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想要降低风险,又不像完全没有涨幅空间,如果全部开出了,即便他们最后买到手,那价格基本上也就透明了,根本没什么赚头。
这些人来这里都是为了买到便宜合算的翡翠的,如果价格透明了,翡翠本身就赚不到什么钱了,这样中等品质的翡翠如果找个大师雕刻还不够付手工费的呢!如果做成批量的玉件,那利润简直就低的可怜。
年轻人什么都不懂,但是中年人却是个人精,发声嗤笑道:“你们倒是想的挺好的嘛!这要是开出来的东西好,你们可以低一些价格拿到手,要是开不出好东西,赔的就是我了,合着风险全押在我一个人身上了?还是那句话,要不然你们就加价买回去自己开,要不然就等我全开出来大家公平竞价,价高者得,如果后面不见绿,我认了。”
这位老板看到中年人的态度坚决,依然不死心的说道:“兄弟,现在咱们谁也不敢断定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目前开出来的这部分价格也就在二百万上下,仅凭这一点儿真的不能证明什么,我能开到四百万,价格已经不低了,你要是再切一刀,只要见绿,我立马把价格翻一倍,如果不见绿,我还是出四百万收走,这样总行了吧?你敢不敢赌一把?我姓林,在这行里也算混了有些年头了,你可以和他们打听打听,我的人品怎么样。”
周围的人立即捧场道:“林老板的人品自然没话可说,如果林老板都不能信得过,那这里的人还有谁能信得过?”他们说话的时候忘了李老鬼他们就站在旁边,不过身份差距太大,也就懒得和这些小人物计较了。
中年人和年轻人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反正这块原石也算是白捡的,今天我们兄弟的运气还算不错,既然林老板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了,那我就赌一赌。”
说着对解石员和副手拱了拱手说道:“两位师傅,麻烦把这块原石抬到切割机上再切一刀。”
东西是人家的,自然人家说了算,主人都这么说了,解石员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年轻人见到中年人紧锁眉头的样子说道:“老大,真的还要切吗?”他可没忘了之前自己是怎么损失掉一块价值几千万的翡翠的,虽然事后已经知道这是李家安排的局,就算自己开出来也不可能真的拿走,估计最后也是给自己几百万打发了,人家还是要把东西收回去,但是那也是几百万,和现在这样给自己兄弟两人几十万的补偿完全不一样,如果从自己的手里开出那是自己赢得的,而现在这样就叫做施舍了。
中年人说道:“兄弟,有些事情你不懂,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如果我们再不切这刀,就是不给这些人的面子了,咱们还是要靠这些人赚钱的,除非我们真的开到一块上品甚至极品翡翠,否则那些大佬是看不上眼的,而且他都已经说要给四百万的保底了,所谓有赌不为输,大不了咱们再用四百万去赌几块原石就好了,我就不信以咱们兄弟的运气,几千万的翡翠都从咱们手里溜走了,还不能再开出几块几百万的翡翠吗?只要今天咱们赚够本了,这辈子都可以享清福了,钱是赚不完的,千万不要太贪心,如果不给他们面子,就算这块翡翠卖出去了,恐怕咱们再开出东西就要无人问津了。”
年轻人虽然不是很懂,但是他很听自己这个大哥的话,不然也不会把身家性命的四十万拿出来陪这位大哥赌一把了,而且他很清楚这位大哥不是一般人,如果不是因为他落难之际自己伸了一把援手,恐怕两个人一辈子都没有交集,既然信任他,那就一直信任下去好了,反正自己也是什么都不懂,大不了卖出去以后自己留下四十万本金,然后把剩下的钱继续陪着大哥赌,赌涨了就是赚的,赌垮了自己也不亏不是。
这块原石虽然切了一刀,又打磨掉了一部分,但是体积还是挺大的,中年人和年轻人搭了把手,才算顺利的把原石从打磨机上抬到了切割机上,刚刚打磨过的地方换了个面,把没有经过切割的部分对着切割刀,中年人和年轻人不一样,他很清楚从哪里下刀更合理,选了一个不算浅的位置划了道线,让解石员顺着自己划的痕迹下刀。
解石员自然没有意见,客人自己划的线,就算切坏了也与自己无关,但是旁边围观的人却不由一阵叹息,不知道这个中年人是艺高人胆大,还是随便划的线。
要知道从刚刚切割打磨的部分判断,这块原石表皮和翡翠所在的地方并不是很厚,按照这个厚度推算,这一刀下去很可能伤到翡翠本身,但是这块原石现在毕竟还不属于他们,还是中年人和年轻人的所有物,既然是人家的东西,切坏了也是他们的事情,就看看伤的严重不严重了,如果不严重就降降价,如果太严重了就要考虑考虑值不值得收了。
这一刀下去以后,却从切口的部分显出一抹柔和的绿色,这绿色比刚刚另一面缺口出来的那包菜大小的翡翠还要温润璀璨,简直让人看了爱不释手。
林老板在一旁看的仔细,喃喃道:“涨了,真的涨了,而且是大涨啊!”
彭野还想问章寺年,不是说这块原石有可能是断容石吗?不过想了想章寺年似乎是说这块原石的表象看起来很可能赌涨,但是不排除是断容石的可能,于是就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块原石涨了,而且是大涨,当然不是说原石见绿就是大涨,关键是这块原石前半部分已经开出了包菜大小的中品翡翠,而且后面隐约可见是赌涨的葫芦形,而后面这一刀切下去,这品种和水润度都比另一面要高的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