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瓷器掉地的声音清脆有声,南宫煜轩停下了脚步。守在门前的宫女看见了南宫煜轩,花容失色。
“没用的废物!”敬太后怒不可遏的声音从里面清晰得落进了南宫煜轩的耳朵里,一旁守门的宫女看着南宫煜轩,又看看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南宫煜轩手一扬,文渊立刻上前捂住那宫女的嘴,将她强行拖走。
“太后恕罪,那丫头身边有很多高手,月夜门连幻影都派出来了,也拿她没有办法。微臣实在是无能为力。”原本以为是个美差,钱南欢天喜地的接下了,可是却屡屡失败,派出去的人一次比一次多,回来的却一次比一次少。钱南自知办不好这差事也特向敬太后委婉请辞,没想到,敬太后却用他贪了赈灾的银子米粮的事情来威胁他,如果他办不好这差事就告诉皇上。
“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你们却全都来跟哀家说无能为力。”敬太后的脸因为怒气而变得扭曲,看上去狰狞不已。
太后所指的全都,除了地上跪着的钱南,还有花月夜。花月夜回京之后,立马亲自将敬太后送去的金银珠宝悉数还给了回来,还顺便送了敬太后一株罕见的南海珊瑚。花月夜满不在乎的说,自己无能为力,还望太后另请高明。
敬太后简直要疯了,可是花月夜不怕她,敬太后自然也拿花月夜没有办法,花月夜不像这个人,这个人有把柄在她手里,她当然可以控制他。她还就不相信了,对付一个丫头还能把她给难住了,不管付出生命代价,季诗若绝对不能活在这世上。
“无能为力?!”“啪”杯子掉在地上的声音,又碎了一个杯子,“哀家养着你们不是为了听你们说无能无力的。”
“太后息怒,太后您不是已经在她身上下了毒了吗?就让她多活几天就是了。”兮若将第三杯茶放在敬太后手里劝慰到。
“懿宁殿那位究竟是什么目的哀家还不清楚,她给的药有没有用哀家也不知道。皇帝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哀家得在和皇帝翻脸之前把她给解决掉,免得夜长梦多。”
“太后担心,奴婢办事不力?”兮若皱眉,语气也快了些,“太后,奴婢可是亲自看着她将拌了药的汤喝下去的。”
兮若便是当初敬太后拨去茶殷山照顾季婉晴的那位姑姑,兮若到茶殷山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在季诗若的身上下毒,而不是去照顾什么七王爷的子嗣。兮若的确也做到了,没有人怀疑她都奥茶殷山的目的,更没有人知道她在季诗若喝的汤碗里下了毒药。当然,除了敬太后。
兮若跟了敬太后三十几年,敬太后的性子她比谁都了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可是在争夺后位这件事上她输给了自己的表姐,争夺恩宠这件事上输给了一个青楼女子,连自己的女儿都保不住。兮若当然知道敬太后对季诗若的恨意,当初在茶殷山的时候,兮若几度想亲手掐死那个丫头,可是敬太后不希望和皇上翻脸,再则,兮若着实下不去手,不过现在看来,早该在茶殷山的时候就把她解决了。
“兮若,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哀家怎么会怀疑你。但是那个女人给我们的究竟是什么药,我们无从得知,单凭她一面说辞,我怎么能知道那毒药是不是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呢?更何况,她说她有解药,那就是这毒可以解,未免夜长梦多,哀家恨不得她立刻消失在这世界上。”
“太后娘娘担心得也不不无道理,奴婢听说,鬼医也去了齐州的军营里,齐州离军营近,季将军说不定会带回解药来。”
“所以哀家才说夜长梦多,皇帝对那个女人想着了魔一样,和他翻脸对哀家一点好处都没有。”
“太后,皇上知道...”
“兮若。”敬太后打断了兮若的话,兮若也很快明白过来,殿中还跪着一个人,这件事确实不宜在这里说。
“那个丫头现在在哪里?”敬太后的语气已经平静了下来,听不出喜怒。
“微臣不知。”殿中跪着的人,小心翼翼地说到,“微臣的人原本是一路跟着他们的,可是他们进了齐州的军营之后就没在出来。月夜门的人也去过军营,还在那里待了一晚上,才离开。不过半月前,月夜门的门主从军营里面走了出来,微臣的人才知道,他们应该已经回京了,所以立刻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他们去探了茶殷山庄,没在那里,穆府也没有。”
“意思是你把人跟丢了?敬太后地话语明显隐忍着怒气。
“微臣无能。”膝盖发麻的某人连大气都不敢喘,这个徐娘半老的女人果然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话,赶紧去找,尽快解决,我再给你十日时间,你要是还不能解决,小心你妻儿的安危。”
“太后,您...”某人大惊,没想到敬太后竟然用妻儿来威胁他,可是他的妻儿在她手上,自己也只能按照她的话去做,“微臣会尽快办好此事,还请太后娘娘不要为难微臣的妻儿。”
“滚!”太后大喝一声,头上的步摇因为她发怒而左右摇晃。地上跪着的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打开了大殿紧闭的朱红大门,可是这一打开,他宁愿自己还跪在那个女人面前,承受她的怒气,也比面对眼前这个人要好。
“皇...皇...皇上,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钱大人,快快请起。”南宫煜轩压下心中的怒气,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语气无比的“温和”。
“温和”的语气,以至于这位钱大人在这大热的天,感到背上凉津津的。
“皇上...”钱大人估计是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激动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文渊,把这个人,交给刑部处理。”说完,长腿一蹬,将这位钱大人踹到了地上,跨进了大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