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灵儿对着那公孙净香道:“你这哨声如此厉害!”
公孙净香:“我这哨声只是让这些蛇安静下来,人听了最多也是觉得催眠安稳,怎么可能杀了他们?”
金灵儿:“难道是他们觉得,你必然不会放过他们,就自杀了?”
公孙净香:“他们不过是替人办事的工具而已,我又不是以杀人为乐的疯子?怎么会不放过他们?”
金灵儿:“这些人死的可真快,真干脆。”
公孙净香:“他们杀人也一样干脆。”
蒙天赐:“他们的嘴里早就含有毒药,随时都准备着死。”
金灵儿:“你怎么知道?”
蒙天赐:“见了多了,自然就知道了。”
公孙净香走过去,将那为首的黑袍人的嘴巴扳开,马上扭头呕吐了起来。
这公孙净香见到那么多蛇没有吐,见到这黑袍人口中流出的墨汁般散发着恶臭的毒药,竟然忍不住吐了出来。
金灵儿:“这些人为什么要自杀?”
蒙天赐:“这些人本就以完成任务为宗旨,没有完成任务,唯一的下场就是死。因为,他们本就知道,如果不死,他们的下场就是生不如死。”
金灵儿:“你又知道?”
蒙天赐:“我还知道,他们脚下一定穿着白色的袜子,袜子上都绣了一个‘万’字。”
金灵儿听他说完,真的蹲下去,脱了一个黑袍人的鞋子,果然是白色的袜子,绣了一个“万”字。
金灵儿:“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公孙净香:“他们想把你留在这里,无非想用你来要挟我们。”
金灵儿:“一群下作之人。”
蒙天赐:“他们想把你留在这里,也可能是因为你对他们的把戏已了如指掌。”
金灵儿:“哦?我怎么不知道?”
蒙天赐:“奇门遁甲之术对于不懂的人高深莫测,对于真正懂的人,也不过是儿戏。”
金灵儿:“我就说我的作用很大的,你总算知道,带我来是对的了吧?”
蒙天赐:“我本就一直知道。”
金灵儿见蒙天赐这么直白的夸她,反而有一点不好意思起来。
蒙天赐:“这上面莫非真的还有一层?”
金灵儿:“能在这山中造出一座楼,这个人也是个奇才。”
蒙天赐:“奇才?这不知道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穷尽多少人的智慧。这个人简直是个疯子,在这种鬼地方造了一座房子。”
金灵儿:“真是奇怪,我们才来这一层的时候,明明一副歌舞升平的景象,为何看了这么几个时辰的赌博,突然安安静静,竟似一个人也没有了。”
公孙净香:“这里本就管控的极严格,每间屋子都可以从外面传信号,收到离开信号的人不管当前在做什么,都会马上被人带着离开。”
金灵儿:“怎么离开?”
公孙净香:“眼睛一蒙,就离开了。”
金灵儿:“你来过几次?”
公孙净香:“也不多。”
金灵儿:“几次?”
公孙净香:“五六七八次吧。”
金灵儿:“你可知道这里是哪里?”
公孙净香:“不知道。”
金灵儿:“你可知道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出去的?”
公孙净香:“不知道。”
金灵儿:“我本来觉得你这个人挺聪明的,现在看,竟是个蠢的。”
公孙净香:“谁知道这个鬼地方有猫腻?我本也不是来查事情的啊。”
蒙天赐:“你仔细回想一下,每次来都经过什么地方?听到什么声音?”
公孙净香:“就感觉被人带着,上上下下的,走来走去,听到门开门关的声音。”
蒙天赐:“上上下下?”
公孙净香:“嗯。”
蒙天赐:“升升降降的那种上上下下?”
公孙净香:“应该是。”
蒙天赐:“跟你赌博的那个瘦老头儿,你可认识?”
公孙净香:“我怎么可能认识?来这里的人都互相不认识。”
蒙天赐:“那他怎么知道,那地砖是暗道?”
公孙净香:“这个老小子,莫非他就是这里的人?”
蒙天赐:“一点也不错。”
公孙净香:“莫非这三层竟是通的?”
蒙天赐:“自然是通的。”
公孙净香:“有可能我本是去过第三层的,只是我不知道?”
蒙天赐:“也不是没有可能。”
金灵儿:“每次来跟回去都会上上下下?”
公孙净香:“你这么一问,我感觉好像每次来都只有下,回去到是下了又上。”
金灵儿:“莫非,这上去第三层的入口,竟是在一层?”
蒙天赐:“极有可能。”
金灵儿:“走,我们去看看那瘦老头儿下去的地方。”
这金灵儿冲在前面,掀开帘子,几步都到了公孙净香与那瘦老头对赌的地方。
她指着一块地砖道:“他刚刚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对吗?”
公孙净香:“好像是。”
金灵儿又望了蒙天赐一眼。
蒙天赐:“确定是。”
金灵儿点点头。
金灵儿:“我们重现一下当时的情景,他做了什么,这块地砖就下陷了?”
公孙净香:“他就一直后退,后退,并没有其他特别的。”
金灵儿:“那他的步法有什么奇特之处吗?”
公孙净香:“这个我真没有印象了。”
蒙天赐:“机关应该不在他步法上?”
金灵儿:“何以见得?”
蒙天赐:“太容易误操作了。地本就是让人走来走去的,不是吗?”
金灵儿:“但是,却一定是有什么机关,这块地砖才开的,不是吗?”
蒙天赐:“也许不是他触发的?”
金灵儿:“不是他?”
蒙天赐:“你可记得我们在下面一层的经历?”
金灵儿:“你是说,地上一层本就听的清清楚楚?”
蒙天赐:“正是。”
金灵儿:“那下面的人怎么知道他站在哪里?”
蒙天赐:“他后退的时候本就脚步很重,最后站稳的时候,狠狠踩了脚下的地砖。”
金灵儿:“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心细的。”
公孙净香也不禁对这两人生出几分敬佩之情,在如此紧张的环境下,竟然还能如此观察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