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程晗和赵子靖已经解决完那几个人过来。
看见桑景,他们一怔,诧异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又看向陆容,后知后觉道:“戌影还真出事了啊?”
不怪他们有偏见,实在是之前一直都是戌影再在给陆容搞事,他们潜意识里一直觉得戌影不给别人找麻烦就算了,压根不大相信她自己回出事。
没有戌影在,桑景脸色极淡,只瞥了眼噶嘛就转向陆容,神色凝重道:“筱筱昏迷前让我找机会告诉你,要你立即知道消息后立即去找她。”
“那不行!”
陆容还没有凯酷,程晗已经一口否决。
“能把那女人劫走的人,能是什么好惹的货色?那女人都中招了,小四就更不能去了!”
赵子靖觉得也是,上前一步凑近陆容,低声道:“容容,你别忘了她是什么东西。在这种关头出事,明显有鬼。”
有一点,赵子靖没敢说。
他莫名觉得,戌影被人劫走,今可能和他师父师叔们有关。毕竟戌影那么厉害,能劫走她的,肯定也不是普通人。他师父师叔们最终目的又是要消灭戌影,肯定是想方设法的制服人,再把她带到始皇陵解决掉。
说不定这次就是他师父他们的手笔呢?
要真是,陆容如果去了,不就相当于自投罗网?太危险了!
他再小声,桑景也听得到。
当即,桑景眼底掠过些危险的杀意,一字一顿的问:“陆小姐,你去吗?”
陆容瞥眼赵子靖,问桑景:“劫走戌影的是谁?”
桑景摇头,沉声道:“不知道。对方衣着普通,招数也杂,看不出来。”
陆容就转而走向已经躺了一地,奄奄一息的那几人,其他三人跟上陆容。
只见陆容走到为首的男人面前,俯身问:“你们的主子是谁?”
男人鼻青脸肿,却还依稀能看出倔强的表情:“做……做梦!我不会告……告诉你……你的!”
“哎我这暴脾气,揍一顿不够是吧?!”
程晗撸起袖子就要上前,但被陆容拦住。
陆容微微歪头,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人,翻了翻口袋里,只翻出来一支在城主府顺手拿走的笔。
她也不介意,伸到男人眼前停下,突然极快的转了下笔。
男人不明所以,直接中招,身子突然抽搐了下,眼神涣散开来。
陆容淡淡问:“主子是谁?”
男人迟缓的回道:“不……不知道,拿钱……办事……”
陆容眯起眼,又问:“雇主让你们把人送到哪儿?”
男人回道:“西南……五十公里……有栋荒废的……庄园……”
陆容收起笔,一脚将人踹晕,对程晗道:“给但丁城城主打电话,让他先派人过来,把这几人带回去关起来。”
可能正是因为陆容三人去了但丁城,无形中保了但丁城一次,以至于现在但丁城竟是周围城池行动最自由的那个。
程晗不疑有他,走到一侧去打电话。
赵子靖惊讶的说:“容容,你催眠术学的还挺好。”
桑景眼神一深,就问:“陆小姐,那你去找筱筱吗?”
“去,怎么不去?”陆容面色如常的说,“赵子靖,你和程晗先往回赶。我同桑景去一趟,救到人就去找你们。”
“不行!”
赵子靖和打完电话回来听到都程晗同时出声。.
程晗拧眉道:“小四,我们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呢,你自己去太冒险了。”
早知道,他们出但丁城时,就不应该嫌人多行动不方便,带几个人一起了。
陆容不容置喙道:“就这样。戌影对我很重要,我必须去救她,天盟总厦那边也不能放弃,你们先去。”
程晗心情矛盾极了。
陆容要做的事,他拦不住。
理智告诉他,他作为天盟三当家,此刻应该赶回天盟,同裴长庭和游白共进退。他和陆容,其中必须至少有一个要立即回天盟。但感情又让他实在放心不下陆容,想陪陆容一起。
程晗就对赵子靖道:“那你陪小四……”
“不行。”
程晗纠结嗯功夫,陆容回车上拿了自己的包,看也没看赵子靖就道:“他是无相门的人,戌影此刻不会想看到他。”
“但是……”
赵子靖还没说完,陆容道:“你和程晗赶回天盟,帮裴长庭他们,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说完,陆容示意桑景,两人选了辆油多的车开。
赵子靖正担心劫走戌影的人会不会是他师父等人呢,哪儿可能让陆容一个人走。
但程晗拦住了他,两人就那么眼睁睁目送着陆容和桑景离开。
赵子靖急了:“你知不知道,现在事情有多严重?!”
“知道。”
程晗转身,拽着赵子靖往车子那边走,道:“虽然我很担心小四,但你别忘了,我家小四可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我相信她有分寸。现在,我该回天盟做我该做的事了。”
……
另一边,开车的陆容注意到桑景一直在盯着她,淡淡说道:“我看我再久,我也不会变成戌影。”
桑景双手交叠在身前,道:“我只是在想,你明知道抓走筱筱的人可能会是你师父,还来找她,筱筱果然没看错人。”
陆容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
没错,她就是怀疑是连正坤。
从桑景说,劫走戌影的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能影响到戌影时,她就在怀疑了。
这才是她不让程晗和赵子靖跟着的根本原因。
这两周,陆容一直没放弃防备连正坤什么时候出现,对戌影下手。她想了很多可能,唯独没算到戌影会在今晚出事。
陆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面无表情道:“没到最后,不要轻易下结论。”
桑景不可置否的嗯了声。
陆容将油门踩到极致,没用多久就看到了所谓的庄园。
那庄园坐落于一片密林边上,偌大建筑在夜色里阴暗荒僻,残壁上几乎爬满了浓烈黑绿的藤蔓爬山虎。
陆容在门口停下车,看到庄园大门的石子路一直往里,清晰可见荒草萋萋,竟有齐腰高,仿佛数年没打理过。
庄园大门也生了铁锈,甚至都没有上锁,一碰,吱呀吱呀的响,声音幽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