔和的看着墓碑,柔和道:“妈妈,我回来了。”
林平安听到林宇喊出“妈妈”这两个字的时候,这个十多年没有流过眼泪的男人,这个哪怕挨刀子都不会吭声的男人,一时间竟然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