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12点陆璃之准时到市中心餐厅等林竞,临走前林竞特地嘱咐陆璃之别迟到,没想到林竞却迟迟不来,陆璃之给她打电话仍然不接,正准备离开,林竞又打来电话了。
“璃之,璃之......”林竞喘着气说道,“我不能来了,我路上遇上车祸了......”
陆璃之的怒气立马消失了,“车祸?!你有没有什么事?”
“我没事,就是路上堵住了,现在一时半会赶不过来,你先吃着别饿着了......”
“你在哪?要不我过去找你吧?”
“不用了,你下午还要上班呢,我老板正打我电话呢,先挂了啊......”
陆璃之还想说什么,但是电话已经挂了,陆璃之悻悻地收下电话,林竞不来她也没兴致吃饭,起身拿起包想走,一个娇俏的身影拦在了她的面前。
江阅歌一身便装,戴着鸭舌帽,摘下了墨镜,对陆璃之噙着笑,“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了......”
陆璃之笑了笑,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不介意我坐下吧?”陆璃之才张口,江阅歌便优雅地坐在了檀木座椅上。
“你想怎么样?”陆璃之皱着眉打量江阅歌。
江阅歌莞尔一笑,“难道你还怕我吃了你?上次的事,我和你道歉。”
“你的道歉我收下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陆璃之冷冷作答,作势起身要走,江阅歌却伸出手拦住她。
“难道我们就不能好好聊聊了吗?”江阅歌的笑容有些苦涩。
陆璃之没好气,“你想聊什么?”
江阅歌垂下眼睫,抚了扶流海,“你一定认为我是个坏女人吧,呵呵......可是我一个弱女子又有什么可以选择的呢?”
“你不必和我说这些,我和你的交情还不至于要互诉衷肠。”
“其实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个普通人,不知怎么,在娱乐圈那么多年,能让我不讨厌的你就是一个,你可能会觉得我虚伪,但是我只是要解释我不想害你的......”江阅歌悠悠地说,看着陆璃之的眼睛显得无比真挚。
“江小姐,谢谢你今天对我说的这一番话,你和乘天有合约纠纷,而我身为乘天的员工实在不便现在和你交心,待法院审判下来,要是江小姐约我,我一定赴约。”陆璃之生疏而客套,眼底却有着淡淡的担忧。
江阅歌尴尬地抿抿嘴,“你有那种感觉吗?爱,而不得……你永远不会知道我对阮承初是怎样的一种仰望……”
陆璃之的心紧了紧,“你不用对我说你对阮总的深情露重,希望江小姐离开乘天会发展得越来越好……”
“陆璃之……你不用假装,”江阅歌笑着,朗目疏眉,“你一直都把自己置身事外,可是你认为你真的逃得掉吗?”
“你是什么意思?”
江阅歌轻轻一笑,“我爱阮承初,爱了七年,可是我赢不了他,在他知道我对他动情那刻,他就准备着让我一无所有,我只是早他一步保护自己罢了,陆璃之,如果你做不了他的爱人,你就做他的敌人,也许你的下场会好一些。”
陆璃之沉默了半刻,才道,“江小姐你想多了,我不是阮总的敌人,也不会成为他的爱人。”
“也许我们的身不由己就在于,我们不可能决定所有的事情,你和我都是他的棋子罢了,我好心劝你一句,离阮承初远一点……”
“谢谢江小姐提点,我真的有事要走了。”
江阅歌起身,出其不意的跌倒在陆璃之面前,“我知道你聪明,但是我要用事实告诉你,你逃不掉的,如果我利用了阮承 初利用的东西,不知道他作何感想?”
陆璃之心里咯噔一下,心知不妙,急忙把她扶起,“江小姐,如果你不想让我成为你的敌人,你最好不要这么做……”
江阅歌呵呵一笑,“游戏已经开始了……”
她的笑容像是在温水里放进一块冰块,骤降的温度让人心底发慌。江阅歌整理了整理衣袖,然后倾身向陆璃之说,“你有事我就不打扰了,先行一步……”
从看见江阅歌的那一刻,陆璃之就知道她有备而来,她的目的也是昭然若揭,心里疑云重重,立即赶回了公司,16楼只有苏薏惠一个人。
“阮总去哪了……”陆璃之有些急切地问苏薏惠。
苏薏惠见陆璃之这样,一头雾水,“阮总出去和付助吃饭了,应该快回来了……荔枝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陆璃之摇头否认,“没什么事,你先去忙吧,把广告商的合同打印下来……”
“好的……”
陆璃之等在办公室门口,不一会儿阮承初就和付译上了来,见陆璃之倒是一惊,付译问,“陆助,你怎么在这?”
陆璃之咬了咬唇,然后答,“我有一些紧急事情要向阮总报告……”
阮承初看了陆璃之一眼,然后对付译说,“你回去做事……”
付译点了点头,然后走进了办公室,陆璃之跟着阮承初进了他的办公室。
“你有什么事情要说?”阮承初问得有些漫不经心。
“这件事我需要先和阮总报备一下,今天我和朋友吃饭,却碰到了江小姐,她和我说了一些话……”
“哪个江小姐?”阮承初突然一问。
陆璃之尴尬地停下,半刻后又说,“江阅歌小姐,我怕她会……”
“哦,重要的是她怎么知道你在那?你觉得这是偶然?”
“我不知道她如何得知的,也没看到记者偷拍……”
“你应该好好问你自己,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阮总指的是什么?”陆璃之疑惑。
“她要争取同情,避免麻烦,明后两天,你不用来上班。”阮承初硬生生又转了话题。
“我想我不需要放假,现在不是退缩就能解决问题……”
“你觉得这是退缩的问题?”阮承初冷冷地打断她的话,“你觉得你能应付你家门口和公司的媒体,你觉得你能担得起公司的名声,你觉得你能代表我?”
一连几问让陆璃之一时无言,不知如何作答。
“光有倔脾气有什么用,脑袋是用来思考的,不是让你撞墙的,现在就回去,”阮承初愠着薄怒命令道。
陆璃之咬咬牙,然后低下了头,眼睫轻颤了下,似有眼泪要掉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