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本校园救赎文,阮嫣然是拯救许衍的光,许衍是拯救阮嫣然的暖阳。
前期,阮嫣然一直活在阮芜的阴影下,有关于她的话题都有阮芜,她自认为像一条就不得人的老鼠一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四处逃窜,企图逃离阮芜的阴影。
直到后来遇见了如影随形的许衍。
但阮芜偷偷喜欢许衍,甚至在后来和许衍在一起过。
阮芜是名副其实的阮家大小姐,自信张扬狂傲,眼里容不得任何人,却独独将许衍塞进去。
只是,和许衍在一起后,阮芜像是一朵被摘下来的红玫瑰,很快失去光彩,曾经被掩盖的阮嫣然却焕然光彩,成为了众人目光追随的对象。
红玫瑰谢了,白玫瑰开了。
阮芜喜欢许衍,是从高中入学那天开始的,喜欢上那颓废厌世的少年,只需要一秒。
后来是许衍追的她,她一边骄傲地拒绝一边窃喜,她以为许衍喜欢的是自己的优秀,他们的感情模模糊糊,没有任何关系做保证,也没有承诺。
许衍对阮芜一点也不好,他也不像是主动的一方,他从来不说甜言蜜语,也从不安慰她的小情绪,甚至他在她主动靠近之后,眼中的险恶毫不掩饰,许衍将渣男演绎得淋漓尽致。
但阮芜心甘情愿受着,阮芜觉得许衍生性如此。直到她看到陪在阮嫣然身边的许衍,那么温柔绅士,那么礼貌谦谦公子……
她懂了,许衍不是生性如此,而是不喜欢她。阮芜没有提分手,而是模仿阮嫣然,模仿妹妹的一颦一笑,但许衍却说恶心,说她东施效颦,说她只配做泥潭里的蛆虫。
从来没有被这么对待过的阮芜情绪崩溃,但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耀眼无比的阮芜了。现在的她完全失去光芒,失去荣耀失去亲情,如许衍所说,她真的成为了蛆虫。
然后,她自杀了。
那天,阮嫣然成为全校的骄傲,成为唯一一个最高学府的保送生。
而阮芜死了。
白骨露于野,无人知晓。
没有人在乎一朵残花的死活,即使曾经驻足过这朵花的美丽。
多年后,阮嫣然归国,名媛千金学成归来,和许衍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号称世纪婚礼,人人称赞。
阮芜的存在只是阮嫣然成长路上的垫脚石,是这位天之宠儿的踏板。
而许衍刻意靠近阮芜,有阮嫣然的手笔。
*
走马观花般看完原身的一生,阮芜唏嘘不已。
单看原身这人设和能力,妥妥的大女主剧本,学校里各种第一,舞蹈音乐统统擅长,得过无数次竞赛奖,赢过无数场才艺表演……
但最后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就因为一个男人?
不对,可能还因为原身太傲气了,她觉得在场所有人都是垃圾,所以目中无人谁都看不起,身边围着着的大都是阴奉阳违的人,都在等着看她笑话。
“所以这个位面的任务是什么?”
系统回答:“有两个,一是攻略许衍,让他幡然醒悟,二是不让阮嫣然夺走原身的光芒。”
……
阮芜欣然接受任务,随即朝着滕清高中的方向走过去。
以原著的进度来看,阮嫣然从阮家负气离开跑回学校,而男主许衍刚好在学校。
以阮嫣然的视角来看,这时候的许衍已经默默陪伴她回家长达半个月时间,阮嫣然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且十分信任。
*
漆黑一片的操场,夜风习习卷着夏天的热意扑面而来。
一道亮眼的白色划过黑夜的色彩,随后是阵阵脚步声,脚步声很轻很慢,带着一丝魂不守舍和失落的感觉。
也许其他人听不出脚步声所带的情绪,但许衍却能辩得一清二楚。
正如在那白色身影走进操场的那一瞬间,他便知道来人是谁。
随后,女孩做到篮球观看席的第三排位置,许衍的正前方。
那一刻,女孩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似乎随着夜风吹到他的鼻息间,女孩莹白的后颈在夜色的衬托下更加纯洁。
仿佛方圆十里都被这种纯洁占领。
许衍凝眉,脸色愈发阴郁,他将野兽般的黑眸转移。
这份美好不该是属于他的。
正打算悄无声息离开,却听到前面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许衍停下动作,只是将位置挪到更远的地方,只留下一双黝黑的眸子注视那份他以为的纯洁。
“今天妈妈又在吃饭的时候夸奖姐姐了,好像在她眼中只看得到阮芜,妈妈责备我不懂事,责备我样样比不上阮芜,但我明明努力了。
我好像一直都是阮芜的影子,无论是考试、音乐、跳舞还是人缘,我永远比不过阮芜,永远都排在阮芜身后。我准备了一学期的化学竞赛,却被阮芜轻轻松松占了名额,这样的事件数不胜数,在阮芜面前,我永远都是一个loser。
我知道她是我姐姐,我不该有这么卑鄙阴暗的想法,但是我不甘心,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和怨气,控制不住地恨阮芜,因为阮芜的存在,我连所分得的亲情都少的可怜。”
许衍静静听着这番话,他没出声,但他觉得并不完全是这样的。
比如说并不是所有人都只能看见阮芜,比如他。
他的眼中是单纯善良的阮嫣然,而不是那个嚣张跋扈的阮芜。
再比如说,她并不是样样不如阮芜,阮芜哪里有人缘啊,几乎所有人都在私底下骂她眼高于顶,靠近阮芜的人哪个不是两面三刀。
嗤。
他不懂为什么阮嫣然要恨这样的阮芜。
一颗珍珠为什么要跟一颗石头比高低?
阮嫣然的话语还在继续,在空旷且寂静的操场上字字清晰,听着听着,许衍对她的心疼渐渐被另外一种情绪占据。
阮芜真的有那么好吗?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发酵,与此同时,阮嫣然话锋一转,忽然起身,眸光直直朝他这个方向看过来。
“许衍,你在这里的对吗?”
声音很轻,轻飘飘地飘进许衍的耳朵,不知怎的,他踢了踢旁边的石头,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算作回应。
然后,他便听到这么一句话:
“许衍,我不想永远站在姐姐后面...姐姐喜欢你,所以...你把她拉下来好不好?”
喜欢他吗?
被那么一个嚣张到极致的大小姐喜欢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吹到脸上的风忽然有些凉,许衍眸底划过一抹疯狂,想问:你呢,你喜欢我吗?
但话到嘴边,最后凝为一个声调,随着风送到阮嫣然耳朵里。
“好。”
篮球席最高的位置,距离两个人最远的坐标处,那是连月光都照不到的角落。
阮芜站在那里听得一清二楚,尤其是那声带着浓烈唯心意味的好。
好?
好得很呢。
和她玩感情,她倒要看看最后谁玩的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