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早啊。”
第二日吃早饭的时候,萧燚又出现在了季诗若的面前。
“早。”
季诗若不由得觉得无奈,这个男人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不介意坐在一起吃早饭吧?”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却没有一点要征得季诗若同意的意思,已经坐了下来。
季诗若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很想问问他是不是她说介意,他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苏小姐,吃这个吧。”
季诗若没有理会萧燚,直接将萧燚夹的菜放到了桌上。
“苏小姐,如此消瘦,该多吃点补一补才是。”
萧燚讨了个没趣,又厚着脸皮继续说着。
季诗若觉得这个男人完全是没话找话,季诗若连认真吃一顿早饭的心情都没有了,草草的吃了几口粥,便回房间去了。
看着季诗若上楼的背影,夏侯渊笑得甚是自信,总有一天这个女人一定会臣服于自己。
“小姐,那个萧燚是不是有病啊?”
看出了季诗若的不满,云桑气呼呼的说到。
“谁知道呢?不管他的,待会中午的时候,你直接让小二把饭菜送到房间里面来。”
那个阴魂不散的男人,让季诗若觉得头疼。
于是夏侯渊一天都没有看到季诗若走出房门半步。
到了晚上的时候,看着对面的房间熄了灯,夏侯渊换上夜行装离开了客栈。
躺在床上的季诗若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为什么自己都已经离开了京师,自己身上的阴谋也没能停止,季诗若绝不会傻到认为,遇见萧燚这件事只是个巧合。
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去南山拜菩萨的人那么多,就巧合的遇见了季诗若一个人,还巧合的住在自己住的房间的对面。
萧燚的出现绝不是个巧合,或者自己从出京师的时候,所有的事情才刚刚开始而已。
自己不过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子而已,为什么有人要杀自己。这个萧燚又是个什么人,为什么要缠着自己,或者自己身上又背负着什么样的事情,季诗若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做过什么样的事情,或者得罪过什么样的人。
季诗若翻身下了床,穿上了衣服,走到了窗户边,看着窗外的月色。
暗淡的月光洒在对面的屋顶上以及空荡的街上,不时一阵微风拂过,将东西吹得呼呼作响。
在季诗若关窗的时候,一只白鸽停在了窗棂上,然后落入了一只手掌中。
让窗户外面的人没想到的是,季诗若这个时候还没睡觉,还打开了窗户,看见了这一幕。
“出来。”
季诗若早就忘记了自己身边还有这个人了,杀手事件已经过去很久了,她忘记了也不足为奇。
只是这个人现在还在自己身边,还与人飞鸽传书,这让季诗若觉得很是窝火。
季诗若最讨厌被监视的感觉,自己好像是生活在大街上一样,什么事情都暴露在别人眼皮底下的感觉让季诗若觉得很不爽。
“小姐,有什么吩咐。”
风暗道不好,若是被自己的主子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怪罪自己呢。
“拿来。”
“这...”
其实季诗若是没有立场说这话的,这风本就不是季诗若的人,季诗若说这话的时候也觉得底气不足。季诗若不过是一时的气氛罢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直都在暗中保护小姐的安危,只是小姐不知道而已。”
“一直?从什么时候开始?”
难不成在那个杀手来杀自己之前这个人就在了?可是第一次有人到茶殷山庄来杀自己的时候,是穆青川救了自己啊。
“就是小姐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
风小心翼翼的答道,自己现在还不清楚主子为什么要让自己来保护着位小姐。
“你主子是墨?”
“是。”
反正自己主子已经与她见过了,风觉得没有必要在隐瞒什么。
“公子说,以后我的主子就是小姐你了,小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了。”
“那是不是他的命令你就可以不听了?我的命令才是命令?”
“是。”
墨也确实这样跟风交代的。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还要与他飞鸽传书?”
“这,公子也是担心小姐你的安危。”
“借口,我才是你的主子,你做事之前是不是应该取征求一下我的同意啊。”
“小姐,我...”
“你现在给你家公子回信说,我不见了。”
“啊?”
这,回信是小,墨怪罪下来事大啊。
“不是说我是你主子吗,怎么主子的命令不用听啊,那你还是回他身边去吧。”
“小姐,你这不为难我吗?”
受了多少残酷的训练,剑下死了多少人,风斗没有皱过眉,这个主子才真是让风叫苦了。
“两个选择,我不会为难你的,你自己选。”
季诗若说完便转了身,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其实季诗若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或者是因为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那个人了。
风却为难了,这是写还是不写呢,怎么偏偏就自己揽上了这么件活呢。
最后风还是按照季诗若的意思,写了一个属下无能,季小姐不见了。绑在了信鸽上。
书房里的锦衣男子正在奋笔疾书着什么的时候,白鸽停在了桌子边。
男子没有理会,继续着自己手里的事情。那白鸽似乎也有些不大耐烦了,不停的扑腾着。男子这才停下了手中的笔,取下了白鸽脚上绑着的信笺。
白鸽拍打着翅膀飞走了,男子慢慢的打开了手中的信笺。
看到纸上简单的一句话,墨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立马起身离开了座位上。走到门口的时候才突然想到,若是季诗若真的不见了,风怎么会蠢到用信鸽来支会自己。
只是这风也太不小心了,居然被季诗若这个完全不懂功夫的女人发现了。
季诗若这句话,自己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为这个女人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自己,想自己了。
墨勾起一抹无奈的笑,这女人还真是多变,时而温婉可人,时而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时而又一副小女儿姿态,让人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可是自己现在手里有事情要做,不能离开。不然他也想去看看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