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常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就浪费时间试探了一下方既明而已。

方既明也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他就算给了凌常赟建议，凌常赟也不会听的，那说来干嘛？

别说凌常赟不会听，就算在国家危难时，让凌常赟捐点，他都不听。这样的人，方既明也懒得跟他说什么。

然鹅，试探是不会停止的。

这不，程东泉也给方既明打电话了。

“方董……”

程东泉还没开口，方既明就说道：“程董，少见啊，找我干嘛？”

“你听说了嘛，银行要开通手机短信验证支付了！”程东泉神神秘秘地说道。

方既明似乎毫无波动地说道：“知道啊，我一直都在推动这件事的。”

“？？？”

程东泉满脑袋问号：“方董，你在推动？！”这是他根本没想到的事，一下就对方既明有点认知偏差了。

方既明轻描淡写地说道：“对啊，在01年的时候，我就让人去游说银行，要注重移动支付。银行那时候也是没点眼力架，觉得手机用户不多，短信办理业务他们根本不想开通，觉得是在浪费钱。现在好了，手机用户已经突破三亿了，他们才开始着急。”

程东泉内心震动，如此说来，方既明已经提前三年在布局了。

三年啊，三年前很多互联网公司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过三年，方既明却在做一件短期内看不到利益的事。

“方董，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面对程东泉的质疑，方既明表现得神秘莫测：“你就当我在吹牛吧！反正不管你信不信，一旦移动短信验证支付开通，那么网上消费就会迎来一个快速增长期。要是没抓住，落后可别怪人家不提醒啊！”

其实程东泉也看出来了，这确实是一个快速增长期，但程东泉更加疑惑的是：“方董，你说你在推动，自己能获益多少？”

方既明奇道：“推动支付改革，我自然能从中获益啊？再说了，大环境好了，用户才会更多。蛋糕做大了，大家能分到的更多，这个道理程董应该明白吧？”

程东泉当然懂，但他还是不相信方既明这么高风亮节：“方董，你可真是不遗余力啊，推动互联网发展……”

“说这话，我难道不想中国互联网好？”

方既明很理所当然地说道，“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获益不丰？”

“嗯？！”

程东泉突然灵光一闪：“支付通？！”

方既明神秘一笑，说道：“嘿嘿……”

程东泉明白了，感慨一声说道：“只要有短信验证支付，那么支付通就能通过短信，连接到银行卡，然后实现高额度消费。这样一来，能刺激更多用户花钱买增值服务，对吧？”

方既明不承认也不否认，说道：“我希望是这样。”

“……”

程东泉内心有点苦涩，他算是见证了方既明在互联网行业上的成长，或者说叫做一路狂奔。这狂奔的速度，甩开了冲浪网不止一条街。虽然，冲浪网也终于完成了C轮融资，今年内应该就能上市了，但对比起飞讯来，冲浪网的估值还是太少了。

资本市场，看好的还是飞讯。

毕竟飞讯就等同于中国网民的数量，这样的规模企业，护城河太深了。只要自己不作死，一般来说都立于不败之地了。还有那好评网，程东泉觉得简直是线上线下结合的典范，让互联网脱虚向实，让互联网更好地为生活服务，这样的奇思妙想为什么之前就没人想到呢？

“方董果然眼光长远！”

面对程东泉的彩虹屁，方既明不会飘飘然的，反而更多警惕：“过誉了，程董。我也是希望中国互联网能发展好。”

程东泉相信是方既明的实话，但他内心会补充一句：希望中国互联网发展好，是因为这能赚更多钱。但方既明肯定不希望多竞争对手，这样蛋糕就分小了。“方董，你说冲浪网，能往什么方向发展？”

方既明一愣，这又是来取经的？

想了想，方既明才说道：“看白头鹰那边新兴什么互联网企业吧，模仿来做。”

这确实是一个建议。

不得不说，白头鹰现在还是互联网的发祥地，创新还是有的。当然了，这个创新只不过是方既明不想，或者时代没允许方既明做而已。比如说，微博，方既明是可以做的。但是，这样一来国家就会警惕了。

社交网站全都集中在一人手里，这是一个很不稳定的因素。

再加上方既明知道，上辈子社交做得好的，除了腾讯系就是渣浪微博了。至于什么陌陌，什么约会软件，那都是没法做到长久。

为什么会这样？

很简单，受众问题。

QQ、微信就不用说了，老少咸宜。

微博呢，只要有明星在，只要性质不变，每个人的发声都能让别人看到，那么这个平台就是极有价值的。唯一缺点就是，微博有点难以变现。除了广告之外，微博估计也就收收会员费用了。所以，方既明已经做了影响力极大的QQ，那么微博必然是要舍弃掉的。

之所以不给程东泉明示，只给他暗示，是因为方既明不知道白头鹰那边还有没有推特的诞生。一旦没有，方既明这不是嘴上开光了吗！白头鹰没创新，反而中国有创新了，这对白头鹰来说，会是一个极大的打击。那么，有这样创新的公司，必然会被白头鹰资本定点爆破的。

什么叫定点爆破？

额，这么说吧，跟你谈融资的时候，极力拖延时间，然后白头鹰那边迅速推出代理人，然后推出类似的公司。以最快的速度，让这类型的互联网公司运作上市，然后你这个“创新”鼻祖，就只能跟在后面吃土，甚至连上市都是奢望。

别怀疑，白头鹰的资本绝对有这个能力。

除非，白头鹰那边不适合那类型的互联网公司生存，也竞争不过中国。比如外卖，白头鹰的外卖行业，是绝对没办法跟中国竞争的——因为人口密度太小，而且运送麻烦，外卖费用极高！这样就导致了中国互联网外卖行业风生水起，白头鹰的外卖行业不温不火。