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斩纪灵
六月初。
刘辩一路,伴着长出半尺高的稚-嫩庄稼,返回洛阳。
行走在官道上,但凡遇到的百姓,无不热情打招呼。
刘辩面对百姓们,极其热情的与之攀谈,交流与了解庄稼长势等问题。
一来二去,原本三天的路程,硬是被刘辩走了二十余天!
原本,洛阳方面得知大王自益州归来,无不欢呼雀跃,尤其是小丫头伏寿。
只不过,王妃唐婉、貂蝉、蔡琰相对矜持一些,并没有明显表露出欢喜,但内心的喜悦确实掩藏不住的。
可是,左等右等,前后等了二十余天,仍旧不见大王归来。
且不说她们着急,看在眼里的典韦、赵云、荀彧同样着急。
这不,第四日仍不见渑池传来消息,典韦便骑上战马,直奔长安方向,生怕大王发生意外,结果却令他懵了个逼。
至于赵云,除去等候渑池传来的消息以外,甚至每天都守在城关,只为等候大王。
随着时间流逝,刘辩关心百姓们的庄稼,也就把回家的心抛在了脑后,且,没有命人传递消息,毕竟他自己都不知道何时返回洛阳。
于是,在唐婉、赵云等人苦候无果,甚至逐渐消磨耐心之际,刘辩一行终于在一天夜里进入洛阳城。
由于此时万籁俱静,全城百姓几乎皆已吹灯安歇,反倒称了刘辩的心意,否则百姓们半年不见他,指不定又该引发不小的轰动。
情绪略显激动的赵云,见过礼之后,带着战狂、阴九幽、甘宁等人前往住处,刘辩则在典韦、禁卫的护送下,返回王府。
两刻钟后。
刘辩牵着马云禄的手抵达王府。
同样为了减少麻烦,没让守门的卫士声张,而是悄悄的步入王府。
府内。
每隔半个时辰,都会有精锐卫士巡逻,导致极为安全。
这些精锐卫士,皆是张辽、徐晃等人,在军中挑选,只为守护王府的安危。
刘辩对于这些并不知情,曾经府内出去守卫安全的禁卫,只有巡逻的普通士卒,何况这是洛阳城,即使有人行刺大王,可也得进的来才行。
可张辽等人为了防止万一,这才在刘辩前往益州的这段时间,精挑细选了百位精锐中的精锐,由府内禁卫各自带领一支小队,守卫王府、王妃以及大王的安全。
由于典韦在旁的缘故,巡逻的卫士纵使不认识大王,可也知晓大王归来,却并没有声张,毕竟他们也是训练有素之人。
片刻后,刘辩遣散典韦、禁卫,轻车熟路的来到唐婉所在的房屋门口。
“这才几时,竟然睡了?”身处门口的刘辩,眼见没有掌灯,想来唐婉已经睡下。
旋即,刘辩利用娴熟的手法,将房内门闩打落,推门而入。
很快,刘辩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传来均匀呼吸声的床榻边,意识到唐婉在熟睡。
当即,刘辩快速脱去衣服,钻入罗衾下。
即使房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可刘辩真切的感受到呼吸声,以及唐婉身上独特的味道,使得嘴角微扬,无比安稳与踏实的闭眼睡觉。
次日。
待晨鸡第三次报晓,唐婉这才悠悠转醒。
只是,不等将眼眸完全睁开,反而嗅到一丝奇怪的味道,促使她秀眉微暼,随之猛然睁眼。
然,当她睁眼的一刹那,刚好一张面孔闯入她的视线。
下一秒,唐婉满面吃惊,不等发出声音,反被封住了嘴巴,“呜呜呜……”
很快,唐婉适应了刘辩的贪婪,反而不再发出挣扎,却将双手握成拳头,象征性的捶打夫君的肩膀与后背。
突然,刘辩与之分开,嘴角露出一丝坏笑,“**贼与婉儿睡了一夜,竟然混不自知?警觉性也太差了!”
“谁是**贼?”唐婉因见到刘辩归来,且,给了她一个超大的惊喜,感动之余,却满脸疑惑。
“你说呢?”刘辩说着,那双大手反而开始不老实起来。
“呃啊……夫君!”
