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廿三,宜嫁娶。今天是宸国史上最年轻的户部尚书穆青川娶亲的日子。听说他拒绝了太后为他许的婚事,拒绝了宸国最尊贵的静怡长公主,娶的是两年前被休掉的宁家少夫人,季家二小姐,也是嘉怡皇后的妹妹。听说皇上将季家的宅子赐给了季诗若,当做她的嫁妆。
又听说季家的宅子里多了为绝美的女主人,季家的人都称她为夫人,可是季夫人早在十年前就去世了,这位住在季府的夫人究竟是谁,没人知道。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不过京师的这场婚事在后来的很多年里都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一大早云桑就跑到季诗若房门前,将门敲得啪啪作响。
“云桑,你要干什么?”季诗若拉开房门睡眼朦胧地看着一脸欣喜的云桑,疑惑地问到。
“小姐,今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啊?”云桑一脸无奈地看着季诗若,自家小姐也太不上心了吧,居然睡到现在才起来。
季诗若看了看云桑的无奈的神色,抬起头看了一眼时候,吐了吐舌头,好像是时候不早了。可是这也不能怪她啊,她一想到她今天又要成亲了,就激动地睡不着觉了。虽然已经嫁过一次了,可是这一次是完全不一样的,昏昏沉沉地天快亮了她才睡着了,如果不是云桑来敲她的门,她指不定要睡到什么时候呢。
季诗若很快穿好了衣服,一群丫鬟鱼贯而入,季诗若安安分分地坐在凳子上任由她们摆弄。苏含烟看着季诗若,红了眼眶。
“娘,就如烟和住在这里吧,我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诗若盯着镜子里那张绝美的容颜,苏含烟点点头,走到了季诗若身后,接过云桑手里的梳子。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苏含烟一边念着,一边默默地掉眼泪,她从来没有想过有生之年她还能看到女儿出嫁的一天。
“夫人,今天是好日子,你就别哭了,你要是哭,云桑也想哭了。”云桑拿起桌上的发簪递到苏含烟手里,接过她手中的梳子。
苏含烟仔细地将季诗若的头发全部绾成了一个同心髻,将额前的刘海也梳了上去,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全部穿戴好之后,苏含烟将季诗若从凳子上拉了起来,仔细地看着她的女儿,似乎要将这些年错过的全部补上。
“小姐,你今天真漂亮。”许是因为这次的婚事跟上一次完全不一样,季诗若脸上挂着幸福的红晕。
“娘能看着你嫁给青川,也没有什么遗憾了。”苏含烟握着季诗若的手,泪盈盈地看着季诗若。
“娘,诗若还要好好孝敬你呢。”季诗若不想哭画了脸,故作坚强地扑进苏含烟的怀里撒娇。
“师兄来了。”一屋子的人都喜极而泣,哭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如烟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苏含烟立刻止住了眼里的泪花,将红盖头盖在了季诗若头上。季诗若一步一步地又一次离开了季府,向她的幸福走去。
烛火也在欢悦地跳着,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穆青川只觉得美得特别的不真实。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不见一样,穆青川伸出手紧紧地将季诗若搂在怀里。季诗若贴在穆青川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只觉得特别的心安。
“诗若,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么幸福啊,有你在身边真好。”穆青川摩挲着季诗若的背,轻声说到。
季诗若挣开了穆青川的怀抱,盯着穆青川的眸子,无比认真地说到,“我也是,青川,我们一定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的。”
烛光映在光洁的脸上,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穆青川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咽了一口口水。穆青川站起身来,牵着季诗若的手,将她引到了妆奁前坐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季诗若脑袋上的东西一样一样取下来,然后又牵着她回到了床边。
季诗若娇羞地低下了头,头发柔顺的贴在身后。穆青川小腹一阵火热,抬起了季诗若的脸,吻了上去。季诗若忙闭上了眼睛。穆青川的手,稍一用力,两人便双双倒在了床上。腰下硌人的感觉让季诗若很是不舒服,在穆青川身下不安分地动了起来。穆青川哪里肯让她逃,他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好久了。
穆青川动了动手臂,寻了个合适的位置安放好季诗若,季诗若看着穆青川因为欲望而变得通红的脸颊羞得将头扭到了另一边。穆青川却不肯放过她,将她的头扭了过来,吻着她的眉心,眼睛,鼻子,脸颊,颈窝。季诗若指了指桌上的蜡烛,穆青川手一挥,掌风吹灭了蜡烛。
季诗若的衣服已经被穆青川褪去了一大半,挂在胳膊上。胸前一凉,穆青川的手覆上了季诗若胸前的柔软轻轻的揉弄着。火热的唇一路往下,在季诗若的身上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
穆青川狠狠地吻上了季诗若的唇,一概往日的温和,霸道地撬开了季诗若的唇齿,攻城略地。两只手也没闲着,一手拨弄着胸前的红珍珠,一手探到了季诗若的小腹小面,季诗若被穆青川的拨弄弄得失去了理智,两只手攀上了穆青川的后背,不自觉地弓起了身子。
穆青川抽出了手指,一个挺身进入了季诗若的身子里。撕心裂肺搬的疼痛传来,季诗若整个身子变得僵硬起来,手脚并用像把压在她身上的人推出去。
看着季诗若痛苦的样子,穆青川不敢轻举妄动,伏在她身上,仔细地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紧紧地搂着季诗若僵硬的身子,在季诗若耳边说着那些令她面红耳赤的情话。
感觉到身下的人不在那么紧张的时候,穆青川才开始继续身下的动作。季诗若被撞得凌乱不已,指甲在穆青川的背上划出一道一道的痕迹来。
月下柳梢头,屋子里面暧昧的声音不断地传出来,不时几只鸟儿飞过只短暂驻足,又匆匆离去。
(全文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