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薇做事漏洞百出,她脸上那道所谓的痕迹不过是化妆师的手艺,事发时白雪薇还花钱安排狗仔蹲守拍摄,明摆着整阮芜。
这些证据华娱第一时间便查明了,录音视频都有。
但沈沂却选择包庇白雪薇,甚至把那些虚假的营销号信息买上热搜位,任铺天盖地的谩骂辱没阮芜。
“你什么时候知道她混娱乐圈的?”沈沂语气带着不满。
李青一愣,什么时候知道?
“很早之前就知道,夫人每次和你说话都会分享工作上面的趣事,听多了我就知道了。”他说着愣了会儿,喉咙忽的有几分干涩,“总裁,你不会刚知道吧?”
沈沂没否认,满脸不屑,“我为什么要知道她的事情,我不关心。”
李青心里撇撇嘴,行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那关于白小姐和夫人的事情要怎么处理?”
沈沂面色一寒,视线快速掠过楼上那间房,“不用管,让她吃点苦头,吃点苦头她才会乖乖呆在家里。”
沈沂下意识排斥阮芜在娱乐圈混,没有理由就是不喜欢,娱乐圈的水那么脏,很容易带坏一个人。
李青把公司待处理的文件放到桌子上,悄悄退出了客厅,但对沈沂丧心病狂的程度有了新的认知。
从来没有主动关心过,也没有在意过,甚至作为华娱老大连一丝一毫的资源都没给夫人过,现在还恶意打压抹黑夫人,夫人的苦头吃得不少了,早晚有一天他会后悔的。
二楼
阮芜目睹了整个过程,心底冷冷发笑,手指间把玩着玻璃球,和捏泡沫球一样,看到精彩处捏碎一个。
“老娘不给沈沂戴顶绿帽子离开,简直对不起原身。”
系统想要出声阻止,但跟着看完了刚刚的直播现场,沉默了。
半夜十二点,是沈母的忌日,沈沂每次都在天台喝得伶仃大醉。
天公作美,夜晚电闪雷鸣,豆大的雨滴砸到窗户上啪啪作响。
阮芜站在天台门后,端着杯热乎乎的牛奶,看着倒在天台淋雨,伶仃大醉的沈沂,冰冷视线比雨水还要凉。
良久,她推开窗,撑着一把黑伞走过去,在沈沂身前站定脚步,居高临下地审视一番,“逝者已矣,何必呢。”
“你懂什么?”
原本酒醉的人忽然睁开那双漆黑的眸子,被酒精刺激喉咙发出的声音沙哑无比。
阮芜微微皱眉,她刚刚观望许久,断定沈沂昏睡过去,但那双黑眸却清醒一片。
沈沂没听到回应,不高兴地问:“怎么不说了?”
“沈沂,你醉了。”她背着光,艳丽的脸上有不解,有嘲讽,有惊讶,独独没有温柔。
地上的男人轻笑一声,笑声带着红酒的醇香钻进耳朵,他不似往常那般冷淡,笨拙爬起来倚靠在天台边上,单腿屈起,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上面,黑衬衫湿哒哒粘在男人身上,身材线条一览无余,带着几分痞气。
阮芜将一些细节收纳眼底,得到结论。
沈沂醉了,醉的不轻。
“我没醉,我不会喝醉,靠酒精麻痹神经是最愚蠢的行为。”沈沂说着蹙眉,锐利的盯着阮芜,“你刚刚为什么站在那里不过来,你不是最心疼我了吗?”
她撑着伞,不偏不斜挡住自己,愣是没留给沈沂半分遮掩,沈沂竟然能理所当然说出她心疼他的话,多么可笑啊。
“你醉了,看错了,现在我带你回房间。”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沈沂明显不满,低垂着脑袋喃喃道:“你和她...一点也不像。”
那副模样像极了怀念白月光的黯然神伤,阮芜可不想在这里淋雨陪一个醉鬼缅怀前任。
随即,她一个手刀劈向沈沂的后颈,沈沂立马平静下来倒在雨中,然后她拖着男人的衣领将人拽出房间。
阮芜将人扔到自己的房间里,毕竟做戏要做全套,拯救醉酒青年彻夜照料是多么好的攻略手段。
雨很大,她刚刚在天台站了那么久,裙子下摆几乎湿透,湿漉漉地粘在腿上并不是很好受,把人扔到地上她就直接去浴室洗澡了。
迷迷糊糊中,沈沂在地板上不舒服地翻了个身,空气中还有淡淡的桃子味,他吃力睁开眼,依稀看见一道白色身影,随即合上,嘴唇张了张,“桃子...好闻。”
阮芜脚步一顿,向后看一眼,“有病。”
嘭一声,房间陷入安静。
**
翌日
随着光线的偏移,清晨的一缕阳光撒进来,照进一片暖色。
沈沂半裸着靠在床头,指间夹着一张浅粉色便利贴:
“沈沂,早上要拍戏我没办法等你醒来,不过我给你准备了醒酒汤和米粥,醒酒汤我放在保温盒里面了,早晨空腹对身体不好,记得喝粥。”
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话,枯燥无味,没有任何新意。
良久,沈沂嗤笑一声,将便利贴团成废纸,利落地扔进垃圾桶里,眼底一片冰冷。
他起身离开房间,桌上的保温盒碰都没碰一下,只是轻飘飘扫了一眼。
沈沂去外地出差。
这厮登上飞机的那一刻阮芜便知道了,她在沈沂身上装了定位,提前预判剧情进度,提前准备剧本。
此刻,阮芜坐在片场的休息椅上,看了眼便滑走系统弹出来的飞机航线提示,继续编辑个人微博,肉麻至极的话配了一个保温盒图片。
那保温盒正是她留在卧室床头的那个,但里面装得可不是什么醒酒汤米粥,而是两杯自来水,她料定沈沂不会碰那玩意。
黑粉的效率妥妥的,她前脚发出去后脚就被骂了。
不到一小时,就被喷到了热搜,网友骂阮芜揣着明白装糊涂,骂不主动道歉反而转移视线,还骂整容脸,骂各种莫须有的罪证……
阮芜满意地看着不断蹿升的热搜榜,很期待沈沂看到这条热搜反应。
笑。
“宿主,被骂成这样你怎么还笑得出来?”系统忍不住问。
她喝了一口咖啡,嫣然一笑天地皆为失色,“这群人骂我除了脸长得好看一无是处。”
然后呢?
“这年头骂人都这么动听,这话我挺爱听的,毕竟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快穿管理局的花瓶,坐在办公室什么都不干,闲度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