“这才对,遇到**贼岂能不挣扎?”
刘辩话音落下,正准备再度封住唐婉的嘴巴,却见唐瑁的双眼已然噙满泪水,随之起身将他抱在怀里,并封住了他的嘴巴。
刘辩或许不知唐婉等待的苦楚,也不知她的担心,但仅仅这一个行为动作,足以包括全部。
一个女人,只有发自内心的去爱一个人,才会无所顾忌的奉献全部。
显然,唐婉面对刘辩,不仅奉献全部的爱,甚至丝毫没有保留。
不消半个时辰,两人一番云雨过后,唐婉一脸满足的靠在刘辩怀里,却埋怨道:“一去就是半年,也不知道差人传个口信。”
“典韦不是回来了么?他没告诉你为夫的情况?”刘辩反问。
“只是口头上说几句话,有什么用?又没有家书。”唐婉说着,握起粉拳捶了一下刘辩的胸口。
刘辩知道她的担忧,是以嘴角微扬,抬起唐婉的下巴,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一下,“为夫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什么都不懂?即使再有下次,就算不能早些回来,也要一月……不,半月、十天传来一封家书,就算妾身不担心,母亲也会担心,貂蝉、蔡琰、伏寿也会担心……”
唐婉话音未落,刘辩郑重道:“即使她们再担心,也不及你对本王担心的半分。傻丫头,为夫以后一定十天……不,五天,甚至三天就传一封书信,以免婉儿担心。”
“就知道哄我开心,我才不当真呢!”唐婉嘴上不承认,心底却欢喜至极,她知道,她的夫君从未食言过。
“婉儿是为夫的妻子,更是本王的爱妃,不哄你,难道去哄貂蝉、蔡琰、伏寿,你就愿意了?”刘辩反问。
“你敢……”唐婉都快被刘辩宠坏了,出于本能反应,丝毫没有丝毫,便脱口而出。
只是,唐婉却在瞬间意识到不妥,纵使得到夫君的宠爱,也绝对不能乱了规矩,甚至出言反驳。
“夫君,妾身一时失言,今后……”唐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当即起身跪在刘辩面前。
然而,唐婉话音未落,反被刘辩扑倒,“为夫就想听婉儿的真心话,又岂会有罪?何况,哪个敢治你的罪,为夫第一个不饶!!”
“夫君,妾身……”唐婉深受感动,不等把话说完,泪水夺眶而出。
“为夫说过,不会让婉儿落泪。”刘辩说完,为唐婉吻去泪水,无比无比怜惜的安抚她惊慌失措、不能自己的心情。
不消半个时辰,两人再度一番云雨,这才开始穿衣起身。
……
上午,巳时。
朝阳升至柳梢头,阳光照在人们的身上,感觉暖洋洋的。
至少,刘辩、唐婉相互陪伴下,彼此都会有这种感觉。
很快,二人来到何老夫人的房门口。
没有经过通传,早已来此的蔡琰施了一礼,嘴角难掩喜色,“夫君,老夫人可能有些不高兴,多说两句好听的话。”
刘辩没有言语,只是微微颔首,随即步入房内。
房内,马云禄、貂蝉皆在,伏寿则守在何老夫人身边,低声说着什么。
半年未见伏寿,那小丫头倒是长开了不少,出落的极为水灵,恨不得想要上前怜惜一番。
“妾身见过夫君!”貂蝉与马云禄双双见礼。
下一秒,伏寿下意识的看向来到近前的刘辩,本想起身上前见礼,反被何老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老夫人……”伏寿低声说着,反而遭到老夫人投来冰冷的目光,吓的伏寿不由得打起了寒颤。
“孩儿刘辩,给母亲请安!”刘辩话音落下,屈膝跪地,一连三叩首。
按照平时,刘辩给母亲请安只是躬身作揖,从未跪地叩首。
可蔡琰说的清楚,老夫人有些不高兴,显然是在生刘辩的气。
“你是堂堂洛阳王,如今又是益州牧,还当上了什么镇军将军,很了不起啊!”何老夫人看了一眼刘辩,转眼看向伏寿,且问:“母亲说的可对?”
