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承初陪阮黎辉开完市里的会,然后在市中心米其林餐厅定了位子就餐,阮承初点的是阮黎辉最喜欢的法餐,阮黎辉也十分满意,“你总是知道我的喜好,从来不会出错。”
阮承初夹起一只虾仁,细细咀嚼,“父亲,试试这虾仁,味道很不错。”
“今天市里的会你注意着点,政府现在对地产盯得紧,城郊的基地不要马虎,”阮黎辉脸色严肃起来。
“我知道,上次承毅发现了不少问题,工地那边我也派人一直盯着。”
“承毅?”阮黎辉停下刀叉,“承毅在乘天怎么样?他也在你公司呆了几年了……”
“承毅做事越来越稳重,能力也是有的,这几年也行事也谨慎了。”
“弟弟都在进步,你作为一个哥哥怎么给他个坏榜样,”阮黎辉脸色一沉,“那个戏子乘天不要也罢,走也走的不干不净,败坏我们阮氏的名声,你那个助理和你是什么关系?”
阮承初双手交握,抿了抿嘴,“只是为了在媒体面前取得同情才故意这么说的,我用人不会那么不小心。”
“哼,一个戏子还这么猖狂,”阮黎辉不屑的冷嗤,“不要放过她,得罪阮氏的都不会好过。”
“官司已经在打了,父亲放心……”
“下次别再和这些戏子不清不楚了,不然你这个弟弟可是要赶上你了,”阮黎辉语气里透着威胁,“明年把乘天交给承毅管,你回阮氏来。”
“等我忙完和CPC的合作案,再一点点移交给承毅,毕竟突然离开,公司内部会不稳定……”
“好了好了,你们公司的事我不想了解,”阮黎辉不耐烦的打断阮承初,“我已经和你提过几次了,你自己要把握机会。”
“父亲,我知道了……”阮承初低头应允。
一餐完毕,阮承初又叫司机把阮黎辉接回去,自己直到下午两点才回公司,16楼里陆璃之却不在,苏薏惠见他望着陆璃之的位子便解释,“阮总,荔枝姐的儿子摔倒被送到医院了,她已经和下面部门请了半天假,您不要责怪她……”
“我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吗?”阮承初冷面反诘。
苏薏惠吓得直否认,“当然不是,阮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没有……”
“好了,我知道了,”阮承初打断她,“你去忙你的吧……”
苏薏惠立马灰溜溜的跑开了,阮承初停顿了几秒才进到自己办公室。
而另一边陆璃之赶到医院时,小Sam已经包扎好了伤口,陆璃之看到立马心疼的抱住他,“小Sam你疼不疼?妈妈对不起你,没有及时赶来……”
“妈妈,我没事,我听你的话,我都没有哭哦,”小Sam伸出手,轻抚着陆璃之的背,似炫耀般说道。
陆璃之松开他,然后又仔细打量着小Sam,只有额头包扎着,其他地方都没有见到伤口,才放下心来,便问旁边的医生,“医生,我儿子有没有大碍,除了额头还摔了哪里?”
“没有什么大碍,轻微脑震荡,回去伤口不要碰水,三天后再来换药,”医生翻了翻病历,然后公式化的回答。
“那麻烦医生了……”
“没事,好好照顾孩子,稍后去付医药费。”医生说完便出去了。
“小Sam你告诉妈妈,你怎么会摔倒?”陆璃之托着小Sam的脸问。
“我不知道,”小Sam困惑的挠着头,“我想不起来了,我就是摔倒了啊……”
“好好,你不要想了,下次你一定要小心点,有什么事就记住妈妈告诉你的,”陆璃之紧张的叮嘱他。
“妈妈,我知道了……”
陆璃之出了病房准备交医药费,便接到了阮承初的电话。
“阮总……”陆璃之有些迟疑地接了电话。
“你儿子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他怎么样?”
“只是一点小伤,阮总策划案的事……”
“你今天不用回公司了,策划案明天再和我商量……”
“好的……”陆璃之踌躇着挂了电话,对阮承初的反常更觉得不安。
刚挂完电话,电梯就开了,陆璃之准备进去,却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她蓦然怔住了。
“陆璃之……”官落落一手托着自己圆滚的肚子,一手握着余邵远的手惊呼。
陆璃之立刻变了脸,走进去望向余邵远,他却不敢看她。
“我早应该想到,新加坡,呵呵……”陆璃之冷笑,“我万万没想到,余邵远你是怎么有脸娶官落落的。”
官落落急忙解释,“不,是我自己愿意嫁给邵远的,和他没关系,璃之你不要怪他……”
“难道你不知道你姐姐……你考虑过伯父伯母的感受吗?”陆璃之痛心疾首的反问官落落,想起过去的种种,对余邵远的厌恶又多了一分。
“可是我爱他,没有比姐姐少一分,我怎么就不能嫁给邵远了,姐姐死了邵远也很难过的,他也不想啊,他不能愧疚一辈子,他和我在一起为什么不能?”官落落激动着问,连脸都是红的。
陆璃之失望的摇摇头,她一针见血的对官落落说,“那你清楚余邵远真的爱你吗?”
“他当然爱我,他不爱我怎么会娶我,”官落落毫不犹豫的回答,抓着余邵远的手急切的想要证明,“邵远,你说,你爱不爱我?”
余邵远低头,看向这张与官莞莞极其相似的脸,她的眸子里满是哀怜,她的肚子里孕育着他的孩子,他抚着官落落圆润的脸颤声说,“是,我爱你,全世界我只爱你一个人。”
官落落欣喜的扑向余邵远,“我就知道,璃之你现在听到了吧,邵远说他爱我,我是他最爱的人……”
陆璃之直勾勾盯着余邵远,像盯住猎物的野兽,但是余邵远不断躲闪她的目光,像一只被夹住尾巴的老鼠。陆璃之勾起嘴角,丝毫不避讳她的嘲讽和不屑。
“既然你幸福,我也不会再说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陆璃之说完便按了电梯走了出去,无视着余邵远愧疚的眼神。
六年前余邵远跪在官莞面前哭着挽留她,却说着卑鄙无耻的话,要官莞莞做他地下的女人 而他却要去讨好另一个有钱有势的女人,没有尊严的阿谀奉承,最后委屈的却是为了他付出所有的女人,而陆璃之目睹了这一切,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被这个男人摧毁,五年之后,历史再次重演,陆璃之依旧无力改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