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咱们不是之前约定的是一亿的赌注吗?现在我还有七千万没掏出来,我这个人啊有个毛病,虽然不想像某些人没钱装有钱,但也不喜欢有钱装没钱,这掏出来的钱不花出去心里总是有点不舒服。”
张松恨的咬牙切齿的道:“彭野,你到底什么意思?”
彭野笑了笑说道:“我没什么意思,怎么这给你送钱来了,还惹你不高兴了?我说了我是掏出来一亿的,所以除了三千万的赌注以外,如果这次我输了,剩下的七千万当作对你名誉损失的补偿,应该够了吧?”
张松睚眦欲裂的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阴森的声音道:“好好好,本来我是没有把你当作对手,看来我还真小看你彭野了,既然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
彭野突然正色道:“既然我加了盘外赌,那你又当如何?如果验出你的翡翠葫芦是假的,这么轻飘飘的就让你走了可不行。我彭野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不是胸怀天下的圣人,你三番五次的找我麻烦这笔帐我可都记下了。”
张松此刻恨不得将彭野生吞活剥了,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了,他也就知道为什么彭野会如此针对他了,以前不是没有人想过报复他,但是他得罪的人家世都比他差的远,就算想要报复又当如何。
不过这次他看走眼了,彭野这么快就报复到了他的身上,但是他一点都不害怕,他坚信身上佩戴的翡翠葫芦是真的。而且他既然早就想报复彭野,怎么可能没有安排人到彭野的身边盯着他?所以彭野他们的对话,早就有人转述给他了,虽然中间有些话没有听的太清楚,但是可以肯定这次和自己的赌局是彭野临时起意的,并不是章寺年看出来了真假才刻意做的这个局。
而且从只言片语中他得知,这个彭野虽然比自己想象的穷屌丝要强上一些,但也不是自己惹不起的那种强人,这次拿出来的赌注是他东拼西凑的,在李江的场子里,他相信彭野不敢抵赖,如果让彭野输了这一个亿,那他肯定是伤筋动骨,这一笔赌债还不上,不需要自己再动手,他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当然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就算彭野输了,最多也就是章寺年放弃这次的仿古玉争夺,而欠的这笔钱,章寺年既然说出来要替他承担,那就不会让他背负债务。当然话又说回来,时至今日的彭野,虽然一个亿对于他来说仍然是笔巨款,但是只要他想去做,那也只是需要点时间的事情,并不是承担不起。
张松当然不了解彭野,如果他了解的话,那么从一开始事情的发展也许就不是这样子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张松也没有半分后悔的意思,只是按照他的想象思考着,想到彭野欠着一笔巨款被逼债的样子,他的面目就显得狰狞了,恨不得现在就看到彭野的惨样,冷冷的回道:“你想怎么样?”
彭野此时脸色显得古怪,这个张松终于上套了,也不枉自己忍了这么久,不过他还是好像为张松考虑一般的轻松说道:“我知道你也拿不出七千万,如果你输了,我也不需要你另外的出钱了。不过我听说这次赌石大会对你们张家好像很重要,所以如果你输了,我希望你能带着张家的所有人离开这里。而且我相信如果张家的大少爷佩戴着一块假的祖母绿,你们张家也没脸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了不是?早点走也省的更加丢人。”
张松刚要答应他,一旁良久没有说话的司徒终于呆不下去了,拽了拽张松的衣服说道:“少爷,你可不能答应啊!输了三千万是小事,但是如果这次赌石大会我们退出了,那半年的高端玉器市场我们就损失掉了,如果这样的话,那这块市场肯定会被人占领,就算半年以后我们想再抢回来,恐怕也不太可能了。”
此刻的张松如何还听得进去别人的劝说,听到司徒的话不但没有让他冷静下来,反而让他更加的恼火了,也顾不得旁边那么多人围观,愤怒的对司徒吼道:“怎么?你也觉得我会输吗?司徒,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虽然我父亲很看中你,让你跟在我身边,我也一直喜欢带着你,但是奴才就是奴才,你就是我们张家的一条狗,没有我们张家你狗屁也不是。如今我已经被人欺负上门了,你居然还胳膊肘往外拐,让我忍着,难道真当我张松是个面人,谁想捏就能捏吗?”
司徒看到如今的张松已经失去了理智,无奈的叹了口气,躲在一旁不说话了,不过他想到了这么多年张念昌对他的培养和提拔,已经平日里张松对自己还是很照顾的,所以他倒也没怨恨张松刚刚对自己的口不择言,想了想没有什么好办法,于是分开了人群,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拨通了张念昌的电话。
张松此刻脸色狰狞的神色仿佛要择人而噬,不过彭野对他这样的表现反而感到很高兴,他越是愤怒越是失去理智,自己想对付他就越容易,如果他此刻冷静了下来,不跟自己赌,那自己想要打击报复他,那就会麻烦很多。
张松看着彭野说道:“彭野,我承认我是小看你了,不过你要知道我张家也不是这么好得罪的,你这个赌约我接下了,这一个亿我要拿到,但事情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揭过去,到时候你等着我张松的报复吧!”
彭野对他的话完全没有放在心里,从张松敢当着他调戏于秋颖的时候,他就没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张松,之前只是因为有其他事情才没有当时与他计较,但当时没计较不代表彭野原谅了他的过错,此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是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要是这时候还放过张松,那绝对不是彭野的作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