伏寿不敢言语,只是低着头,甚至侧过脸去看唐婉,试图现场求助。
对于何老夫人的作态,在场众人皆知,就是生气了,谁让他刘辩让这些人苦等?
长安至洛阳,只需三天即刻抵达!
好家伙,他刘辩竟然走了二十余天!!
知道的是因为心系百信,心系生长出来的庄稼,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想回这个家呢!
毕竟在益州生活将近四个月,谁知道有没有令他惦念的人或事啊!
“母亲此言差矣!”
刘辩抬头看向母亲,朗声道:“区区的镇军将军,又如何?孩儿从未放在心上。即使是益州牧,甚至是洛阳王,都不及我是您儿子的这个身份!!”
何老夫人闻言,不由得挑眉看向刘辩,“这还差不多。”
“所以,母亲可还气闷?”刘辩笑问。
“午时的饭菜交给你,做得好,就原谅你。”半年未见儿子是主要,没吃他做的菜则是次要,即使唐婉和厨娘都会做,可味道则差上不止一分。
“母亲放心,包在孩儿身上。”刘辩起身作揖道。
就在这时,一道话音传入众人耳中——
“老夫人,药熬好了,您趁热喝下吧!”
刘辩闻声望去,只见一位二十余岁的美妇端着汤药,来到近前,向他施了一礼,“拜见大王!”
不等刘辩道出疑惑,何老夫人道:“好,快拿过来。”
“母亲,您的身子……”刘辩话音未落,转头看向唐婉,“母亲病了,婉儿为何没说?”
“是我没让她告诉你,又不是什么大病。”何老夫人说着,美妇已然端着汤药来到近前,开始喂她喝药。
“夫君,妾身不敢违逆母亲的意。”唐婉解释道。
“罢了。”刘辩挥了挥手,转头看向母亲,“张仲景怎么说?”
“辩儿无需紧张,不过是胸闷气短的毛病,多多调理就能好。”何老夫人话音落下,一口一口的喝着美妇递来的汤药。
胸闷气短?
刘辩出于本能,环视了一下房内,继而向门外喊了一声,“叫荀彧过来。”
“诺。”门外的卫士应声,大步离去。
不多时,待何老夫人用完汤药,荀彧刚好来到门外,“大王,不知唤荀彧前来有何要事?”
“母亲觉得胸闷气短,你立刻着手建造一座大一些的房子,供母亲使用。”紧接着,刘辩补充道:“罢了,稍后本王画一张图纸给你,照做即可。”
“诺。”荀彧应声,守在门旁。
“这是作甚?区区小病,不足以劳民伤财!”何老夫人道。
“母亲无须理会,此事交给孩儿来办即可。”刘辩说着,拱手作揖,转身离去,并对门旁的荀彧说:“带本王去找疾医。”
“夫君着实担忧母亲,您就听他的吧!”唐婉劝道。
“你啊,越是纵容,反倒会害了他!”何老夫人无奈道:“罢了,他也是一番孝心。”
何老夫人最初,虽不同意唐婉做王妃,但随着二人情比金坚,她也深受感动,加上如今唐瑁坐上扬州牧之位,反而高看唐婉一眼。
当然,何老夫人极为清楚,纵使他唐瑁坐上州牧之位,也是刘辩在背后一手操作。
……
片刻后。
在荀彧的带领下,刘辩来到张仲景的调药之处。
原本,张仲景心系万千黎民百姓的生死,可随着遇到刘辩,反而留在了洛阳王府。
用荀彧的话说,张仲景心系万千百姓,远不如心系大王的个人安危,毕竟大王有能力给万千百姓带来幸福生活,更加可以免除战乱与灾病。
张仲景细想之下,确实觉得有道理,也就留了下来,照看大王与府内所有人的身体康健问题。
“疾医,大王来了,快快出来见礼。”刘辩和荀彧来到房前,面对刺鼻的药味,难以前进半步,只好出声呼喊。
“大王回来了?好好好!”张仲景应声,继而连忙自房内疾步走了出来。
“疾医张机,拜见大王!大王一路辛苦。”张仲景躬身作揖道。
“疾医免礼!”刘辩道:“本王至此,想必你已知晓原因,说说吧!”
顷刻间,张仲景恢复如常面色,作揖道:“大王,实不相瞒,此事当真有些蹊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